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发现张倬一家早已离开酒店,到老龙头处看房去了。
早饭后,也作别美丽的秦皇岛,驶往唐山方向,近十一点钟时与唐山的朋友汇合,一起前往参观清东陵。说起清东陵,有必要先来温习一下清朝的历史。众所周知,清朝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从公元1664年入关到1911年灭亡,共统治中国268年,其间皇位更迭十次,这十位皇帝分别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
为了延续在世时的优越和辉煌,十位皇帝共留下了五处陵寝,它们分别是永陵、福陵、昭陵、清东陵、清西陵。五处陵寝虽各有千秋,唯清东陵是规模最大、体系最完整的一处,共建有皇陵五座——顺治帝的孝陵、康熙帝的景陵、乾隆帝的裕陵、咸丰帝的定陵、同治帝的惠陵,以及东(慈安)、西(慈禧)太后等后陵四座、妃园五座、公主陵一座,计埋葬14个皇后和136个妃嫔。
车子慢慢的驶入景区,宽敞笔直的神道两边,对称排列着一组组巨大的石像,它们正是孝陵石像生。孝陵石像生共有18对,其中文臣3对、武将3对、站卧马各1对、站坐麒麟各1对、站卧象各1对、站卧骆驼各1对、站坐鋑猊各1对、站坐狮子各1对,另外还有望柱1对。这些石像形体巨大,都是用整块石料雕成的,风格粗犷、雄浑、朴拙、威武,不刻意追求形似,却达到了神似的效果,虽有三百年的历史,仍显非凡的气度,反映出八旗子弟以武力征服中原,靠弓马开创天下的威威雄姿。
由石像守候的神道南北全长800多米,构成威武雄壮的长长队列,佑逝去的魂灵以长久的安祥,也使眼前的皇陵显得更加圣洁、庄严和肃穆。而我所担心的,是游客的车子不受限制,可以在已经凹凸不平的神道上自由行驶,这对文物的破坏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神道的尽头,伫立着高大精美的孝陵石牌坊。仿木结构形式的牌坊面阔31.35米,高12.48米,共五间六柱十一楼,全部用巨大的青白石构筑而成。顶部的石料上雕麒麟、狮子图案,看面浮雕以云龙、草龙、双狮戏球等图案,梁枋上雕刻旋子彩画,花板上浮雕祥云。这些雕制的斗拱、椽飞、瓦垅、吻兽、云墩、雀替,做工细巧,刻技精湛,经过两次大地震、历经330年的岁月风雨依然岿然不动且毫无走闪之迹,这在国内是不多见的。
站在石牌坊前空旷的广场上,背后是天高云淡的遥远,以及与天齐的牌坊,感慨作为人类,身材是如此的矮小。
说起清东陵的选址,导游就说到了顺治帝嗜好的打猎活动,正是因为打猎时的偶然发现,成就了眼前灵山秀水的清东陵。这一块地臻全美、景物天成、群山环抱、天人合一、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距离北京市区125公里,北有昌瑞山做后靠龙播凤翥,玉陛金阙,如锦屏翠帐;南有金星山形如覆钟,端拱正南,如持芴朝揖;中间有影壁山圆巧端正,位于靠山、朝山之间,似玉案前横,可凭可依;东有鹰飞倒仰山如青龙盘卧,势皆西向,俨然左辅;西有黄花山似白虎雄踞,势尽东朝,宛如右弼;东西还有马兰河、西大河两条大河环绕夹流,顾盼有情,增添了锦上添花的动感和美感。“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的山川形势,彰显地形地势的辽阔坦荡和雍容不迫,也正合中国传统的风水学理论。
整个清东陵陵区南北长125公里、东西宽20公里,大大小小15座陵园,以顺治的孝陵为中心,依山势呈扇形东西排列于昌瑞山南麓,主次分明,居中为尊,长幼有序,尊卑有序。孝陵之左为圣祖康熙皇帝的景陵,次左为穆宗同治皇帝的惠陵;孝陵之右为高宗乾隆皇帝的裕陵,次右为文宗咸丰皇帝的定陵,格局上,儿孙陪侍父祖,体现长者为尊的伦理观念。而皇后陵和妃园寝都伴在本朝皇帝陵的左右,主从、隶属关系显然,生死轮回,总是定数。
