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の东北】 围绕着瑞凤殿、东北大学鲁迅教室、定禅寺通、仙台城遗址、大观音和稻荷小路展开的仙台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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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2024年10月2日,仙台一日,参观江户时代传承了桃山文化遗风的瑞凤殿,按预约时间赶到东北大学追寻鲁迅的足迹,在定禅寺通赶上午休时分的日本职场男集会,在仙台城遗址看到大观音,且一路追赶到了真言宗大观密寺,夜晚的稻荷小路让大家沉迷于寿司阵中无法自拔

    抵达仙台的第二天,要仔仔细细地逛一逛这座城。
    第一时间前往的,是瑞凤殿。
    停车场边有工作人员指引,都是清瘦的老年男子,相当的礼貌、客气。
    算来,这是第六次来日本旅行。并没有哪个国家能做到如此高频,原因之一是文字上的相通,哪哪都是方块字,而且完全可以看懂。

    在参观开始之前,先来了解一下瑞凤殿
    瑞凤殿(Zuihoden)是位于日本仙台市的一座历史悠久的陵墓建筑,建于17世纪初,是仙台藩初代藩主伊达政宗的陵寝。作为伊达家族的象征之一,瑞凤殿不仅是历史遗迹,也是仙台重要的文化遗产和旅游景点。
    瑞凤殿的建筑风格融合了日本江户时代的传统美学和豪华的装饰风格,展现了典型的桃山文化。主殿由雕刻精美的木结构建成,色彩斑斓,尤其是柱子和屋顶上使用了大量的金箔,十分壮丽。瑞凤殿的庭院周围松柏环绕,景致清幽,四季风光不同,尤其是在秋季,红叶与殿堂相映成趣,格外美丽。
    瑞凤殿不仅是一处历史建筑,也象征着伊达家族的荣耀和力量。
    瑞凤殿原建筑曾在二战期间被毁,后来在1979年依照原貌重建。除了伊达政宗的陵墓,这片区域还包括了其子孙的陵寝,如感仙殿和善应殿,展示了伊达家族几代人的辉煌历史。
    做为游客来说,通过参观瑞凤殿,可以深入了解伊达政宗的生平以及仙台的历史文化背景,特别是关于伊达家族在日本战国和江户时期的影响。

    说起日本的景点,其实都比较秀气,但无论是建筑还是树木,在风格设计和布局排列上,都能给人一种放松舒适感,尽管具体也说不清为什么。

    最先经过的是瑞凤寺,其中的亭台楼阁面面俱到,除了建筑风格上的不同,功能上与我们熟悉的寺庙并无区别。

    瑞凤寺始建于伊达政宗的命令之下,作为瑞凤殿的一部分,用于供奉政宗的灵位。寺庙的建立不仅是对政宗的纪念,也是对其家族精神的延续。瑞凤寺保留了许多与伊达家族相关的历史遗物和文献,成为研究这段历史的重要资源,也是研究伊达家族及其影响力的一个重要场所。
    很明显,瑞凤寺的建筑风格融合了日本传统文化的元素,而我们脚步就止于门前。

     寺庙环境宁静优美,植被茂密,四季风景各异,春天樱花盛开,秋天则红叶斑斓。
     只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既无樱花盛开,也无红叶斑斓。

 
    在日本的寺庙中,梵钟(Bonshō) 是常见的佛教仪式工具,通常用来召集僧侣进行礼拜或祈祷,也用于重要的宗教仪式。
    梵钟通常是铜铸的,造型庄严,声音悠长。钟声被认为具有净化心灵、连接天地的作用。

    还看到几个龙头。
    在日本文化中,龙被视为吉祥的象征,通常与水和丰收相关联,能够带来好运和繁荣,也象征着权力和保护。

     洗手,也是例行的要事。

   沿着参拜道向上,才能到达瑞凤殿。

    瑞凤寺是免票的,但参观瑞凤殿则需要购买门票,在窗口按人头购买,实际进入时并不会重复核验,信的是游客的信誉。
    需要进入的第一道门,名为涅槃门,采用数百年树龄的青森丝柏叶木,施加与焚毁前一样的豪华装饰雕刻。而涅槃,则是“清除烦恼达到醒悟境地的状态”,广意上也有“来世”的意思。

