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回小衣襟在老家的自在、逍遥时光。
离开大庆后,小衣襟飞了一次俄罗斯,接着回到真正的老家——黑龙江省五常市。
这次回老家的主要动因,是为了小鸡。自从四姨出的好主意听到了小衣襟的耳朵了,指令马上传达给二姨。小鸡出生的日子,一旦敲定,二姨的工作就开始了。
8月3号回到五常,第一时间掀开被子,看到16颗鸡蛋,正稳稳地在孕中,蓄势待发。
二姨说,开始时准备了31颗蛋,孵化的过程中发现有一些是石蛋,也就是没有受精的蛋,变不出小鸡来,便被淘汰掉了。还有一颗,被比我们先到一天的暖宝给捏碎了,里面的小鸡自然也跟着灭火了。
每天,二姨都会用手电筒照一照,根据光影变化,来判断每颗蛋里的情况,是否属于正常。
这其中的关键因素,二姨是看得妥妥的,咱就不行啦。
不过,因为小鸡还有两天就出生了,在蛋里的呼吸起伏,还是看得出来的。
终于到了8月5号,小鸡就要破壳而出了。
一早起便去看那些蛋,果然,有两只小鸡,已经啄破了蛋壳。
这让守在一边的小衣襟,心情好生期待。
要是这15颗蛋都能顺利地孵出小鸡,那就发财了呀。
看小鸡一时还没那么快出生,便和汇姨一起去了公园。
没想到还没到中午,就听说有一只小鸡已经出生了,现场实景图也发了过来,看得后悔又心急。
后悔是因为没有守在小鸡身边,但是还有机会。
于是急急忙忙回到家,掀开被子,果然,少了一颗蛋,多了一只小鸡。
竟然是一只小黑鸡,与想像中的嫩黄色,差得不是一般的远,但是也可爱,让小衣襟看不够。
刚出生的小鸡,还很弱,怕冷,需要继续待在被窝里取暖。
身上的毛也还没干透,样子有一点点丑。
再过一会,小鸡更硬实一些了,但是精神头还是差一些。
于是守在家里,不再出门,专门等着其他小鸡一一破壳。
下午三点,第二只小鸡,把蛋壳啄破了一圈,直让人感慨生命之神奇。
另一只小鸡的破壳工作,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最先出生的那只小黑鸡,毛完全干了,镜头面前呆萌的样子,可爱极了。
小衣襟已经和它成了朋友,带着小鸡这走走那看看的,说到高兴处,还和小鸡嘴对着嘴亲起来。
第二只小鸡,迟迟出不来。
于是把黑老大请了来,守在一边声声呼唤。
果然有效果,老二在加劲,用力往上顶。
只是,也是一只小黑鸡。
老大继续在一边给老二鼓劲,集体的力量,永远是无穷的。
黑老二,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钻出了蛋壳。
身体与蛋壳完全脱离,过程还是有些凶险的。虽然小鸡天性中具备这个功能,却也有一层运气的因素掺杂其中。
老二出生的全过程,也就一分多钟,刚好录了下来。
傍晚,被同学叫出去吃饭,几个小时后回来,夜已经深了。
打探小鸡的近况,又出生了四只,一共有六只小鸡了。
却高兴早了,接着听到的是噩耗,黑老二,肚子被暖宝捏破了,而它的肚子,还是蛋黄的状态,不经捏。一边的盒子里,躺着还没断气的黑老二,肚子一鼓一鼓的,不忍多看。
还有三只蛋,估计要夜里才能有定论,暂且睡去。
时间到了8月6号的早上,夜里的那三只,估计是体质天生不足吧,薨了。那只受伤的小黑鸡,也还在喘息着,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小衣襟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小鸡。
五只小鸡,三只黑,两只黄,还是老大最硬实,任小衣襟揉搓,都安然无恙。
