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 2012年12月20日,高雄-垦丁,游风吹沙、龙磐公园、鹅銮鼻公园、台湾最南点、船帆石
今天将离开高雄去往垦丁。
高雄至垦丁没有铁路,只能走公路。昨晚睡前,请酒店前台帮忙联系了去垦丁的包车,一车四位乘客,每位350台币。而若乘坐大巴车,往返票价也要600多台币,大巴是按站点停靠的,不像包车,可以酒店对酒店接送。
包车南下垦丁的时间都不会太早,尽管我一再要求早些出发。因为同车的另外两位客人是9:30下火车的,所以与司机约定的时间是9:20,他会先来酒店载上我们,到高雄车站去接上那两位乘客,然后一起出发去往垦丁。
所以早上的时间就变得充裕许多,慢吞吞地下楼,慢吞吞地吃早餐。今天的主餐还是汉堡,但不如昨天的牛角包汉堡好吃,点在盘子上的两滴奶油倒是别有情趣。
司机准时来接我们,上车后偷偷拍下他的证件牌,然后微信发给LG,因为人生地不熟,还是要多留一手准备的。
接到的两个人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一路沉默无语。一个小时的车程,走着走着,左手边突然就变成了蔚蓝色的,蓝得耀眼,蓝得让人动,或者说心潮澎湃更恰当。不知如何该应对这连绵不绝的蓝,恨不能马上飞身到窗外,投入到那一片温暖明亮的海洋之中。
同车的那个女孩也是难抑心中的激动,举着录影机录个不停。我也试图拍照,无奈车速太快,拍出来的东西都是糊的。
还没到垦丁中心街上,预订好的天鹅湖畔别墅酒店就到了,司机把我们放下,并留下电话,要我们回程时再联系他。拖着行李走进前台,工作人员穿着便服,一副懒懒的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很像是国企的作风。预订时雅高达提供的信息说这里是四星级酒店,而前台处却并没有星级标志,从外表上看也不像是四星级酒店的样子,看来我们是上当了。
时间还早,工作人员还不允我们入住,只能把行李先行寄存。问工作人员如何坐车到垦丁街上,只说前面马路上就有公车,用的是最简短的词句,再不肯多说一句。再问如何包车,这倒是引起了她们的兴趣,马上热情地帮忙联系车主,半天按四小时算,1700台币。对她们的话半信半疑,寄存了行李,带着相机出了门。
酒店门前偏左位置确实有公车站,却没有一个人在等车。坐在椅子上等了十几分钟后,才有一辆公车经过,见我们就主动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位精瘦的老人家,两个人需要投币46元,而我们身上只有100元的纸币。老人说没关系,垦丁街上有7·eleven,到时候他会停下来,让我们去找换零钱,之后再投币。车子是真正的大巴车,个头超大,算上我们,只有四位乘客,看来这淡季还真是淡得不浅。
到了7·eleven,老人果然停下车,小宽跑下去换好了零钱投进钱币箱里。再问老人家街上是否可以租车,老人说前方的街口便有一家,原本我们应该在7·eleven门前下车的,老人说他会带我们过去,边说边踩油门,驶过十字路口,停在了那家租车店的门前。实在是热情好心的一位老人家,与酒店工作人员是明显的天壤之别,出门在外,这些温暖的相遇,总是让人久久难忘、感激涕零的。
租车店前停放着一台台的电单车,这让小宽激动不已,一台车两块电池,可以行驶50公里,价格是600台币。垦丁的地势起伏较大,是不适合踩自行车的,我们又没有机车驾照,又不想包车或搭公车,所以单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了。