    第二道门,名为唐门
    唐门是一种常见于日本寺庙、神社和陵墓的门楼建筑,名字来源于古代中国的唐朝,表示风格受到了唐代建筑的影响。

    瑞凤殿的唐门也不例外,是一座雕刻精美且充满象征意义的入口门,也是建筑群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再然后,就是瑞凤殿主殿了。
   采用的是木质结构,屋顶曲线优美,外观装饰精美,柱子和檐口上使用了金箔和色彩丰富的漆艺,充分体现了桃山文化的华丽与传统的日式美学

    做为仙台藩初代藩主伊达政宗的陵墓,也是这座城市最具代表性的历史遗迹之一,瑞凤殿于1616年开始建设,1646年基本完工,1931年被指定为国宝,1945年在战灾中被焚毁,1979年得以重新建造,2001年实施修复,将柱子上的雕刻狮子头和屋顶上的龙头瓦恢复原状,复苏了创建当时的面貌。
  
    主殿侧面,设有一间资料馆,展出的物品是在重建之际发掘的,主要来自藩主三代的灵庙,有完整的遗骨,也有书信、武器、盔甲、日用品等许多与伊达政宗及其家族相关的文物反映了当时的生活和文化

    十月,难得看到花儿,该有的时候还是会有的。

    地面上也发现了蹊跷,有一块铺路石,很像一只鞋子,不知在这里做何解~~~

    再进入一道门,里面是感仙殿、善应殿和妙云界庙。

    做为整个建筑群的一部分,感仙殿是二代藩主伊达忠宗公的灵庙。伊达忠宗公(1599~1658)继承政宗公的统治,推进法治体制的确立,开垦新田和治水、港湾整备等,促进产业和经济的振兴,为领地内的安定而尽心尽力,完成了藩地的基础巩固。
    善应殿则是三代藩主伊达纲宗公的灵庙。伊达纲宗公(1640~1711)自幼擅长艺术,从19岁开始2年左右的治世之后,因故被幕府命令沉沦隐居,而在其后的生涯中发挥书画、描金画等天资才能,据说是优雅地度过了余生。其创作的水墨画等作品,作为代表江户时期东北地区的艺术作品,至今仍得到高度评价。
    感仙殿和善应殿一左一右,都在维护中,不得见真面。    

    看工作人员油漆,盯了很久,都说日本人具有工匠精神,果不其然。

    妙云界庙和子孙庙,都是陵墓,分布在瑞凤殿的四周。
    大概参观完成,迅速撤离,赶往东北大学,因为与东北大学有约,而这一约,是这一天最重要的事。
    因为有预约,车子顺利地进了学校大门,经过一幢被绿植爬满的建筑,才能找到我们要参观的教室。

    教室编号为B04,“东北大学出版会”几个字却让人迷惑,真的找对地方了吗?

    推开这道门,看到鲁迅的名字,这才松了一口气。

     预约的是10:30,还是来早了,就拍拍门前的紫阳花吧,虽然已经谢了。
     第六次的日本,之所以选择了东北地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紫阳花。看过一个美女的帖子,主题是十年旅行,其中多次提到了日本东北地区的紫阳花,成片成片的花开图,对花痴来说过于诱惑。
    紫阳花,通常就是绣球花(Hydrangea)了,以其大而圆的花球而闻名,常见的颜色有蓝色、粉色、白色和紫色。紫阳花在日本文化中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尤其是在梅雨季节,常被用来表达思念和感情。

    工作人员准时前来开门,被客客气气地请入参观。
    鲁迅、许广平和儿子周海婴的照片,就摆在工作人员的身后。
    周海婴出生于1929年,名字无疑是父亲取的,其中“海”寓意广阔的胸怀和知识,象征着希望和自由;“婴”则表达了父母对孩子的爱与珍惜,体现了鲁迅对儿子的深切期待与深厚情感。周海婴出生在上海,也有说是“上海出生的婴儿”的意思。
    对海婴的教育,鲁迅完全按照自己于1919年写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的思想来实行,尽量创造机会让海婴自由地成长,希望海婴成为一个“敢说、敢笑、敢骂、敢打”的人。
    
