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5,2022年8月4日,参观传统且虔诚的德格印经院,继续走317国道,经雀儿山和十八军进藏纪念园,在锣锅梁子转入455省道再经6983县道到达色达,对关闭三年后重新开放的色达佛学院满怀期待
住在德格,因为印经院。
一早,直奔印经院而去。
让眼神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建得高高低低的房子,色调、造型相似,在市容市貌方面达成高度一致。
德格印经院处于一个拐弯+上坡处,门前不能停车,司机匆匆将乘客放下,再跟着车流去找地方停泊。
在印经院前门等着家长到来,齐人后一起进入参观。
看到很多人在往印经院的后身走,也有很多人从那个方向回来,原来他们去的是更庆寺,是萨迦派的寺庙,我们要参观的印经院,正位于更庆寺内。
德格印经院的全名叫“西藏文化宝库德格扎西果芒大法宝库印经院”,也称“德格吉祥聚慧印经院”。据藏文《德格世德颂》记载,印经院始建于清雍正七年即1729年 ,创建者是德格四十二世土司却吉·丹巴泽仁。
1729年,在八邦寺大喇嘛司徒·却吉穷乃的鼓励下,却吉·丹巴泽仁在52岁时决定修建德格印经院,到61岁去世时,印经院尚未建成。始建者死后,儿子彭措登巴·索朗贡布和洛珠加措3人继承父志,继续扩建印经院,经16年后才告竣工,后又经历世土司的扩建,终于达到了后来的规模。
为了更深度的了解,幸运地请到了一个讲解员,因为人手有限,还好我们下手快。
跟着讲解员参观,一个细节一个细节进行,全面细致且有序。
首先看到的,是一楼的纸库。有工人正在整理,那些经纸的规格不一,薄厚不一,顺应的是沿袭多年的传统制式。
印书用的纸,是专门采用一种叫“阿交如交”(汉文学名叫“瑞香狼毒”)的草本植物根须制成的,工艺上基本沿用汉族古老的手工造纸技术。“阿胶如交”的根须分内、中、外三层,可以分别制造三种不同的纸张。用“阿胶如交”作原料造出的德格纸,色呈微黄,质地较粗,也较厚,但是纤维柔性好,不易碎,吸水性强。同时因“阿胶如交”本身是一种藏药材,含轻微毒性,故造出的纸具有虫不蛀、鼠不咬、久藏不坏的特性,是一种印刷保存文献的理想用纸。
在旧社会,土司辖区内的造纸户有100多家,古泽、色格、聂曲、龚垭、卡松渡等地也有少量的造纸户,每年可造纸10万多张(每张面幅大于机制纸的对开面),全部送交印经院。
房间里没有灯,照明全靠通过门窗射进来的日光。
导游说整个印经院都没有通电,出于安全考虑。
那些看似并不整齐的纸,经过一系列处理之后,排得整整齐齐的。
一群工人正在洗版平台上对经版进行清洗,认真工作,心无旁骛。
经版用完后,要由这些专门的洗版工人在木质水槽沟清洗,晾干后涂上酥油,才能放回原架。
在清洗工人身后的房间里,颜料加工组的工人们正在研墨,主要是调兑烟墨、研磨、调兑朱砂两种颜料,并及时供应印刷组的需要。
调兑烟墨的工作相对简单,在盛放干燥烟草墨粉的容器中加入适量比例的水,然后缓慢加以搅拌均匀即可。呈现红色,是因为加入了朱砂。
跟着导游上到二楼,高度上来之后,整个印经院的建筑外观一览无余。
德格印经院是素有“藏文化大百科全书”、“藏族地区璀璨的文化明珠”、“雪山下的宝库”等盛名,建筑占地面积近3,000平方米,总建筑面积9,000余平方米。在200多年前的藏区,要修建此建筑并非容易之事。上千差民,砍伐木料,平整地基,开山凿石,刻制经版,仅这些基础工作就耗时10年。先后经过4代土司,费时30年,才最终建成了这3楼1底的印经院。
印经院构造独特,红墙高耸,绿树婆娑,幽静且壮观。靠大门一侧为一楼一底,正房则为二楼、三楼,参差有致,是典型的藏式建筑风格。院内分藏版库、纸库、晒经楼、洗版平台、裁纸齐书室及佛殿、经堂等等。
藏版库大小共6间,约占整个建筑面积的一半,印书操作也在其中。
藏版库中排列着整齐的版架,书版分门别类地插满了版架,每版有一手柄,这是“德格巴尔康”的特色之一。
