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5 6月9日,纽约,参观时代广场、梅西百货、大都会博物馆、第五大道
征战多日,身心疲惫。这一觉深沉而又悠长,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吓了自己一跳,这睡眠,竟然好到了如此程度,全然不顾身居何方,不是没心没肝又是什么?天生心宽,所以体胖,眨眼功夫便原谅自己了。
纽约的精彩,只接触了九牛一毛,还有完整的一天,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从酒店出发,步行去往位于曼哈顿42街的时代广场。早上精力充沛,一不小心就走过了头,然后再回头走上一小段路,世界上广告牌最多、最大、最贵的地方,乍现眼前。
“Times square”,按中国人习惯上的理解,被译作时代广场,其实“Times”这个字是时报的意思,所以应译为纽约时广场才对。其实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作为“世界的十字路口”,对全球产生的影响,无可比拟,无可替代,更无可超越。
时代广场的得名,源于设在这里的《纽约时报》早期总部大楼。它的中心,位于曼哈顿西42街与百老汇大道的交汇处,向东西方向延伸到第六大道和第九大道,南北方向则延伸到西39街和西52街。这里也是纽约剧院最密集的区域,以时代广场大厦为中心,聚集了几十家商场和剧院,是繁盛无比的娱乐中心和购物中心。
百老汇,多么耳熟能详的名字啊,以黑色,夸张、幽默、风趣、自然、轻松、活泼的基调,自成风格,是每一个来纽约的人不可或缺的参观旅游项目,否则便有无功而返之嫌。既然而今身在纽约,自然是想前往观看的,打听了一下票价,几百美元一张的门票价格,让人望而却步。那些高雅、经典的音乐剧、歌剧,其实是物有所值的,若按照美国人的收入标准来衡量,也是合情合理的。没下定决心观看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小宽的不配合。这孩子,对此类的演出不感兴趣,前年在深圳保利剧院观看俄罗斯芭蕾舞团表演的《天鹅湖》,他的那张票楞是送别人。
听说在纽约还有两个地方可以买到当日的折扣票,前提是有人退票,然后再打折销售。若想贪这便宜,要一大早去排队,还要看运气情况,否则心愿难遂。它们一个是在百老汇大道与47街交叉口的TKTS booth,一个是在下曼哈顿的世界贸易中心2号的2楼。既然不想看,也便不用关心折扣情况了,毕竟时间宝贵。
时代广场中心所在的三角地,其实是有些畸形的,像被盲人或孩子胡乱切割过。它的前身是朗埃克广场(Longacre Square),是马商、铁匠的集散地,其中不乏鸡鸣狗盗之辈,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摆脱类似的黑暗角落。虽然是上午,此时的天空却非常阴沉,光线如同傍晚般黯淡。站在哪个角度,身前身后都是呈辐射状冲上云霄的高楼大厦,外立面上的大型电子显示屏都以最大的马力开动着,如霓虹闪烁,五光十色,把灰暗的天气冲刷得光彩明丽。不知这些广告牌是整天都这样开着,还是因为阴天的原因才亮起来的。
将目光停在任何一个广告牌上,一时是亮丽的风景,一时是孩子的笑脸,一时是三点式的美女,一时是勾魂的帅哥,一时是酷毙了的靓车,无不让人心花怒放,目光和脚步,都舍不得挪开。想不到在这块商家争抢的阵地上,还有来自中国大连的广告片,无论是美丽的风景、独特的人文,还是熟悉的广块字,都让我们心潮起伏澎湃,难以平静,那是身为中国人的万丈豪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量在加大,街边的店铺门口,出现了一些活动着的玩偶人,披的外皮,出自著名的百老汇剧情,惹来过往行人的关注和爱怜。还有一些街头乐队,为了梦想而执着,而投入。这些,都让纽约娱乐事业的聚光焦点之处,增添了真实性和动感。