作为鲁迅的儿子,周海婴成长于一个文化氛围浓厚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接触到了丰富的文学和思想。鲁迅病重、逝世的那一年(1936年),周海婴年仅8岁。坎坷的经历、特殊的家庭背景,使其在待人处事上格外小心谨慎,不在鲁迅的光环下生活,也从不向外人炫耀自己是谁的后代,而是靠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成绩,去赢得社会的承认。
    因为是鲁迅的儿子,周海婴理解和享受父亲身上的坚韧、刚毅和慈祥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我小时候,一直到中学,都尽量不用周海婴这个名字。因为觉得大家总是把我想成他们所希望的一个周海婴形象。在众人眼中,周海婴应该文笔很好,或者认为周海婴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这个塑造对我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周海婴自幼喜欢无线电技术,常常在家玩业余电台,正是这个嗜好支撑其长大后走上了无线电研究之路。而作为一位摄影师的身份,却一直鲜有人知,从10岁起拿起相机摄影的70年间,周海婴拍摄了数万张照片,其中不乏珍贵的重要历史瞬间。
    2011年,周海婴在北京医院因病逝世,享年81岁。

    在众多资料中,择取一二列示,其中包括鲁迅的入学许可书,时间是1904年。

   两年之后,鲁迅从仙台医学专门学校(现日本东北大学)退学。
 

    位于日本宫城县仙台市的东北大学(Tohoku University),是日本东北地方最高学府,也是日本国立大学之一,更是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涵盖文、理、工、医、农各科。
    同时,东北大学也是日本旧帝国大学、指定国立大学、超级国际化大学计划A类、八大学工学系联合会、学术研究恳谈会、世界顶级科学研究中心计划、卓越研究生院计划、领先研究生院计划、研究大学强化促进事业、日本海洋创新联盟、核能人才培养联盟、大学宇宙工学联盟、JUNBA、RENKEI、JANET 、Mirai 、环太平洋大学联盟、东亚研究型大学协会、亚洲大学生集体行动交流计划的成员。
    东北大学起源于1736年的仙台藩藩校“明伦养贤堂”,前身是旧帝国大学之一的东北帝国大学(1907年成立,原名仙台医科大学)。东北帝国大学是继东京帝国大学、京都帝国大学之后的第3所旧制帝国大学,1947年改制为东北大学,成为日本第一所接收女学生和外国学生的大学,自创立至今已有100多年。
    做为留学生的代表,东北大学不仅有鲁迅,还有陈建功、苏步青、陶晶孙等等。

     苏步青(1902-2003)是浙江温州人,1927年毕业于日本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1931年获该校理学博士学位,1948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55年被选聘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195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8年后任复旦大学校长、数学研究所所长,复旦大学名誉校长、教授。
    做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的苏步青,是中国著名的数学家、教育家,中国微分几何学派创始人,被誉为“东方国度上灿烂的数学明星”、“东方第一几何学家”、“数学之王”。
    苏步青主要从事微分几何学和计算几何学等方面的研究,在仿射微分几何学和射影微分几何学研究方面取得出色成果,在一般空间微分几何学、高维空间共轭理论、几何外型设计、计算机辅助几何设计等方面取得突出成就。

    陈建功(1893-1971),是浙江绍兴人,数学家、数学教育家,中国函数论研究的开拓者之一,也是复旦大学、杭州大学的教授。
    1913和1920年,陈建功先后两次赴日本留学,1926年第三次东渡日本东北帝国大学留学,深入研究三角级数论,尤其精研函数论,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和举世瞩目的成就。195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陈建功毕生从事数学教育和研究,在函数论,特别是三角级数方面卓有成就,创立了具有特色的函数论学派(陈苏学派),享有国际声誉。
 