小宽负责办好租车手续,伙计把车和我们领到一处空地上,指导小宽如何使用这台电单车,然后让小宽自己兜了一圈,再让我也坐上去,又兜了一圈,如此,培训工作就完成了,我们就可以上路了。当然了,出发之前没忘了带上店家提供的恒春半岛观光导览地图,这地图也是他们自制的,上面有地址电话等信息。
这家租车行也是一间民宿,名为欣欣度假旅馆,趁小宽办手续的空当,我还跑去二楼参观了他们的房间。因为是淡季,还有好多空房,用马塞克装饰出海洋风格,带阳台的房间只需1800台币,比我们入住的天鹅湖畔别墅饭店要便宜许多,交通更是便利得没话说。可这世上是的不会有后悔药出售,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这次就忍了,下次会学聪明的。
15岁的小宽,从未有过相关的驾驶经验,只经过短短几分钟的简单培训之后,便载着心宽的老妈我,开始了垦丁的骑行之旅。这事儿,若是有他老爸在,怕是不被允许的。再想想一向护子的四姐,她的儿子比小宽大三岁,若是同样的场景摆在她面前,她一定会选择包车的,因为她自己不会踩电单车,更不会让她儿子去踩的,何况还要载上一名乘客。事到今天再想起这件事,觉得当时的我如此胆大放心的原因,是出于对小宽的信任,相信他,能做好。
在正式游览开始之前,我们要先填饱肚子。在垦丁街头,有很多间美食店,随便走进其中的一间,随便点了些吃的,因为此时此刻,对美景的渴望更加强烈一些。
出发台湾之前,闻博友小兵也是同一时段来台,且今日也在垦丁。边就餐边拔打他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想他一定是忙着参观,顾不上听电话吧。
骑行正式开始了,这便是我们脚下的路,弯多坡多,车子不多,风却很大。
这时候
小兵的电话进来了,他说他刚参观完鹅銮鼻公园,此时正在公园停车场,马上就要离开。根据地图估算,此时的我,距离鹅銮鼻公园还有几公里的路程。小宽司机听说了,快马加鞭,向着更广阔的前方奔驰而去。
也就几分钟时间,就到了鹅銮鼻公园停车场,再拔小兵的电话,知他已经离开,向另外的方向而去。多么富于戏剧性的一段插曲,如此咫尺,却又如此天涯。不过还有机会,因为我们是同一天差不多同一个时候离台,或许在台北桃园机场还可以见到他。
见不到朋友,有些遗憾,而路边的风景,却绝对是给力的,美得能让人融化掉。骑一段我们就停一次车子,然后对着大海和蓝天,一次次地举起相机,恨不能把整个人也拍进风景里。
蓝天白云之下,孕藏着无穷的风景,连雷达站都如此风情万千。
因为时值正中午,太阳正毒,路过的景区我们都没有停车,一直骑到风吹沙景区,计划直抵风吹沙,然后再慢慢向回游,以躲避正中午的大太阳。之所以选择风吹沙做为转折点,是因为电单车店里的工作人员一再交待,我们最远只能行驶到风吹沙,再远了电池会不支持,若没电,要推着重重的电单车回去,那可就惨了。尽管手里的地图,清清楚楚地标识着前方几公里远,就是台北朋友重点推荐的佳乐水景区,说在今天这样的如此晴好的天气情况下,若运气好,会有机会看到电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里出现过的飞鱼,还有鲸鱼。
而人毕竟不能太贪婪,不是吗?母子两人说着说着就跑到了台湾岛的最南端,陶醉在垦丁蔚蓝色的天地间的此时此刻,已经很满足了。
风吹沙,有数不过来的沙,也有太大太大的风,用单衣兜不住,直吹得脚步歪斜,站立难稳。发丝更是如群魔乱舞,若不是有头皮牵着,早就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因为洋流的交替,垦丁的海水,有着明显的层次变化,一时碧绿,一时幽蓝,那么清澈,那么纯粹。面对这一处大海,脑子里关于海之美的词句,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了。若你还记得,请提醒我,好吗?