广场上也有一些雕像,在现代社会灯红酒绿的浮燥里,湮没。与青铜的沉默相比,红色的台阶就抢眼多了。台阶是玻璃的,红色来自映射上来的灯光。台阶上挤了很多人,一时没弄清楚除了供游客休息的作用之外,还当何用。有人说这里是美国的重大灾难庇护所,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台阶中藏有一条缝,遇重大灾难来临时,政府会用摇控器将台阶打开,里面藏着的密室可做避难之用。想到布鲁克林大桥桥墩里藏着的应急食品,美国人的防灾意识强烈,这种说法的真实性,还真不必过多怀疑。
离开时代广场,继续向34街的方向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红色门脸的Macy’s,那家慕名已久的百货商店。在商店门外小坐片刻,然后随着人流挤进了一共九层的商店里。
商店单层的面积没想像中的大,相当于二三十年前家乡县城的百货商店大小,与近年中国大中城市兴建的城市广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别看它其貌不扬,却是美国著名的百货连锁商店,1924年在这第七大道上开张时,被宣传为“世界最大的商店”,如今依然是纽约人与观光客的汇集之地。1994年,梅西百货公司(Macy’s)被美国联合百货公司收购,所以现属美国联合百货公司旗下。
梅西百货公司创立于1858年,创始人是罗兰·哈斯·梅西 (Rowland Hussey Macy),成为世界著名的百货大王之前,梅西先生只是楠塔基特岛上的一个捕鲸人,他的成功,一直是美国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典范。1893年,梅西百货由犹太人内森·施特劳斯 (Nathan Straus)收购,主要经营服装、鞋帽和家庭装饰品,定位为高档百货商店,致力于以优质的服务赢得美誉和顾客,成功地在美国百货市场上占有了一席宝贵之地。截至2006年9月,梅西百货公司(Macy’s) 在全美共计拥有850间店面,我们这一路就光顾了好几家。
2012年是泰坦尼克号沉没100周年,十几年前的同名电影被制作成了3D版重新上市,依然赢来不错的票房。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梅西百货公司的创始人斯特劳斯和妻子也在泰坦尼克号上。当时,斯特劳斯夫妇也像电影里演的贵族一样,带了十几个侍从和服务生,以更好更方便地照顾起居,可想而知他们的富有和气派程度。与冰山相撞后,斯特劳斯夫人刚要迈上八号救生艇,却突然改变了主意,退回斯特劳斯先生身边,说“这么多年来,我们都生活在一起,你去的地方,我也去!”夫人把自己在艇里的位置给了一个年轻的女佣,还把毛皮大衣也甩给了她,说“我再也用不着它了!”见此情景,有人向67岁的斯特劳斯先生说“我保证不会有人反对像您这样的老先生上小艇……”斯特劳斯却坚定地回答说“我绝不会在别的男人之前上救生艇。”然后挽着63岁的太太的手臂,像一对飞累了的鸳鸯一样,蹒姗地走到甲板上的藤椅里,安详地栖息下来,静静地,直至最后时刻的到来。
这一路已经陆续地买了一些东西了,代购的任务也已基本完成,所以今天缺乏购物欲望,把精力主要放在了观光上。一层还是化妆品和皮具的世界,散发着浓浓的脂粉香味。上楼的电梯仅有一人的身位,梯面是用木头打造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电梯,上上下下,传递着古老的信息。
父子俩急着上洗手间,所以一路上到了七楼,因为这层楼里有一间麦当劳。这层的商品主要是儿童服装,款式面料在我眼里都是普普通通的,与国内的大陆货别无二致,猜它们应该是中国制造的,与梅西百货经营高档商品的理念并不相符。真有些不明白了,美国人的档次观念难倒已经被中国同化到如此程度了吗?