这些木刻印版是德格印经院文物的主体部分,院藏印版总量达29万余块,分为书版和画版两大类。书版根据传统分类分成六种,即《甘珠尔》、《丹珠尔》、文集、丛书、综合和大藏经单行本。这些书版中有许多珍本、孤本和范本,比如印度早已失传的《印度佛教源流》,还有《汉地佛教源流》和早期医学名著《居悉》(即《四部医典》)等稀世珍本,最古老的版本《般若波罗密多经八千颂》则是全藏区很少的孤本,此经版作为档案文献已于2002年被获准首次登录《中国档案文献遗产名录》中。
德格印经院所收藏的376块旧画版虽然数量不算多,但都很重要且珍贵。
德格在历史上是藏族传统绘画“门”派和“噶玛噶则”(早期称“噶派”)派的重要传承地,特别是“噶玛噶则”画派自18世纪以来,已在德格形成了一个中心,并把藏族传统绘画中的唐卡艺术融入刻版之中,是德格印经院木制印版的一个重大突破和创新。德格印经院所藏画版大体上可分为“唐卡”、坛城(曼荼罗)、风马(龙打)三类。
刚好有工人在抽取经版,感觉在这里工作很是神圣。
德格印经院成立260多年来,院藏书版基本完好。这里的书版规格有许多种,最大的长110厘米,宽70厘米,厚约5厘米;最小的长约33厘米,宽约6厘米。
到18世纪80年代末,全院有书版21.75万块,每块刻两面。大、中、小版平均若每面各以600个音节计算,其字数总计约2.6亿字,规模宏大。据说这里最多时藏有经版30多万块,清末,在德格土司家多古森格兄弟争夺王位的混乱中,一个名为玛的小妾偷走了一部2万多块书版的《宝库》,卖给了噶举派的八邦寺,造成一次较大的损失。
这些书版不仅限于经文著作,也有史籍,有画版,有医学著作等等,可谓兼容并蓄,且以版本良好、数量丰富、内容完备而闻名于世,在国内外均享有盛誉。它们储存了藏族文化中70%的古籍,是藏族文化的长城,文化的史诗,文化的奇迹。
印版的制作更震撼人心,以红叶桦木为材料,差民们上山伐木,选择顺直无结的树干,截成长10*100厘米长,厚4厘米的木块,就地用微火熏烤脱水后运回家,放进粪池沤制一个冬天。次年,板材森性沤退后取出,先用水煮,再烘干,然后推光、刨平后做为成品胚板,运往印经院,经检验合格后入库。
最后是书写和雕刻。在刻制印版前,先由藏文书写员严格按照《藏文书法标准四十条》和印版的尺寸内容进行书写。
德格印经院的刻版工匠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筛选出来的,不仅技法娴熟,而且有较好的藏文和绘画基础。为了保证刻深、刻准、刻好,规定每人每天只能刻一寸版面,10天左右才能完成一幅画版的单面文字雕刻。比如,闻名全藏区的《甘珠尔》是由100名书法家花了3年时间,500工匠雕刻了5年时间,才完成全书213部的印版刻制工作。如果没有这些印版,或许藏民族文化史的许多重要内容将无处可寻。
脚步停得最多的,是印刷车间。
印刷是整个生产工艺流程中工人负荷较重、工序相对较多的关键部分。每个印刷组有一人专门负责到经版库取印版,供组内负责印刷的人使用。
而印刷工则由两人一组,一高一矮相对而坐,印版就放置在两人之间的斜板上。
高坐的人负责接纸并准确固定印版与印纸之间的一拓面,以及在印版上滚墨;矮坐的人则一边递纸,一边持卷布干滚筒,自上而下双手推过,再迅速扬起已印的书页放置一旁,配合默契,并如此周而复始。
以上动作若简洁说来则是:两人相对而坐,书版署于两人之间,一人用擦板蘸墨涂版,一人放纸,用磙筒一滚、揭下,一页书当即印成。
待印完当天规定的印数后,再将印版翻面,纸也翻页,进行二次印刷。
在这一组印刷工人面前停留了较长时间,因为低坐的那个工人。每用一次滚筒,都会同时躬身叩拜一次,为心中的虔诚,脊柱已经弯曲变形。不知道这一天,他要深度弯多少次身,而许下的愿望,应该不多且单纯吧。
讲解员说,这些工人的月工资大概3000元。正是这些成千上万的差民,把心血、汗水和智慧全部投进了印经院,才带来出自印经院的万里墨香。
