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 北京时间2012年5月26日,出发;纽约时间2012年5月26日,抵达
小宽的假期原本是从5月26日开始的,为了争取多一些时间给美国,25日下午他便请了假,提前回来了。小宽进家门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简单的归整了行李,便去睡。
很久不出远门了,尽管心情淡定,情绪却还是有些亢奋的,躺在床上,全无睡意。迷迷糊糊的熬到了3点半,闹钟还未响,就集体起床了。
赶到24小时通关的皇岗口岸,不过4点多一点,而最早一班的巴士5:45才起运。夏天的深圳,夜里的气温也不低,城市的热岛效应在口岸处体现得尤为明显。拖着行李箱,背着过重的摄影包,汗水何涟涟。
跑前跑后的老公找到了摆渡车,进了香港海关之后,搭港的到达香港机场。
6点钟不到,已经在机场的大快活吃完了早餐,选的是非常难吃的意面,似乎泡了一夜,软软的难以下咽。
6点多,机场工作人员才开始工作,很快就办妥了登机手续,在一楼的523号登机口候机。很熟悉的环境,因为前次去新加坡,也是在这里候机的。
其实飞机是8:45起飞的,大可不必起这么大的早。无奈一家人都是急性子,肚子里都装不下多少香油,没办法不如此折腾天折腾地。
香港机场的摆渡车很有意思,车屁股像救护车一样,可以完全打开。洞开的车门正对着候机楼,直直的走进去就好。
飞机准时起飞,同机的人以欧美老外为绝大多数。还未离开中国的国土,所以机上有米饭吃,配着牛肉,还有软软的小面包,可以补充不适早餐的不足能量。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航站楼是崭新的,穹形的顶,宽敞大气。行走其中,入境离境的手续到底办了几道,我是数不清楚的,只知道老公发护照时就伸手接着,收护照时就乖乖地交出去。
在北京停留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然后换另外一架飞机飞往纽约。在登机口处与从哈尔滨赶来的两位姐姐汇合,同时收到此行的重量级大礼——一架面市不久的尼康D800机身。急急的捧在手里摆弄,感觉机身比D700轻巧了些,还多了录相功能。本是喜新厌旧之人,对新玩具的喜爱,溢于言表。
飞向纽约的飞机是波音747,经济舱每排十个座位。坐在中间一排的是亚洲面孔的一家人,男人和女人分坐在两边,中间坐着一女一男两个孩子,非常标准的家庭人口组合,让被计划生育了的我们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男孩子才三四岁,动个不停,连睡相都是淘气的样子。
下午1:30,飞机又一次准时起飞,飞向纽约。
此后的12个小时,天就不曾黑过,且不曾见过绿色。如此说来,飞行的线路就泄了密,没错,正是经过了极地。
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一边观察着变幻的云层和地面的景色,一边测试着新相机的功能。空气的透明度很好,云群散漫,洁白飘渺,如步步莲花。母亲正行在这莲花之上,一朵一朵的看过去,看得眼睛发酸发疼。
渐渐的云层薄了,枯黄色的地面上,印着云的影子。如情绪一样,有时阳光,有时黯淡。偶尔有河流以及湖泊,从空中看上去,河流如飘带,而湖泊则是捧在大地母亲手心里的宝, 小小的,却最是珍贵。
浅浅的睡了几觉,每番醒来,都会打开遮光板,将好奇的目光扫射向窗外的世界。然后看到冷冷的黛色的山,以及落在山中的雪。有烈烈的风在游走,带动汹涌的暗波。再然后看到的是高原上的冰雪,那是一片冷冷的苍茫的未知世界。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浩渺北冰洋,以及飘浮在其上的神秘冰山,有些小小的遗憾。
为打发飞行时间,背包里塞了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子沫的《在路上,放下他》。这是一本孤独的情书,共汇集了20多篇温柔美好的情感,因为作者相信世间空阔,雪花飘落,片片各得其所。卷首是作者的一段话:“他和她,也许就是现实中的你我。行走于人生和风景的人们啊,那些不能如愿的爱,是否还潜藏在心里,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书中提到的《查令十字街84号》,很想找来读一读,这些话便是从这本书中引用的:“爱情以另外一种形式展现铺陈时,也并非被撕去,而是翻译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蕴藉,名叫沉默。还有一位,名叫怀恋。”沉浸在这一段段感情故事里,却找不到想要的答案。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的礼物,如何不善待,又如何真正放得下。翻遍全书,困惑却是愈加的重了。
乘坐国航的航班,对小宽来说是无趣了些的,但也不乏好处,那就是全程都有中餐吃。行程中又供应了两次正餐和一次小餐。没觉得时间太慢,就行到了纽约的上空,时间还是5月26日,不过这次是换了纽约时间。
空中看到的纽约,是蔚蓝色的海水,是风景画里的桥梁,是繁忙的道路,是挤在一起的house。空中的感觉,那般井然有序。