姐妹三人顺着电梯上了八楼,感觉眼神一下子就不够用了。这一层经营的是家居用品,最爱其中的陶瓷商品,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个个都爱不释手。这个世界上的好东西太多了,有些是命里注定,只能相见恨晚。看中了一套孔雀造型的杯碟,配我的孔雀十字绣,该有多完满啊。研究标签上的产地,没看到Made in China字样,也没有其他关于产地的信息。问服务员它们是否来自中国,她的回答是May be。就算是中国制造也没关系,因为如此精美设计的陶瓷,都被销住了欧美市场,作为中国人,在中国是看不到它们的身影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想到运输问题,便犯了难,因为家庭里身强力壮的两位都不在现场。
内心泛起的狂热,却压制不下去。回到七楼,向老公说明情况,带着他又上了八楼。停在那家柜台前,偷偷看他的眼神,便知我不会空手下楼了。家长的权威不可小觑,当场拍板拿下,除了我想要的大号孔雀装饰罐、中号孔雀茶壶、中号孔雀盘和一对小鸟调味料瓶外,还加多了一件他中意的大号冷水壶。尽管在美国人的日常生活中它的用场会很大,而我们拿回家,却只能当成是摆设,还是为能拥有它而异常高兴。
这些瓷器都被打了七折,总价折人民币刚好一千元。买单后去服务台严密地包装了一番,塞在三只纸袋里,因为没有多余的行李空间存放,需手提回国。虽然声称今天不购物,却还是大包小裹了。
最后乘电梯上了九楼,原本以为在一楼的Zippo打火机专柜,却高在了九楼楼梯的拐角处。打火机的数量还没小店里的多,款式也不够新颖,所以失望地离开了。
还剩下大名鼎鼎的大都会博物馆没有参观,手中的瓷器需先送回酒店存放。人马返回酒店方向,路过第五大道时,街上突然走来三辆印度花车,走在前排的人们列着松散的方队,拉车前行,还有印度美女在车上压阵,花枝招展的。这一天,不知是印度人的什么节日,刚刚被时代广场和梅西百货刺激过的心情原本就激荡,再被他们这一闹腾,更加平静不下来了。
离酒店还有一段路,商量了几次后,决定一改一贯集体作战的方针,兵分两路。老公自成一路,步行回酒店放瓷器,并自行解决午饭问题。另外四个人一路,先找地方吃东西,然后大家分头打车,到大都会博物馆集合。
看着老公的背影在人群里远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经过这些天的摸索,对曼哈顿的道路情况了如指掌、成竹在胸,毕竟这里是异乡,毕竟和他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老公的身影并未完全消失,小宽就看到了一家四川饭店的招牌,就在身旁的巷子里。走进去,未曾想到,这是一家极其正宗的四川饭店,麻辣蹄筋与在新疆、四川吃过的一样,要多麻辣有多麻辣,一片下去,嘴里便被麻得没其他感觉了,欲罢不能。水煮牛肉虽然不太辣,味道却也是绝对正宗的,没有经过入乡随俗式的改版。边吃边悔,早知这里的菜品如此纯正,上菜的速度如此之快,应该让老公一起吃了再回酒店去送东西的。
饭店的生意不错,大多是中国人,多是这里的常客,想想那些常年居住在纽约的中国人,尤其是喜欢食麻辣的四川人,这家饭店的存在是多么的必要,解决的不仅仅是牙祭的问题,更是化解乡愁的良药。店家一定是聪明的,坚持本色的经营方针,是人间正道啊。
服务员清一色是小伙子,长相都很帅气,从谈吐上看,不像是一般的打工仔。见我挎着D800,还问是从哪儿买来的,说美国这边的货源很紧张。
出饭店门,打了一辆出租车,11美元便到了位于第五大道第82街的大都会博物馆。司机是一位黑人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和一顶鸭舌帽,头发和胡子都有些泛白了,身躯瘦弱,动作缓慢,戴手套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已然风烛残年。原本副驾驶位上是放了一只大包的,瘪瘪的,旧旧的,应该放着老人的随身杂物。因为是四个人坐车,需要征用副驾驶位,所以行程中,老人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用右手扶一扶这只包,有些担心驾车的安全,也有些莫名的难过,或许是为生计的不易吧。
