从圣地亚哥城堡里走出来,走到附近的卡撒马尼拉博物馆,却忘了这天是周一,闭馆。好在我们还有下一个目标——黎刹公园。
这一天,我们的活动范围都集中在市中市。所谓市中市(Intramuros),也称围墙城市,它是最初的马尼拉旧址,位于黎刹公园和帕西格河中间。市中市也被称为“都市中的都市”,面积仅有1平方千米,是1571年西班牙人为了统治菲律宾而建起的一座城堡。
爬上一处城墙,眼前豁然开朗。细看斑驳的碑文,历经时代变迁。放眼放去,一边是曾经的战火硝烟,一边是风平浪静的祥和。
高高的树上开满了黄色的花,需90度仰视,才能将那一缕缕黄色尽收眼底,花名是黄金雨。黄金雨树总是长得高高的,想近距离看清它们,非常不容易。
而落地之后,看是看得清了,却又不好看了。
马尼拉大学不多,占地面积也很小,一共不过三两幢楼。据说这里的学生都是走读的,不浪费土地和建筑资源。
一路都有闲人,就坐在绿化林间下棋或闲坐,处处都透露着慢节奏的城市氛围。
环卫工人将树叶集中之后,直接点火就烧掉了,如此干脆。
这些雕像与人像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生性不通政治,更别说这异国了。更何况,这是一个我们不懂的民族,尤其是在政治上,常常打出异于常理的牌来。爱与哀愁,总是并存的。
一直以为黎刹公园靠近河边,没想到却是在街道中心,离河边有一定的距离。过马路时看到指挥交通的警察,偷偷拍下他的着装。
大热天的,在路中间的路障里,竟然还躲着一个光着上身的小孩。以为他只是贪玩,没想到在我的眼神扫过之后,他的目标直接锁定我,跑过来,伸手要钱。
说话间,走进了黎刹公园。
1892年,黎刹从欧洲返回菲律宾,领导反殖民主义者的武装革命,争取独立,遭到西班牙当局的血腥镇压。1896年12月30日,黎刹被西班牙殖民地政府在马尼拉枪决,年仅35岁。就在他英勇就义前,与一位来自香港的爱尔兰姑娘约瑟芬·布蕾肯结婚,婚礼就在刑场上举办,至今听来,依然令人感叹唏嘘。他将爱国绝命诗篇《我的诀别》,做为新婚礼物留给了新娘,也留给了全体菲律宾人民,在诗中,他呼吁同志们继续为革命工作而不懈努力。
被尊为国父之后,黎刹的遗骸被移到马尼拉湾畔的黎刹广场,并在其上矗立起了一座纪念碑。
黎刹是西班牙名RIZAL的译音,他的祖籍在福建省晋江市罗山镇上谷村,今称上郭村。黎刹的高祖父柯仪南被人们称为柯南哥,300多年前移居菲律宾,因当时的菲律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所以他取西人名叫多明戈·南戈。
当小广场前的这座纪念碑现身视野时,感觉太眼熟了。两天前刚到马尼拉时就注意到,大多数车牌的中间位置,都立着一座碑,造型完全照抄这座。塔边有两个士兵在站岗,感觉太阳还有些大,站在远处简单地按了下快门,想等到阳光再柔和些,再回来认真拍。
黎刹公园名气非常大,跨越了几个街区。而人至其中,却找不到大公园的感觉。马路穿插其中,将其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难得大范围的清静。
眼前的这座牌楼,你没看错,真的写的是汉字,它是中国花园。好奇的我,不误吝门票,踱步进去。
典型中式的山水造型,在园中一览无遗。
孔子的像,当然必不可少,他可是咱民族的招牌。
长廊间的柱上,写着孔子大人对世界人民的训话,中英文对照,细看那些翻译,很有意思。
凤凰木在开花,映红了菲国的天空。凤凰木太高,手机功能有限,所以没见过凤凰花开的朋友,还请不要要求我提供凤凰花的细图哦
中国花园的隔壁,是日本花园,门前冷清。
这一天的户外,被曝晒曝蒸,每一个毛孔都处于极度张开的状态,身上都是汗泥,粘乎乎的。看到冰柜,好想吃一根冰棍。一根冰棍40比索,比两张中国花园的门票都贵,不过入口后却是真的舒服,清凉由内里滋生。
以为在黎刹公园可以消磨到日落时分,可是晃得差不多了,太阳还老高老大着。
马车的身影一直在眼前飘着,经不住诱惑,决定攀上其中的一辆。当得得的马蹄声响起时,将我原订的回头拍黎刹纪念碑的方案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