德格印经院的印刷工艺大体可分裁纸、颜料加工、印刷、装订四个流程,又可细分裁纸、泡纸、兑墨、研磨、兑制朱砂、取版、印刷、晾晒、洗版、归库、分页、核对、装订、打磨、刷色边、包装等十余道工序。这些工序既是流水作业,又相互交叉,有条不紊。
在二楼的平台上,导游又讲到了脚下的阿嘎土,细看,其中竟然还掺杂了很多宝石。
又经过一个光线不足的屋子,窗口的位置坐着一位老人,正在整理印好的坛城。
就纸张来说,更光滑、透明,大概与印经书的纸不一样。
大概那些坛城不是一个版印出来的吧,一边翻一边归类整理,便是他的工作。
还有印好的度母图,也是有多个版本。
度母一般指多罗菩萨。
多罗菩萨梵名Tara,全称圣救度佛母,我国古代称绿度母、多罗观音,共有二十一尊,皆为观世音菩萨的化身。多罗菩萨修持此尊密法,能断生死轮回,消除一切魔障、业障、病苦,消灾、增福、延寿、广开智慧,凡有所求,无不如愿成就,且命终往生极乐世界。
藏版库确实占地较多,走到通光较好的走廊上,一侧依然是排得密密麻麻的经版架。
露天的透光好的地面上,晒着洗好的经版。
也有扛着印好的经书的工人走过。
一处相对僻静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长者,正在较对。讲解员说他是一位名人,问了本人,确认名字为彭措泽仁,是一位了不起的匠人,上过同名记录片。
度娘上很容易就查到了,彭措泽仁,男,藏族,1955年10月出生,四川德格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德格印经院藏族雕版印刷技艺代表性传承人。培养出二十多位徒弟,2009年元宵节,率众到北京参加“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技艺大展”,观众反响强烈。
看他面前摆的经版,颜色有差别,得知是破损后补上去的,破损的原因中有鼠咬一项,因为鼠类贪婪印经后留存的酥油成份。
既然是遇到了名人,拍照合影是非常有必要的,请衣襟做代表。
老人非但不拒绝,还笑呵呵地请衣襟坐到身边来。
老人见衣襟的手里是空的,又建议捧起经版,既然是拍照便要拍全套,会更有意义。
不仅是名人,更是和善亲民的名人,老人家厉害了,为他点赞,点很多个赞。
跟着讲解员走了一圈,果然对印经院了解得更深入、彻底,比自己来要细致、有效得多。
出了印经院,也便离开了德格,一座在建筑风格上非常有特点的县城。若不是赶时间,真想在这里多留一留。
继续在青山绿水间行走,车轮飞转间,行程进行到了第24天。
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么多天离家,一直在路上,会视觉疲劳,身体也会累。因为先318后317是行前定下来的大方向,一旦上路,便不会有回头路,只能是往前走,路未完,行程便不会结束。因为有了这种心理铺垫,所以大家的情绪都很正常,开始时还强烈要求早回家的衣襟,音量也变小了。
继续走在317国道上,大面积的波斯菊,必是人工种植的结果,虽不是野花,却同样发出美的召唤,让车轮为之停下来。
大把的时间,还是在车里,窗外是随着车速播放的风景画。
经过十八军教育基地,也为之停下来。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历史上的七十个军之一,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1950年1月,第18军执行进军西藏的任务,进行了昌都战役,进驻拉萨。12月,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以第18军组建西藏军区,归西南军区领导。1952年3月17日,第18军改为西藏军区,第18军番号撤销。