飞机于纽约时间下午1:30降落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距离北京起飞刚好过了12个小时。北京与纽约之间的时差,也就是这12个小时,手表的指针无需进行任何拨动,只是晚上换做了白日。
机场的地勤工作人员都是黑人,一黑人挥着小旗子,指挥飞机滑向停机位。几个黑人躲在候机楼的阴影里,愉快地聊着天,看人家的工作真是轻松愉快。黑人的体型都足够魁梧,女人也如此。
下了飞机,随着人流被阻在通道里,少量放行,速度极其缓慢。一卷发的老美大声地在前面吆喝,听不懂他叽哩咕噜说的是什么。美国国民是被优先旅行的对像,然后是转机的乘客。
堵得不明不白,有些小小的郁闷。正无聊着,老公轻声说,看身边的那个人,似哪位演员。扭头一看,可不是吗,明明就是牛莉啊。素颜的牛莉没有电视中看到的那般圆润,穿着紧身的白色休闲裤,裤腿却还是显得空荡,手指也是干瘦干瘦的。百度资料介绍说牛莉身高168,体重50kg,身高倒是切合,体重却与事实有些不符。
牛莉12岁开始学习花样游泳,拿过全国冠军。因为受运动员出身的妈妈的影响,15岁时成为手枪射击队员,与王义夫和李对红夫妻做过队友,也是全国冠军的获得者。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牛莉考入了解放军艺术学校,从此踏入演艺圈,
至今已经演过二三十部影视作品的牛莉最初只是以小配角的姿态出现,一点点地磨练出自己的演技,并最终取得了现在的成功。看过的影视剧有限,感觉牛莉的演技精湛平实,不娇柔造作,更贴近咱老百姓的生活,所以口碑不错。在2002年至2012期间,牛莉十次出现在春晚中,参演的是春晚的重头戏——小品,从这点上,足够体现出其受观众欢迎的程度和自身非凡的实力。
牛莉的手中推着婴儿车,车里坐着两三岁的女儿瑶瑶,头发有些小小的自然卷,貌似没有妈妈长得好看,至于长大了会不会比过妈妈就不好说了。牛莉身边的那位身材不高的男士应该就是她的先生了,据说是位成功的商人,家有房车,身份数亿,曾经离过婚。牛莉对婚姻很低调,这一点与李湘不同,大吵大嚷的结局未必美满。婚后的牛莉很顾家,处处以女儿和家庭为重,接戏不多,有时去片场,还会带上女儿。
正咂咂地羡慕着成功人士的美满,牛莉一家却因为手中有婴儿车,是被照顾的对象,而得以优先放行。轻手利脚的我们,则只能挤在人群中,时而停滞时而缓慢地向前挪动。
终于被放到入境大厅,才知被阻截的原因在于等候入境的人有些小多。要说很多,倒也谈不上,两三百口的样子,比咱深圳各口岸平时的情况好多了,与咱节假日的盛况更是不能比的。举头看门楣上的巨大英文字:We never rest,就奇怪了,对never rest的国家和人民来说,这点小流量不算什么吧,莫不是对咱从中国北京飞来的飞机有些小歧视不成?
排队等候入境检查的人员,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其中60岁左右的老年人不在少数,看得出来不是因为公务。又是小奇怪,难不成都是来这个国家哄孙儿的?咱中国留学生的数量已经今非昔比了,落地生根的比例肯定不少。身后恰恰是一个干瘦的老年女人,嘴吵、心急、劲大,非要贴着我的后背往前走不可,说白了就是推,一刻都不让我安生。不敢惹她,由着她去,只当是磨练自己的意志了。在很多场合见过的老年人都如此,拼挤的能力绝对更胜过年轻人,不明白为什么人老了,见过的世面多了,却不包容,也不从容,为此而感觉心累。渐渐的撑不住,换老公断后。她的策略并没有因为对方换人而有所改变,依然在老公的身后继续着推攘动作,好在我们两人身后都有背包,否则定会非痒即伤,内伤和外伤兼修。
入关前要填写申报单,以个人为单位和以家庭为单位均可,每个人或每个家庭随身携带的美元现金数量若在一万以上就需申报。
待真正踏上美国的领土,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四点钟了,自飞机落地,整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出发前订好的接机人已经离开了,因为等候截止时间是四点钟。和小宽一起找到广播站,在热情的黑肤女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接机人,一个热情的巴基斯坦小伙子。手里举着的牌子上写着本人的英文姓名,核对过“YU”两个字母没错后,搬运行李,上车。
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福特豪华型SUV,三排共七个座位,后面的行李厢足够宽敞,五件拉杆箱对它来说是小菜一碟。之前有闻美国人喜欢开快车,没想到刚到美国,就在这个小伙子的车上充分地体验了一回。市区的道路原本不太宽,又时值下班高峰,小伙子在车流中一路狂奔,什么实线、禁止驶入的多重斜线啊等等,全不在他的话下,明显的没按交通规则行驶。幸好车上的所有人都系着安全带,否则坐在后排的人很可能会飞上飞下的。一边开车,还一边热情高涨地与我们聊天,祖国和家人,都是他的兴奋点。问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老公喜不喜欢这样的驾驶风格。老公肯定要说喜欢,没想到小伙子接下来说的话经小宽翻译后,令大家都忍俊不住,他说到了酒店之后,放下其它人,老公可以继续坐在这车上,由他带着再去兜风。尽管初到美国,却明显的感觉到了美国人对工作的态度,工作中的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开心工作,愉快生活,不正是我们正积极倡导的理念吗!
