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那些餐桌布,都用了很多年头了。
开始玩缝纫机那会儿,用力很猛,车得最多的,似乎就是餐桌布。红的、黄的、粉的、蓝的、绿的,都有。换桌布,如同换季节,跟着换的是心情。
最近又不喜欢桌布了,还原桌子本身的木色,就餐时感觉更自然、舒服些。
然,抽屉里躺了那么多年的布料中,有一块厚厚沉沉的,若打散成小块,可以车出几十只包包,任务未免庞大。本是个缺乏耐性的人,投机取巧,自然又想到了桌布。
之前的那些桌布,都是花布做的,还真的没有素色的。那一大块素色布,与木色原理相通,理念上同属回归自然。
想好了就动剪刀,将布料裁出适合的长度。而那块布料是宽幅的,过多的宽度,不舍得剪掉,不如就抽掉一些,做成流苏吧。
先抽出一个角,简单地打结,感觉效果还不错,于是耐着性子,一根一根线地慢慢抽。因布料过大,将宽向分成三份,长向分成四份,抽出的线才不容易断,操作才更方便。
那块麻布手感很赞,衣襟也凑过来帮忙。指甲还处于被吃掉而不是被剪掉阶段的小女生,借助的是牙签的力。
抽出来的一根根麻线,越来越多,随手放在一边。若不知情,会把它们当成米线吧,又细又长又白的样子,与米线无异。
抽线的动作虽然简单,却持续进行了两天,指甲几乎废掉。
看着手下出品,却心满意足。
看着黄昏时分的光,打在那些流苏上,心中升腾的美感与幸福感,都是金色的。
流苏边边编好了,觉得还需在布上润色一番,不然显得太过单调。
和衣襟一起商讨,最终决定用绿色的线,车出一圈花式针迹来,选的是最爱的一款方型,有易经的味道,也有中国的味道。
花线车好了,觉得还不够,把2013年正月在云南红河甲寅乡的街上淘来的那一大卷哈尼族人民的装饰条也翻了出来,车在桌布的中间,也就是桌子的上方边缘处。
成品桌布图,想不出合适的方式来拍。
手机拍出来的图片,无疑为桌布本身的美感,打了折扣,至少50%。
不过是同一处陋室,同一张餐桌,却因为一块桌布,而变身,变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