大海美得让人无话可说,风吹得让我们不能久留。从风吹沙处折返,回到龙磐公园。
这里位置相对较宽敞,有很多旅行社的大巴停在公园门前。所谓公园,其实没有任何门、亭、廊、榭的概念。若问这公园里到底有什么,有层次分明的海水啊,有闲淡的白云啊,有高远的蓝天啊,有呼呼欢叫着的海风啊,有你喜欢的一切啊,而这一切,纯属自然。
在垦丁这个大的国家公园的概念里,龙磐公园可以说是一处相对特殊的景观区,全区由上升的石灰岩台地构成,视野开阔没有任何屏障,夜晚没有光害,是观日出、观日落、以及观星的绝佳之处,还有美丽的太平洋可以远眺,在这里,绝对可以找到视觉上的极大享受。
刚刚说过的那些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旅行团的人们一贯大呼小叫,前呼后拥的作风,大多持北方口音,感慨咱中国人的钱包鼓啊,想上哪旮沓溜达就上哪旮沓,怕就怕没地方可溜达。没办法避开他们的队伍,索性当成乐子来享受,并请其中一位手持尼康的男子帮忙,为我们母子拍下一张珍贵的合影。
继续回程时,在雷达站的墙下,遇到这样一群羊,有着长长、软软的耳朵,是我从未见过的面貌。它们胆子小,不知是我还是我的相机,让它们快速四散逃去。
时候还早着,太阳还毒着,便赶回到了今天行程中最期盼的一处景区——鹅銮鼻公园。我以为台湾岛的最南点是在鹅銮鼻公园里,所以此处差不多是今天最后一个景区了,想等太阳再偏西些、气温再凉快些再进去参观。
公园外的广场边有一排小店,找到一家出售冷饮的,坐下来点了一份沙冰,一边慢慢吃,一边打发时光。
一只懒猪正在脚边睡觉,夸它背部的纹好看,主人面呈得意,说它是她的宠物,这让我大吃一惊。还有人喜欢这种只会哼哼的庞然大物,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我的停留,让猪的鼻子嗅到了不友好的味道,哼哼叽叽的吵起来,主人一边用梳子梳理,一边轻声安抚,才让它的燥降下温来。主人说它的饲料每天是定量的,花费大概在60台币,包括豆浆、青菜等,尽量供应素食,以防它过胖。至于拉撒,它在宠物中属于极聪明的,一教就会了。
聊着聊着,猪睡够了,站起来,主人懂它的心思,知道它想自己走走了,便解开绳套,让它自己去蹓跶。它也不走远,还是在家门口绕着圈。宠物宠物,离开人类的眷顾,就不是宠物了,聪明的猪,自是明白这一点的。
另外一家店主玩的是狗,把狗打扮得跟个新娘子似的,台湾人民实在是幽默的。
坐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起身,太阳还有老高,天气还是很热,却不好意思再偷懒下去。鹅銮鼻公园是收门票的,从大门里走进去,直奔着灯塔而去。
鹅銮鼻灯塔是台湾拥有百余年历史的灯塔,建成于1883年,是台湾著名的历史建筑,一度被认为是台湾最南端的标志,后来被台湾最南点的地标所取代。
鹅銮鼻灯塔是台湾南部海域夜航船只测定方位的重要坐标点。塔身全白,呈圆形,高18米,像巨人般巍然屹立在海岸。塔内的灯光每隔10秒钟会自动闪亮一次,180万烛光的光度,光力可达20海里远,是目前台湾光力最强的灯塔,是远东最大的海上灯塔,有“东亚之光”的美称。据说登上灯塔顶端,极目远眺,可见太平洋与台湾海峡、巴士海峡的万倾碧波,海天一色。还有台湾最南端,孤悬于波涛中的七星岩,以及戏水的鲸鱼群。
如此说来,便有必须翻查一下有灯塔的历史资料了。鹅銮鼻附近外海的七星岩处,有很多暗礁,常有不熟悉附近水域的船只触礁沉没。1867年(清同治六年),一艘美国商船从汕头开往牛庄途中,在暴风中迷失方向,漂至七星岩附近触礁沉没,船长夫妇和船员游泳登岸后,除一中国船员逃至打狗外,其他人均被龟仔角社(社顶)的原住民俘虏杀害。琉球渔民也曾在南岬一带遇难,还因此引发了牡丹社事件,美国和日本政府因此要求清朝在此处设灯塔。
在一系列外交的压力下,清政府于1875年委托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毕齐礼,自打狗出发前往琅峤(今恒春)地区勘察灯塔建地,并支付一百银两向龟仔角社原住民购买了修建灯塔的预定用地,于1881年动工。由于当地是原住民的地盘,因此在兴建前后,官方还派了五百兵力守护。
鹅銮鼻灯塔自高潮面算起,至灯火中心的高度是56.4米,白色圆形铁塔内共分五层,第一层储煤油,第二层置格林炮,三层为洋人休憩所,四层则设置榕林炮,第五层则为灯塔光源,初设的鹅銮鼻灯塔,以汽油自热灯发光,有一千烛光的亮度,由反光镜反射后,亮度增加到六千五百烛光,光距可达十浬,后经过四次修整,达成现状。