当时,西藏是全国唯一一个不通公路的地区。在人迹罕至的亘古荒原、高寒冻土地带,18军将士硬是用最原始的工具,打通了10多座高山,跨越了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等天险急流,征服了冰川、沼泽、密林、泥石流等无数障碍,完成了康藏公路这一世界公路史上的空前壮举。为此,18军将士们付出了巨大牺牲,平均一公里就长眠了一名烈士。
张福林便是其中之一。
张福林(1931-1951),河南省扶沟县人,1948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为第十八军一五九团三连六〇炮班班长,中共党员。参加过太原、秦岭、成都等战役,在川西剿匪中曾荣立三等功。
1951年,张福林随军进入康藏高原,接受修建川藏公路劈开雀儿山的任务,并担任爆破班长。他刻苦钻研爆破技术,虚心向工程人员请教装药、装雷管和点放的方法,利用休息时间到附近工兵部队学习爆炸岩石、开石方的经验,并把这些技术传给全班战士。在第一次大爆破中,装药70公斤,炸掉花岗岩540立方米,第二炮装药40公斤,炸掉岩石470立方米,大大超过标准工效,张福林成了全连有名的“大炮手”。
施工时节正值寒冬11月,海拔近5000米的施工地段完全是冰雪世界。高山上空气稀薄,张福林经常感到头昏眼花,不时呕吐,并患严重贫血症。部队领导要送他下山养病,他坚决不肯,并说:“筑路这样紧张,我怎能下山啊!”
1951年12月10日,施工队伍正在吃午饭。张福林发现第三排装炸药的炮眼没打好,他怕减低工效,连饭都顾不得吃,立即帮助第三排纠正。谁知这里头天放过一炮,岩石震松了,一块两立方米大的石头突然坠落下来,砸在张福林的右腿和腰部。当同志们赶到现场把石头掀开时,张福林已昏迷过去。同志们流着泪呼唤他的名字,张福林苏醒过来后,没有呻吟也没有流泪,只是吃力地对指导员说:“我不能再为党工作了,我的衣袋里还有45000元(旧人民币),请你代我交最后一次党费吧!”又对连长说:“我对不起党和上级的培养。你一再要求我们注意安全,我的爱国施工计划里也订了这一条,但现在我不当心被砸着了,这是应该检讨的。”卫生员要给他注射强心针,他竭力用双手推开,哑着嗓子说:“不要,不要!替国家节约了吧,我不行啦!”排里同志要抬他下山,他怕耽误施工,又拒绝了。1个小时后,年仅20岁的张福林停止了呼吸。
班上的同志们打开班长遗留下来的挂包,里面只有5包菜籽和一个日记本。同志们还记得这5包菜籽是张福林在进军西藏前拿津贴买的,准备种在康藏高原的土地上。日记本上记载的是他学习工程技术的体会、自我批评以及工作经验总结。
1952年,中国共产党西藏军区后方部队委员会追认张福林为模范共产党员、一等功臣,并命名他生前所在的班为“张福林班”。在雀儿山西坡川藏公路北线8995公里处,部队为张福林修筑了一座陵墓,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五十三师党委镌刻了“英雄永活人心”的碑文。
走进张福林烈士陵园,一左一右分别是十八军进藏雀儿山纪念馆和张福林烈士纪念馆,但门都是关着的,并未开放,只能草草一瞥后离开。
不远处就是雀儿山隧道了。
路上没什么车,牦牛自由奔走,成为眼中独特的景致。
雀儿山突兀于青藏高原东南缘,是康藏公路上的极点,东山脚至垭口,高差500余米,最高峰海拔6168米,山势挺拔,壁立于周围十座5500米的群峰之上,系有“爬上雀儿山,鞭子打着天”之说,是康藏交通的要塞。
雀儿山川藏公路垭口海拔4889米,是四川最高的公路垭口,川藏公路上著名的险关。
1951年初冬,第18军第53师、第54师、工兵第5团、第8团两个技工大队投入到“雀儿山攻坚战”中,战士们军以简陋的工具和血肉之躯,比原计划提前50多天打通了雀儿山,建成了雀儿山公路,从此内地的补给能够进入到西藏地区了,高峻险要的雀儿山、冰峰林立的雀儿山、拥有川藏公路第一高的雀儿山也因此闻名于世。
曾经那么那么的难,但在当下游人的眼里,却是山河一派静好。
感慨还是有很多很多滴~~~
这些年,中国的变化之大,有目共暏。
赶上了好时候,因为有前辈人的无畏牺牲和无私奉献。