小伙子直接把我们送到Doubletree酒店,位于曼哈顿东51街与Lexington大道的交汇处。酒店的大堂不太大,房间里的空间也不算大,好在床足够大,床品也干净,睡上去感觉很舒适。酒店只提供香皂和洗发水,牙膏牙刷则需要电话索取,方能提供。房间里还没有热水壶,要想喝水,只能去便利店里买冰的。美国人不喜欢喝热水,这一点在此次美东行程中处处都有体现。
安置好行李,走出酒店,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天上飘起星星点点的小雨,若有若无的。缷行李时明明看到街上有很多小摊档的,一转眼的功夫就全部消失不见了,而且一丝痕迹都不曾遗落。照理来说这些摊档应该就是咱国内的夜市,可时间才下午六点钟,就下班歇业了,真不敬业。而且撤退后街上干干净净的,连一星半点的垃圾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所见是海市蜃楼的白日梦。
漫无目的的随意走,这曼哈顿的街区还真是规整,横是横竖是竖的,稍有方向感便不会迷路。道路不宽,单向两车道,中间没有隔离带。车辆不算多,秩序井然。街区与街区之间的距离不足百米,红绿灯那是超级的多,不过对行人来说就极其方便了。过马路的时候,车辆都会让着行人,即使是行人红灯,只要站在斑马线边上,过往的车子都会主动减速,甚至会挥手让行人先行通过。
建筑都是挤在一起的,相互间亲密得没有缝隙,毕竟这是纽约,这是曼哈顿,寸土可值寸金。路过一些餐馆和酒吧,那些门窗,那些桌椅,那些小花小草,还有那些树阴,处处显露出小情小调的愉悦感觉。
最终选择了一家意大利餐馆,走进去吃晚餐。餐馆里没有几个客人,服务员是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体重应该是过了200斤的,他走来走去时,过道就显得狭小了些。菜牌上的英文字,除了beef、chicken、egg等简单词,基本上是看不懂的,最终由小宽全权负责。
主餐是鸡肉和腌肉两份比萨,要的是middle型的,端上桌时却被吓了一跳,占地如此之大,与服务员的身材倒是相衬的。对尺寸没概念,只知道比我的比萨盘要圆上整整一大圈。每份比萨被切成了六块,些行只有五个人,每人分了两块,还有剩余,谁都吃不下更多。
还点了意大利人琢磨出来的饺子,外表看上去像是荷包蛋,里面的内容尝起来却更像是豆渣,怪怪的,谈不上好吃,只当是尝鲜了。沙拉则放了太多柠檬了,酸得牙口难以接受。请服务员帮忙拍照,被欣然应允。
饭后小宽走进路边的小店去买电话卡,为的是其中的流量,以便接下来的行程中导路用。美国人的工作效率大概是不高的,剪卡售卡的动作持续了半个小时。等在店外看热闹,双层敞篷观光车一辆接着一辆的过,坐在里面的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情绪亢奋,由此可见纽约对于全世界人民的魅力。
小店的隔壁开着一扇小小的后门,几个各种肤色的员工正蹲在门里捧着饭盒吃饭,一位身着厨师工作服的男子,长着一张明显的中国脸。见到我们,主动搭讪,原来是广东人,而这间店正是中国饭店。摸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后悔没早些发现这里,意大利餐再美味,却还是更想吃咱中国的饭菜。
街上的鲜花店不少,一束束鲜花被包在玻璃纸里,一排排摆在店外,美丽娇艳。花名基本上都叫得出来,体型大小和颜色同国内见过的却是有所差异的,十几美元一束,价格不算贵。有鲜花的地方就有水果,花与果,原本就是一家人,到了纽约也不分离。
街里看完了看店里,书报间出现了一只猫,体型超大,有咱家猫的至少两倍大,肚子宽宽的,不像是怀孕。在报上散了几圈步后,大概是被油墨味熏得不舒服了,懒懒地趴下去。小宽身后跟着一位等候结账的男子,穿着短裤。猫突然伸出前爪向那男子的腿上抓去,把那人吓得一声大叫,同时蹦起老高。好笑的同时,特别同情那人,谁能想到身后有猫,而猫又会出此奇招呢?
逛到8:30,天渐渐的黑下来了,原路走回酒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