两只小黄鸡中,有一只是秃脖的,据说就是那样的品种,也真是够别出心栽的。
鸡老大总是最活跃,这走走那看看的,天生一副领导的样子。
五小只,都还弱小,怕冷,喜欢缩在一起取暖。
午后,带它们出去晒晒太阳。
秃脖小黄鸡排第一,有些害羞。
另外一只小黄鸡,体质还很弱,二姨很担心它能不能活下来。
三只小黑鸡,老大最是精神,毛绒绒的,镜头前落落大方。
另外一只小黑鸡,肚皮上有很多白毛,精神头还有些差,站立很吃力。
第三只小黑鸡,额头上和脖颈处是浅黄色的毛,爪子也还弯弯的伸不直,站立就更谈不上了。
最抢镜的,还得鸡老大,对胆怯的同伙,一副瞧不上的模样。
再过半天,四只弱小鸡的状况变得更好了一些,面对镜头,也越来越自如了。
到了晚上,小衣襟还守着它们,看不够。
8月7号,小鸡出世后的第三天,小衣襟还是最喜欢和它们玩。
天都黑了,还把它们带出去放风。
8月9号,小鸡面世,已经五天了。
各方面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可以带它们去草地里捉虫吃了。
说到放小鸡,孩子们最兴奋了,摩拳擦掌地跑到院子里。
放归自然的五小只,一时还放不开手脚,挤在草中央,不敢乱动。
不过,拘谨只是暂时的,话音刚落,它们就迈开脚丫,向着各自的目标方向,出发了。场面一时难以控制,顾了这个,顾不上那个。
只好把它们一只一只捉来,放在镜头前面。果然是萌,萌得心都要化了。
干干净净的,新生命的美好。
人家明明是要捉虫的,却被捉来拍照,小黑流露出来的,是各种不服。
小秃脖顾不上闹情绪,因为眼神很忙,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启,要关照的事情太多了。
带小鸡坐秋千,是小衣襟的主意。
果然是个美妙的主意呀。
荡得小鸡发晕,需要放它们在平地上,喘口气。
五小只一旦归了山林,立刻狂奔起来。
小衣襟的工作量就大了,归拢了这只,又跑了那只。
还真是让人费心呢。
不过,难不倒聪明的小衣襟。
一只狗尾巴草,足以让小鸡们乖乖地听从指挥。
小鸡们忙着衔石子,不再乱跑,这让小衣襟心花怒放。
还时不时放低高度,与小鸡交谈几句,交换心得。
待大家找对方法之后,小衣襟终于可以安坐下来了。拿着狗尾巴草,对着小鸡,轻声讲清了规则。
原来是要做体验,狗尾巴草是测试仪。
第一只小黑的情况完全正常,可以放心去吃石子了。
别急,一只一只,慢慢来,大家都有机会。
小衣襟医生工作得很认真,对小鸡很耐心。
守着小鸡的下午,过得很快。
到了晚上,要睡觉了,小衣襟还是不舍得与小鸡道晚安。
又是两天过去,小鸡们出落得更加结实了,小小的翅膀上,更是多了一层绒羽。
小衣襟在公园里捉来的蜻蜓,丢给小鸡,立刻成了它们口中的美餐,争相琢食,忙得团团转。
而小衣襟,却要离开老家了。
小雨中,最后和小鸡们道别,期待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其实,是真的不舍得。
是真的想把小鸡带回来。
可是,多方打听了,关系也找了,回答都是NO。
若是小猫小狗,有防疫证明,可以坐飞机;而小鸡属于三无人员,没得商量和通融。
小衣襟离开之后,那五小只,只能被送人,基本上不可能再见。即便它们足够坚韧,能活到成年,怕是也不会记得,在生命的最初,有一个小衣襟,曾经那么爱过它们。
从此,多了一个小鸡梦。
若是五小只来了深圳,它们中,定有公有母。明年生了蛋,定可以再孵小鸡。年年复年年,鸡生蛋,蛋生鸡,日子中,是不是又多了很多色彩呢?
梦,终归是梦。也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