大都会博物馆背依中央公园,闹中取静,环境幽雅,但在建筑的外观设计上却似乎缺少了美国人特有的创造性,高台阶、大廊柱,标准的博物馆造型,刻板而又单调。在台阶下等了十几分钟,不见老公的身影,打了两遍电话他都不接。因为他是步行回的酒店,所以速度比我们慢,也在情理之中。决定先行进去,到里面再找机会汇合吧。
大都会博物馆的门票实行自愿制,建议的标准票价是成人25美元,学生可优惠到13美元。没有什么想法,按标准价购了四张票,每人得到一枚粉紫色的小薄铁片,那是购了票的标志,把它夹在衣领上,入口的工作人员就可以放行了。
又花7美元租了一台可以讲中文的解说机,按照地图上标志的序号,可以收听相应的信息。机器先是放在小宽手里,耗尽了一个小孩子所有的耐性,还是听不到相应的解说词,验证了工作人员的解释,并不是所有的文物都配有中文讲解。随着参观的深入,终于掌握了如何使用这台机器的窍门,需对照地图的顺序参观,对应眼前的所见,按下相应的号码,与大都会有关的一切信息,便可正常收听,听个大致明白了。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是美国最大的艺术博物馆,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博物馆,与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法国巴黎的卢浮宫、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列宁格勒美术馆齐名,是世界四大美术馆之一,共收藏展品300万件,件件都是人类艺术的奇珍瑰宝。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建于1880年,虽是一幢大楼,却占了足足四个街区,展品数量更是故宫博物院的两倍。每年有超过500万人次的游客走进这里参观,是纽约市最热门的旅游景点之一。随着人群走进它的内部,方知立在门外时的感觉是完全错误的,里面展出的内容不仅丰富多彩,更体现了美国人资金充足、讲究气派的一贯风格,原来是深藏不露的。
自建立之日起,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经过不断的改扩建,现有展览大厅三层,分为服装、希腊罗马艺术、原始艺术、武器盔甲、欧洲雕塑及装饰艺术、美国艺术、R.莱曼收藏品、古代近东艺术、中世纪艺术、远东艺术、伊斯兰艺术、19世纪欧洲绘画和雕塑、版画、素描和照片、20世纪艺术、欧洲绘画、乐器和临时展览共18个部分,它们被分成248个小的陈列室,共有藏有埃及、巴比伦、亚述、远东和近东、希腊和罗马、欧洲、非洲、美洲前哥伦布时期和新几内亚等世界各地的艺术珍品 330余万件,涵盖了建筑、雕塑、绘画、素描、版画、照片、玻璃器皿、陶瓷器、纺织品、金属制品、家具、古代房屋、武器、盔甲和乐器等许多方面。出于场地、保养等方面的考虑,常年展出的物品只有几万件,仅是这座博物馆总库存的冰山一角。
由于第一次走进大都会博物馆,之前又没做功课,所以走得很盲目。首先进入的是左边的厅,一二三层都参观过了,才发现更大的展厅是在右边。跑到右边,对照地图,发现了我们是犯了最初级的错误了,若早摸索出如地图中标示的行走路线,会省时省力不少。
从解说机中还了解到,除了收藏展品之外,大都会博物馆还有一项重要功能,那就是考古发掘以及对文物的抢救和保护。在萨克勒大厅里,陈列着一整座典德尔神殿,它是世界上除埃及外仅有的一座埃及古神殿,是由埃及政府赠送给大都会博物馆的,原因是当年因为兴修水利设施的原因,包括这座古神殿在内的很多文物都将会被水淹没。大都会博物馆得知消息后,主动伸出援手对文物进行了抢救,埃及政府出于感谢的目的,便把其中的这座神殿赠与了美国。
2460年前的埃及古墓也被一整座移置在大都会博物馆里,是镇馆之宝。
服饰馆里,收集有四个世纪以来全球五大洲的各民族服装1.5万件。
黄金做成的饰物,总是经得住岁月流逝的考验的,在历史的长河里熠熠生辉。
绘画方面,凡高、莫奈的作品有很多,其中就有大家熟知的《睡莲》和《柏树中的麦田》。走在它们中间,只知道它们好看,却看不出名堂来。艺术修养对人生何其重要,可惜非业内人士,平时接触的太少了。
雕塑方面的作品更是随处可见,可惜不懂得该如何欣赏它们。