    因为有预约,工作人员指引之下,穿过两道门,来到了与鲁迅有关的阶梯教室。
    这可不是普通的阶梯教室,而是有历史价值的阶梯教室,也是仙台现存为数不多的明治时代贵重的建筑遗产之一。
    鲁迅的阶梯教室,建造于1904(明治37)年,原为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六号教室,曾用作德语、物理学、化学等基础科目的讲座教室,并备有放映幻灯片的幻灯机。
    之后,伴随着东北帝国大学的创立,阶梯教室从仙台医学专门学校转为由大学接管,作为大学本部部分,在时代变迁中使用目的也发生了变化,但一直被有效利用。
    阶梯教室的外部是涂有白色油漆的南京下见板,破风式的瓦葺房顶,长方形的窗户。
    教室内有讲台和阶梯状摆设的桌椅。
    在桌椅间排排坐下,谦虚地坐回学生。

    此时,不妨也走上讲台,厚着大脸客串一下老师~~~

     能走进这间教室,源于东北大学的理念:“门户开放”。
     中国近代文学的代表性人物、文豪鲁迅先生,是仙台第一位外国留学生,于1904(明治37)年进入东北大学医学部的前身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在短篇小说《藤野先生》中,鲁迅回忆起自己的留学时光中解剖学教授藤野严九郎先生对他的讲义笔记的认真修改之轶事,在中日两国广为流传。
    东北大学秉承“门户开放”的理念,不问国籍、性别,吸纳了以鲁迅为代表的各种人才,培养出众多有为人物。
    东北大学打破惯例,吸纳各类人才,培养出第一位外国留学生理学博士陈建功、中国现代数学代表人物苏步青;日本第一批女大学生黑田千香、丹下梅、牧田乐等等。之后黑田千香取得理学博士,丹下梅取得农学博士,对日本女性研究者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东北大学接管的旧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六号教室,曾是鲁迅先生听课的地方,称作“鲁迅的阶梯教室”,成为东北大学“门户开放”的象征性建筑物。  
    前排的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是鲁迅的医学笔记之《脉管学》部分。

    衣襟认认真真地翻看,一边翻一边提问。

    答案或许在书中。

 
    左边的图,是鲁迅的手书,很专业。

    左边是鲁迅的手写笔记原稿,右边是印刷的。上面那些红笔的批注,出自藤野先生。
 
    这里绕不开的,一定是藤野先生了。
    藤野先生全名藤野严九郎(1874年7月1日-1945年8月11日),出生于日本福井县,毕业于爱知医学校(现名古屋大学),日本医生、教授。
    藤野读小学时,学过汉学,1901年应聘到仙台医科专门校任解剖学讲师,时年27岁。而鲁迅是1904-1906年在这里上大学的,所以才与藤野先生有了交往,正是因为这段交往,便藤野先生在中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来也搞笑,
1911年,东京帝国大学(现东京大学)成立,1912年仙台医科专门校并入,成立为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1915年决定成立东京帝国大学医科大学,藤野因学历不够,被迫于6月底提出“请求免职”,7月1日降为临时讲师,8月9日被解除讲师职务。当不成老师的藤野先生,只能回故乡自立诊所。1945年8月11日,在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前4天,藤野先生因出诊途中中暑,福井逝世。
    藤野的邻居、时年17岁的土田岩男回忆道:“那是1945年8月10日,他像往常一样出诊后准备回位于三国町的住处,忽然感觉到身体不适,走到一处叫小锅桥的地方,身体不支。有位老奶奶让他到她家住下,严九郎先生坚持要到我家。人们把他背到我家后,我们准备收拾榻榻米的房间给他住,他拒绝了。我们就在卧室兼厨房铺上褥子,我想为他搭上蚊帐,先生也说不需要。第二天大概在11点左右,先生安详地离去了。当时邻居家来了几个大人。我当时在大阪上大学,因为营养不足,需要回家调剂就正好赶上先生去世。于是我和3位大人一起,送先生最后一程。”当时几乎所有家庭的年轻人都当兵打仗去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葬礼举办得非常简单。
    在教室左前方的墙上,有鲁迅和藤野的照片。