甲午战争后,1895年清军在离台前,恒春知县欧阳萱奉令秘密焚毁鹅銮鼻灯楼、石墙,以及石路码头,灯塔亦遭摧毁。1898年日治时代时灯塔得以整修,二战时又遭盟军空袭,1962年重建……历经百年风雨的“东亚之光”,实在是得来不易的。
走进灯塔,马上就是管理人员的下班时间,这时候才有些后悔没早些进来参观了,原来时间是很充裕的,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如此以来,只能在塔区匆匆绕行一圈,来不及登上高处,便要辙了。
说也奇怪,明明这一天的天空都是瓦蓝的,此时却有一堆云正暗暗的压下来,幸好在塔身后留有一方蓝色的天空,让我的图片可以亮起来,否则就更遗憾了。
离开灯塔之前,向管理人员打听=最南点的方位,得知实际情况后,更是吃惊不小,原来最南点并不在鹅銮鼻公园里,而是在我们回程时转弯的路口向里转。
时间,变得更加宝贵起来,最南点是一定要看的,而这太阳偏偏执拗,要么迟迟不下山,要下起山来速度却是飞快的,与太阳抢时间,再自不量力,也要争取啊。
急急地离开灯塔,但还不能马上离开鹅銮鼻公园,因为这个公园很大,既然来了,还是要再深入参观一番的。通向海边方向有一些小路,高大的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密密麻麻的,把路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不见天日。加上天空中越来越暗的云,使路上很是暗淡,想起有关末日的传说,若不是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人经过,还真的有些怕。
终于见到了海,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鹅銮鼻位于台湾南端海角,属珊瑚礁石灰岩地形,景观奇特。沿海边修有栈道,行走其中,有那么多怪石、巨礁及洞穴,还有同样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海浪拍打在礁石上,远眺是无际的海景,如此绝妙之所,被誉为“台湾八景”之一,果然货真价实,名不虚传。
栈道没多长,从一头过来,从另外一头回去。没想到出去的路,同样的暗,且不再有游人同行。路越走越感觉没有尽头,两个人的脚步走得那么软那么没底气,还有些小小的迷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间黑黑的山洞前。洞口栖着一些植物,我们谁都不说话,转身就向回走,还好很快就找到了正路,钻出了那一片阴森之处。
阳光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却是一大片,那份欣喜自然是双倍的,一时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长舒一口气,记起老妈说过的话: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有的只是自己吓自己。
我们正急着出公园,却有一批一批统一着装的人刚刚走进来。他们跑啊跳啊闹啊,活力四射,将刚刚经受的阴森之气彻底扫光光。他们的身后,矗立着鹅銮鼻灯塔洁白的身影。
从鹅銮鼻公园停车场出来向右转,不远处有一个交叉路口,转过去,才能抵达最南点。路过一间气象站,在台湾,气象多变,常有台风地震等自然灾害发生,所以对天气的观测就显得非常重要。
电单车不能前行了,通往最南点的路,还有好长一段需要步行,而我们的时间很赶,走得急匆匆、气喘吁吁的。
还是在茂密的丛林间穿行,不过因为头上可以见到天空,游人也不断,所以虽然时间上更晚了,却并不会感觉害怕。眼前终于出现了最南点的标志,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因为到了这里,才是真的到了垦丁,到了台湾。
这个最南点的标志,其实是一个水泥建筑,建在一个木制的眺望平台上。巴士海峡与太平洋在此交接,海天一色,无际广阔。若今天是所有人存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那么因为眼前的一切,我,是无悔的。
夕阳打在标志物上,暖暖的、金灿灿的,夕阳无限美好,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绕着它转了一个圈,全方位地拍一遍,将它铭刻、珍藏,同那些不想忘更忘不掉的曾经一样。
这一生太短,而要走的路太长,末日前夜,那些想念的人啊,你们都还好吗?若今夜当真是末日前夜,那么在台湾岛最南端的我,会先于你们消失吧?