抽象表现主义先驱波洛克的作品,也在大都会博物馆中占据了重要的分量。他的作品,不过是将颜料随意地泼洒在帆布上,那些线条错乱无序,却被称为具有令人难以忘怀的自然品质,他的绘画已经完全替代了创作本身,更接近于表演艺术了。
有一间展馆是专门展示盔甲的,世界上收藏盔甲的博物馆原本就不多,大都会博物馆虽然不是专门收藏盔甲的博物馆,它收藏的盔甲却是世界上最多的,完全可以独立辟为一个专门的盔甲博物馆。这与它曾经的一位馆长有关,在做馆长之前,他本人就收藏有很多盔甲,其中很多都来自日本。那些盔甲做工精美,完全是艺术品,很多都是一国之王对有功之臣的一种奖励品。
在Pemeb展厅,有一处Mastaba Tomb,展示的是那个王朝的一系列文化,其中高大的墓门、门上的雕塑以及守护的动物,保存都那么完好。
在Bis Poles展厅,排有一队又细又高的树雕,是人罗着人的造型。据说这些木头人是在人生前刻下的,待人死后再把它与死人一起埋葬,此风俗可以保佑当地西米的丰收。
大都会博物馆还新开辟了一处美国之翼展厅,分上下二层,收藏有美国从18世纪到20世纪的绘画、雕塑、装饰艺术品等,是世界上此类藏品最好、最全面的博物馆。
在大都会博物馆里,中国文物也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在专门设立的中国馆里,除壁画、佛像、瓷器、青铜等中国文物外,还看到了绘有鲁迅头像、天津高等女学堂的画。没想到,竟然还有一整座苏州园林。以为大都会博物馆的关门时间是五点半钟,虽然从两点进馆便不曾歇过脚,可时间还是明显的不够用,五点开始专门去找中国馆,才最终没有错过。
结束了对中国馆的参观,大功也便告成了一件,该锣金收兵了。可怜了小宽,因为缺乏兴趣,总是皱着眉头,总想坐下来休息。一直没与晚我们没几分钟进来的老公碰上,他一个人,参观的速度比我们要快,浏览的内容也更多一些。通过电话约定了集合地点,虽然这一下午是实实惠惠的劳顿,大家的表情却都难掩兴奋,只感觉时间太短,而体力又太有限。
出博物馆大门时,刚好是六点钟。没想到还有很多人排着队等候进馆参观,一打听,方知今晚的关门时间是八点半钟。早知如此,就不必急着出来了。
今晚是此行来美国的最后一个今晚了,下次再来,不知会是何年何月。太阳还没有下山,还想去第五大道逛逛。快步走了半个小时,一直走在中央公园的外侧,用脚力再次丈量了它的巨大。眼角的余光,看到有很多人在中央公园里游玩,样子都很悠闲,没有一个人像我们一样,放着身边的风景不享受,却急匆匆地忙着赶路。
陶晶莹的歌中唱道:“想走路去纽约,看看这一路曾经忽略的一切”,此时的我们,正在纽约走路,也正在忽略一些东西。
和六姐两个人走在前面,比落在后面的人多了些时间,可以留意经过的特殊地点。走到第70街时,路过李察德·莫里斯·亨特纪念碑(Richard Morris Hunt Memorial),他是一个时代最突出的建筑师。在第67街,路过107步兵团纪念碑(The 107th Infantry Memorial),是1927年,为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士兵而立。
气喘吁吁地赶到那些名品店了,却个个都关起了大门,香奈儿明日十二点钟才开门营业,爱玛仕刚更过分,竟然宣称全天休息。只有古琦一家店还可以进入,发现古琦的新品在尝试使用更丰富的色彩,橙黄、暗红、淡紫都被用上了,但还是最喜欢传统的乳白和深酱色,包包的价格比三年前去澳洲时涨了近一倍。
还想多逛一会儿,小宽的不耐烦已经达到了顶点,只好陪着他一起回酒店。今天的晚餐,还是想吃中国菜,记得刚到美国那天傍晚,在酒店附近就发现有中国餐馆,过酒店门口而不入,直奔着它而去。
餐馆的名字叫上海村,服务员是典型的上海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点着上海口音。在她的建设下,点了一份香酥鸭,果然香酥好味。成颗制成的上海青,翠绿的颜色很家常。还有更家常的炒土豆丝、炒牛肉丝、素菜豆腐煲和小笼包,又点多了,个个都努力地吃,却还是没吃光。
饭间坐下来这一歇,感觉更累了,脚酸痛酸痛的,一步路都不想多走。不走又没办法,还是要迈开腿走路,才能回到酒店,几百米的路程,感觉有二万五千里那么长。
回到酒店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求一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