    衣襟翻看的那本书上,很多文字都提到了藤野先生。

 
    现在的阶梯教室,仍被用作举行各种活动的场馆,比如东北大学设立藤野严九郎教授冠名的〈藤野先生纪念奖励赏)奖励来自中国的优秀大学院留学生时,“鲁迅的阶梯教室”就作为了颁奖仪式的场馆。
    1998(平成1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前主席江泽民先生访问东北大学,并参观“鲁迅的阶梯教室”及东北大学史料馆。教室前方右侧就是当时的照片,某人让心情变得复杂,不知说什么才好~~~
    2017(平成29)年,作为反映校园初创期的景观,及森林之都有历史印记的重要建筑遗产,阶梯教室和片平校区现存的4栋建筑一起被列入了物质文化遗产。

    教室与展室之间,枫叶尚翠绿,而阳光,正好。

    另外一边,有些枫叶变红了,虽然红得并不彻底。

 
     离开阶梯教室,转往车子进来时经过的草坪,那里立着鲁迅先生的雕像。

    对鲁迅先生,衣襟知之不多,但早晚会接触到。
 

    草坪上,还有尚志的雕像,一度以为是咱东北人都知晓的赵尚志,实际却并不是。
    能查到的资料有限,尚志在日本文化中常与努力学习和追求知识相关联,雕像体现了对学术和文化的追求这一说法,似乎更靠谱。

    真岛利行,是日本著名的化学家,曾在东北大学担任教授。

    此时更能吸引衣襟注意力的,则是两只狗,身材小巧,确实讨人喜欢。

 
    一直被花香浸泡,不难发现香味出自桂花树,好大一棵树,好浓的花香。

     金桂,开满了枝头。

    不仅香,更美。

    一边,还发现了东北大学的史料馆,不妨也进去参观一番。

    入口处的显眼位置,又见到鲁迅。

    与周树人有关的资料,再一次铺开来。

    写有周树人名字的《入学人员名单》,同样出自1904年。

    发给周树人入学许可的执行文件。

    鲁迅是1902年来日本公费留学的,先就读的是东京弘文学院普通科江南班(日语学习速成班),后因看不惯清国留学生的作为,转到了仙台。

    山形校长致清国公使馆准许周树人免试入学的函文,便在下图中:

    通过清国公使馆得到免试入学通知后,周树人递交的入学志愿书,绝对是亲笔书写:

    有入学就有退学,清国留学生监督致仙台医专校长的通知:

    关于退学一事给清国留学生监督的答复:

    关于这段求学经历,留下的资料确实很多。

    自然也少不了藤野先生。

   《藤野先生》,被列入语文课文中,所以才家喻户晓。

    同样,也被列入日本语文教科书中:
   

    关于惜别,有照片为证:

    另一个版本的惜别,出处鲁迅的好友太宰治,也是一部描写藤野先生和鲁迅间关系的小说,执笔于二战末期:

    鲁迅的手书,这里也有:

    还有苏步青的:

    又见到“尚志”二字, 是杂志,果然日本人喜欢这个词:

    尚志,源自中国文化和儒家思想,特别是在《孟子》一书中。
    在《孟子·尽心章句上》中,“尚志”被解释为“使志行高尚”,即崇尚高尚的志节和道德品质‌。孟子认为,士人的修养在于使自己的志行高尚,这是士人作为特殊阶层的基本要求。这一概念强调了士人的道德责任和社会角色,体现了儒家思想中对道德品质的高度重视‌。
    在日本动画《神奇宝贝钻石&珍珠》中,神奇宝贝吟游诗人,也是小智和小光两人的劲敌,也叫尚志。

    出了校史馆,重回当下,至少结地树上的果子是实实在在的。

    接下来,要去找吃的了,还是想吃牛舌,摸到了牛タン料理·閣(ブランドーム店)。
    吸取前次的经验,大家各点各的,定食,份量上有所收敛。饭后交流,普遍反映比前次的更美味,主要是咸度适宜,肉质也更嫩一些。