对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有着深深的热爱。
艾青有首诗:《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热爱就是热爱,诗人的文字,肯定不是矫情,而是真情实感。
路边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白色花,对花儿最是缺乏抵抗力,当即停下车来。
是蓼,野外常见,却因这自由空气中的自由生长,而清新灿烂。
觉得这一天的行程比较轻松,沿路搜索景区,搜到“马尼干戈”几个字,便开了过去。
到达导航终点,发现并不是什么景区,而是一个乡,或者说小镇。
原来,位于草原边缘、雀儿山附近的马尼干戈乡,是川藏北线上的一个重要交通要地,早在古代时就是云南、青海、四川藏族商贸的一条重要集镇,也即古代茶马古道的重镇。至德格、石渠县及格萨尔故里阿须草原,都要从这里分路前往。
既然不是景区,停下来吃个饭,也不算白来。
随便走进一家四川饭馆,点好餐,便出门去闲逛。
发现沿街摊开晾晒的东西很眼熟,电闪火光间,认出了那是小时候老妈常常摆开的川贝。
看了一会,得知伺弄这些川贝的两人,是小店的店主。
不一会儿,来了一位藏民,手中提着的袋子里,装的是刚刚采摘的川贝,大小不一,未经筛选和整理。
店主用筛子筛去泥土,然后过称,有两斤多。店主掏出一摞钱,数了十多张百元钞交给藏民。
在一边看完全过程,大致明白了,对如今的当地居民来说,马尼干戈依然是商贸集散地。店主花400块/每斤的价格收购,晾晒整理之后,再以1200块钱/每斤的价格卖给收购川贝的药材公司,大家都有得赚。
看完了热闹,菜也上桌了,简单的几样小炒,油都不少,吃点儿就饱了。
继续往前,出现了貌似景区的地方,因为不懂,而呼啸而过。
经过的那些密不透风的白塔,也是看不懂。
转过弯,还是看不懂,它们是否属于哪间寺院。
应该是因为四川较西藏人口更多的原因吧,路边不时看到寺院,可大可小。急于赶路的心情之下,一个一个闪过。
例行停车休息之处,地里排着一捆捆的作物,以为是青稞,跟着衣襟走了过去。
近前才发现不是青稞,而是豆子。衣襟伸手抓起一摄,感觉没什么意思,转身走开了。
对着衣襟抓过的那一小摄细看,豆子下面竟然趴着一只绿色的肉虫,吓一大跳。看来这热闹还是少看的好,看多了会出事的,呵呵~~~
又经过寺院一般的建筑群,外观呈现的色调让人说不准。
渐入甘孜县,开始出现大面积的青稞。
还有新修建的类似景区的存在,而这些并不能吸引我们。
倒是接天连地的青稞,更能让我们的目光停留。
在甘孜县城附近,见到路牌上写着的“成都”二字,说明该跑的路已经跑得差不多,距离成都真的不远了。
下午三点半,从317国道转往455省道,方向是色达。
色达曾经关闭过三年,在行前开放了,是天赐的利好。对色达的了解,止于图片,心心念念了很多年。既然此行有机会,便不能轻易放过,因为更近317国道,所以安排在回程中。
天上的云在快速变换中,难得还有阳光,照明脚下的路。
与阳光同样抢眼的,还有遍地的野花,以蓼居多。
还有紫菀,构筑出粉紫色的风景。
青山在身后,还有延绵的道路,助力爱行走的人们,看见能看见的一切美好。
明明是同一处风景点,却怎么拍都觉得不够。花海之中,美得像仙女。
而没有人的风景,才是真的风景啊,更耐看~~~
天空变得越来越暗,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发现公路对面的草原上,同样编织着密布的花儿,且有雪山的烘托,美得不像话,美到极致。
摄影师也是厉害了,竟然将人拍得比雪山还高。
重点还是看花吧,身居花丛之中,闻着高原的气息,如何的美哉妙哉,就算是此时看这些图,依然是激动的心情呀~~~
就算是从低处随手拍,也是大片,因为亲身经历而感觉不同。
八月的草原,花儿密铺,一定是照顾我们才如此呈现的,所以,贪婪行走中的那些时光。