至此,今日的行程,已经以完美告终了。
回垦丁街上的路,变得从容起来,尽管天空正在暗下来。在后座上抱着小宽,抬头看天上被夕阳染红的变幻中的云朵,梦幻、飘渺,还真的像末日即将到来的感觉。
距离垦丁街上没多远的船帆石,正在渐渐的隐没在黑暗中。因为今天我们选择的是先抵终点,然后再慢慢向回游的策略,所以来到船帆石前细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接触它了,第一次是在去时的路上,远远的看着高高大大的它,虽然没有走近,却也不再陌生。
太阳的光亮还在,调高ISO,还是可以拍下清晰的纪照的。
船帆石由其形状似一艘进港的船只而得名,它是一座隆起的珊瑚礁岩,高约50公尺,上面长满了野草、花卉,甚至还有灌木,成为鸟群栖息的窝巢。
风吹草动,似鸟儿飞起飞落,而这时候的鸟,已经倦了,归巢了。
继续向着垦丁街的方向行驶,路过一个小湾,小宽说这儿的风景也不错,老妈你可以拍拍照,于是我们又停了下来。这时候的温度已经褪去了白日的酷热,对此行穿着厚重的我们来说,刚好是舒适的。
这一天,电单车载着我们母子,行驶了近50公里的路程,最高时速超过50公里,对初次驾驶的小宽来说,圆满的完成了在我看来堪称艰巨的任务,实在是了不起的。于公于私,都要为这个少年的能干,真心诚意的赞一个。
顺利地还了车子,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垦丁街上,正一点一点地变得热闹起来,真正的夜市已经开始了。
奔波了一天,要相对正式的晚餐,才能安慰身心的疲惫,所以没有过久在地夜市中流连,而是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很舒服的台湾菜馆。菜馆里的布置实在是热闹的,所有的空间,包括墙上、隔断上,都饰以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民族装饰品,琳琅满目,目不睱接,借着上洗手间的由头,四下打量,将它们看了个遍。
吃饱了离开那家台菜馆,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回饭店。
在垦丁街口有公车车站,就在7·11的对面。公车站台前停放着几辆的士,见我们来等车,便要我们坐他们的车,一口价,250台币。问可以打表吗,说不可以,在垦丁,只有包车。难怪早上在饭店门前等公车时,也有的士路过,开价200呢。
时间已晚,不知公车的底细,又跑进车站旁边的便利店核实,证实此时此处确实可以等公车,便回到车站耐心地等着。等了二十几分钟都不见车子来,又跑进那家便利店,刚一张口,店员就向着我刚刚跑来的方向说,那不,公车已经来了,不过你要招招手,否则车子是不停的。
马上跑回去,上了公车,到马鞍山车站,车费是每人26台币,而来时是每人23台币,距离明明是相同的,收费却不同,看来各路车的规矩还是有差别的。
天鹅湖畔别墅饭店到了,亮起的灯火,让饭店夜晚的门脸,比白天时更多了几分魅力。办好了入住手续,拖着寄存在前台的行李,跨过一座隆起的小桥,就到了别墅区。原本我还以为这饭店不过是唬人的,所谓的别墅不过是前门能看到的矮式建筑而已,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有一堆别墅。每一幢别墅都有编号,感觉入住的客人很少,整个别墅群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声。
打开房门,忍不住大吃一惊。里面的空间很大,洗手间更是大得离谱。整个房子布置得古色古香,大床上安着幔帐,家具、饰品都是古典风格的,像住进了古堡一般,透着丝丝的神秘。因为这些神秘因素,这一晚的睡眠,其实是不踏实的。
入好行李,又跑到外面去,因为天空中有一个弯弯的月亮。月光洒下的清辉,湮没于灯火中,让人恍恍惚惚的,不知身在何方,而你,又在何方。
末日前夜,真的可以如此从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