    还试了试咖喱的,却发现是牛肉而不是牛舌,虽然味道不差,却有些小遗憾,毕竟是奔着牛舌来的。
 
    饭后,回酒店的路上,经过定禅寺通。
    开始时并不明白是何所在,以为是景点,靠过去,发现来到了一个位于街边的小公园处。

    天很蓝,叶子很绿,雕像也有生动很趣。

 
    值午休时间,公园里有很多职场男,树荫下三三两两,一边聊天一边吸烟,显然,这里是被当做了专门的吸烟区。
    都说日本人活得压抑,而此时的放松,无疑成了游客眼中的景。

   再一看公园的名字——勾当台公园,竟然用了勾当两字,也是真的有趣了。

    此时,还是不明白定禅寺通在哪里。    

    直到穿过了勾当台公园,看到街边的路牌,这才确定,原来是街道的名字。

    仙台有些树木之都的美誉,在全长约700m的定禅寺通大道上,立有众多的榉树和樱花树。

    在被绿树环绕的街道中央绿道上,会看到意大利著名雕塑家创作的《夏日回忆》、《奥德修斯》和《沐浴者》等雕塑作品。

    因为树木,定禅寺通的每个季节都很美。春天,新绿齐发,嫩叶长成一条隧道,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祥和之感。 夏季,深绿树下会举行七夕游行。秋季,彩树下的“仙台街爵士音乐节”会如期进行。而冬季,则是灯光的盛会,这里被打造成美丽的灯光世界。
    来的不太是时候,哪哪都挨不上,倒是偶遇的狗,更让人眼前一亮,一对大眼睛太迷人了。 
 
    午后困倦难耐,回酒店休整,再约时间出来逛。
    逛有是仙台车站,二层中央的空间,成了临时的商品街,有水果和小零碎出售。

   食物,尤其是原生态的,总是让人心生欢喜。

 
    走进商场内部,日常生活中的器具,同样让人稀罕。

    在净色的布料上,简简单单地绣几针,便成了独创、成了品牌,成为大爱。

    应该是鹿吧,缝在布上并不明显,而绣在皮革上,鹿角更易辨别。

    在另一间店里,看到的都是微小的生物,如牌子上写的那样。

    最爱的,是青蛙造型的耳饰,并不常见。

    当大部队再次集合出发的时候,去的是仙台城遗址,也称“青叶城遗址”,是以龙口溪谷和广濑川边的断崖绝壁为外壕,建在天然要塞上的伊达家居城遗址。
    仙台城于1603年由仙台藩第一代藩主伊达政宗建造,在之后的270余年里成为了伊达氏的居城。居城内建造了本丸、二之丸、三之丸,但为了防止将军德川家康的警戒,没有设天守阁。由于战火等原因,古城最终消失了,但大型石墙和重建的角楼等,保留了当时的面貌。

    在天守台处,立着伊达政宗的骑马像。

     还有一些看不太懂的建筑,觉得前面的老鹰雕塑特别神气。

 
    遗址一带现在又名青叶山公园,位于青叶山丘陵高地之上,周围环境优美,特别适合观赏城市全景,甚至可以远眺太平洋。

    太平洋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巨大的观音造像,感觉相隔至少十公里,却能被看见,说明真的很大。
 
    在本丸遗址上,建造有护国神社。

   但凡在神社,总能见到各种许愿。
 
    衣襟也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

    在神社的左手边,有一处“镇魂之泉”,是为纪念大东亚战争结束50周年而建立的,目地是铭记今日的和平与繁荣。

    廊间挂着的“花球”,不确实是不是灯,每个都很精美。

    地上绘着的,大概是昔日的仙台城吧。

    以衣襟为代表的小孩,总是见到好吃的好喝的就要停下来;而以五姨为代表的大人,则以宠娃为主旨,喊不了停。

    在日本,可以拍的细节总是不缺,而且是信手即可拈来。

  
    算是参观完了仙台城遗址,又惦记着远处的观音像,有车的便利便是可以飞奔过去。
    观音像,坐落在大观密寺,派别为真言宗。
    当人从车里下来,踩在地上,仰望观音的那一刻,竟然是想哭的。说不清那种感觉,太巨大了,而立于菩萨脚下的人,又何其渺小,甚至不如沙砾。