恨不能将草原的每一寸,都抚摸一遍。
车轮继续向前,花儿一路随行,且有苍山为伴。
虽然驶离了317,会拉长归期,但因为这些花儿,而觉得有所值,庆幸因为色达而跑偏。
成群的牦牛,总是高原上的风景点。
公路本身,也是风景,弯弯绕绕地,将人们送达一个又一个目的地。
有人居住的地方,便有青稞。
那些密布的房屋,不知是否全部归属于寺院。
在塔子公安检察站接受检察。
然后就近了色达县城,看到的是亚龙寺,是藏传佛教大圆满龙钦宁提(心髓)派的康区母寺。
建筑外观呈现的红色与金色,让周围的草原显得一派嫩绿。
进入县城后先找地方吃饭,寻的是雅姆热藏餐,位居色达县美食热门榜第一名。
进餐厅后发现,虽室内空间足够,但桌位设置却不尽合理,从而导致餐桌数量不足,食客需要排队候位。
在楼下便碰到一组客人,告知满位了需要等待。难得为美食而追寻一回,坚持着走进餐厅,在前台完成登记。
却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下楼(因为没有设置等候位),而是在餐厅内转了一圈。发现一僻静位置的包房里,客人刚走,便跑去前台苦求,罗列了各种理由,申请那个位置的优先使用权。
老板也是善良,没有以按规定办事为由拒绝,竟然答应了我们的插队要求。还真是,天下无难事,只要鼻子底下有一张嘴。
于是有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小房间,餐桌和茶桌都可以用来吃饭。习惯了餐桌,茶桌便只能空着,想着外面还有一些候位的人,若是能同时利用就好了,操起了老板并不操的闲心。
照例点了甜茶,五磅,足够我们喝的份量。
还是看看我们吃的什么吧。
牦牛肉烤饼,外酥里嫩,值得品尝。
干烤土豆又焦又糯,是非常赞的一道菜;香煎羊排确实很香,就是油有点大;清炒小白菜清淡可口;牛肉粉丝汤钵,用料有些杂了,说不太准具体是什么味,整体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要说最特别的,还是冰片牛肉。之前并未生吃过牛肉,而且还是牦牛肉。果敢尝试,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觉得冰冰凉凉的。
每个人都吃了几片,盘子里还剩下一些,放在烤土豆的铁盘里加工了一下,感觉热了后入口更符合常理,加之沾了烤土豆的料,提升了口感。
饭后,没急着去酒店,而是沿街走了走。
很是干净的色达县城,僧人的身影比比皆是,人民安居乐业。
金马广场前,一些人在跳广场舞,领头的是几位穿着藏服的女人,舞姿确实不一般。
之前的衣襟但凡遇到此种情况,必参与其中,但这次却丝毫没有兴趣,应该是长大了,童真正在丢失。
到达五色精品酒店时,天差不多要黑了。
办理入住时,前台的美女很确定地告诉我们,因为当日没有测核酸,明天一早要先去测了核酸,才能去景区排队购票。看过攻略,都说凌晨三四点去排队,才能保证抢到有限的名额,刚刚封闭了三年时间之后重新开放的色达,太受欢迎了。
听得心凉,医院要八点半才开始测核酸,待我们测完,怕黄瓜菜都凉了。
前台显眼处,还贴了温馨提示,写明这个情况。温馨提示并不温馨,若前一日德格的酒店工作人员也能像色达的酒店工作人员一样多说一嘴,那么这一天便会尽早安排测核酸一事,此时纠结的该是明天几点起去排队的问题。
没有后悔药,只能是明天看运气,但愿还有机会。
衣襟完全不操心这些事情,坐在前台聊着天,轻松愉快。
让衣襟愉快的,还有房间。
选这家酒店的原因便在于这样的房间。
当进入房间看清楚情况后,衣襟果断爬上楼去,抢占了那处最特别的床位。
脸上敛着笑,心里却乐开了花,小孩子的心思最好懂。
这一路都是很晚才能休息,赖在床上看片子,是衣襟的享受,是最放松的时间。因为这间特别的阁楼,而心情格外的好。
明天,能不能有机会参观呢?
带着问题入梦,但愿,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