    仙台天道白衣大观音像建于1989年,历经3年修建完成,耗资40亿日元。
    有人说,这尊大观音像是世界上最为诡异的三座佛像之一。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佛像太高了,整体高度有121米,其中有21米是埋于地下的。当人们站在观音像的下方抬头仰视时,会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仿佛置身于一个异世界中,压迫感油然而生。确实,那种想哭的感觉,正是来源于这种压迫感。
    由于仙台市的占地面积只有788平方千米,加之地势平缓,几乎没有什么建筑物能将观音像遮挡,所以无论身处仙台的何处,都能一眼望到这座观音像。在设计这座观音像时,政府将其通体都刷成了白色。如此一来,就算是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只要天上有星星闪烁,人们便能将观音像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让很多仙台市民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是他们在“观赏”观音像,而是观音像在“观察”着他们,有让人汗毛直竖之感。
    再说那些心生邪念者,在一抬头就能望到了正“盯着”自己的观音像时,往往不敢再行作奸犯科之事。所以在日本发布的犯罪数据中,仙台的犯罪率要比其他城市的低得多。
    此外,这座观音像与中国传统的观音像形象有所区别,观音的右手握着许愿石,左手向下持净瓶。由于瓶口是朝着地面方向的,仰视之时不免会产生会被净瓶收走的不安感。
    综上所述,仙台天道白衣大观音才会被认为是一座诡异的佛像。
    再看观音脚下踩着的,并不是莲花,而是怪兽,怪兽大张的嘴巴里,似乎是可以供人类进入参观的。

    天色,是真的晚了,太阳正在落下去,却没找到合适的、没遮挡的地方拍日落。

    日落之后,观音像虽然并不暗,关注点却转移到了天边的云上,虽不尽完美,却也惊艳。

    看别人的帖子中提到了“光之帘”三个字,分析地点还是定禅寺通,是灯光秀。
    离开观音像,再次摸向定禅寺通,却发现并无灯光秀的迹象,再一细查,还是时候不对。
    车子穿过的稻荷小路倒是不错,一家挨着一家,都是餐厅。下了车,兴趣地冲进去,一路摸一路看,到底选哪一家进晚餐呢?

    女人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管它是吃什么的呢,外面好看,便是进入的理由。

    而且还要先拍了照,再进去。

    进的,是寿司店,还好客人不多,有足够的位置给我们坐。

    都是小桌,要分开坐。

    开始时的想法是少点几样,让胃留一些空间,再换另一家继续,或许是烧鸟。

   但吃着吃着,某人就搂不住了,抄过菜单,将其中的“梅、兰、竹、菊”逐一点了个遍。
    没想到,是一大盘一大盘的寿司,还有一大碗一大碗的鳗鱼饭,让大家惊呆的同时,努力往嘴里塞,把米饭剩下只吃主料,结果还是个个撑得够呛。
    结帐时更是惊人,一餐竟然花掉了4万多日元,是有史以来吃得最贵的一餐,豪横啊~~~

    从那家餐厅里走出来,大家都觉得需要散散步,于是继续走在稻荷小路上。

    看到中国料理店,包子被写做“小老包”,怪有趣的。
 
   成吉思汗也用上了。

   还有元祖,简直了~~~

    成龙,也可以有~~~

    随便走进哪一家,都会成就饕餮大餐啊~~~
 

    回到仙台车站,五姨又主动供应好吃的,很怕衣襟的体重承受不住,呵呵~~~

    觉得运动量不够,又以找便利店为名,在车站周围散散步,不知不觉走进了名挂丁街,都是商铺,却没发现我们更想要的药妆店。

    正在经过一幢建筑,全是餐厅,大概就是人们说的仙台车站的牛舌通吧。

    底色中的仙台站,与前日并无变化,只是视角不同了。

    仙台一日神游,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最后附上鲁迅的小说原文吧:

    《藤野先生》——选自鲁迅《朝花夕拾》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捡出来交给他们,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在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生物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交给我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我的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我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音迅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十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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