陵园内的建筑总体布局为“前朝后寝”,都是由宫墙、隆恩门、隆恩殿、配殿、方城明楼及宝顶等建筑构成的。其中方城明楼为各陵园中最高的建筑,内部立有石碑,碑上用汉、满、蒙三种文字刻写着墓主的谧号。明楼的后面是“宝顶”(大坟头),宝顶的下方就是停放灵柩的“地宫”。
神道,贯通于清东陵的各陵寝。各皇帝陵的神道均与陵区中心轴线上的孝陵神道相接,皇后陵的神道又都与本朝皇帝陵的神道相接,从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枝状体系,统绪嗣承关系明显,表达了先人们瓜瓞绵绵、生生息息、国祚绵长、江山万代的美好愿望。
清人还将“百尺为形,千尺为势”的审美思想贯穿于每一座陵寝建筑之中,使各单体建筑形成近乎完美空间组合。远望,殿宇、城垣、门坊、道路、桥涵,金黄碧绿、丹红雪白、气势恢宏、壮丽而深沉。由远及近,步移景易,秩序严谨,变化丰富,相得相济,引人入胜。恢宏、壮观、精美,使清东陵成为中国古代陵寝建筑的典范之作,不仅包容了中国明清两代宫廷建筑的基本形式,而且运用了最先进的工程技术,采用了最珍贵的建筑材料,达到了中国古代建筑艺术的顶峰。
清东陵15座陵园中,只开放了裕陵和东、西太后陵及香妃墓等四处供游客参观,跟在导游身后,首先来到了安放乾隆爷魂灵的裕陵。虽然身处先人的陵墓群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恐怖感觉,更象在宫殿中畅游,因为这些陵寝与主人生前居住的宫殿别无二致。
既然是在旅游区,自然不乏小商小贩的身影。他们兜售的商品我喜欢,圆圆的金黄的南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葫芦,还有带着树枝一起吹下来的栗子,让我知道栗子的生长方式与核桃差不多,都是被绿衣包裹着的,不同的是核桃喜欢独处,而栗子喜欢群居,几颗栗子紧密地挤在一起,所以栗子壳上才有了方的楞角。
裕陵始建于乾隆八年(1743),费时30年使成(建成故宫仅用了13年),耗银170多万两。 裕陵视野开阔,自南向北依次排列着圣德神功碑亭、五孔桥、石像生、牌楼门、一孔桥、下马牌、井亭、神厨库、东西朝房、三路三孔桥以及东西平桥、东西班房、隆恩殿、三路一孔桥、琉璃花门、二柱门、祭台五供、方城、明楼、宝城、宝顶和地宫。这些建筑崇宏,工精料美,气势非凡,在规制上,既承袭了前朝,又有展拓和创新,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将大殿东暖阁辟为佛楼,供奉各式佛像及大量珍宝,被以后的帝陵纷纷效仿,成为定制。
二、门前的玉带河上建有三座规制相同的一孔拱桥,桥两端有靠山龙戗望柱,以龙凤柱头做栏杆,图形优美,雕工精细,在清陵中仅此一例。
三、地宫规模最大、最为富丽堂皇,被誉为“石雕艺术宝库”和庄严肃穆的“地下佛堂”。
裕陵的这些特征,既体现了乾隆皇帝好大喜功、笃信佛教的个人意志,也反映出鼎盛时期清王朝的综合国力。
结束了地面的绕行参观后,走进了地宫。裕陵的地宫由三间长方形的券堂构成,即明堂、穿堂和金堂,串联成“主”字形。乾隆帝的棺柩就放置在最里侧的金堂里,两旁还有附葬的二后(孝贤、孝仪)、三妃(慧贤、哲悯、淑嘉)的灵柩。据说当年被孙殿英闯入之时,地宫因为没有排水系统,致使灵柩均漂浮在水面上。
地宫四壁浑圆,由白玉石镶嵌而成,看起来干净利落,实则并不简单。四壁和券顶皆雕满了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佛像、经文和装饰图案,雕刻刀法明快、娴熟精湛,线条细腻流畅,造型生动传神,布局严谨有序。尤其是明堂门洞两侧浮雕的四大天王和券顶的五方佛像最为精美,还有三世佛、八大菩萨、二十四佛、五欲供、狮子、八宝、法器、佛花以及三万多字的藏文、梵文经咒等,令人叹为观止。皇帝就是皇帝,生前享尽人间富贵,死后亦徜徉在花费巨资修建的极乐世界里。
接着去往参观的,是埋葬慈禧的普陀峪定东陵。
定东陵是咸丰皇帝的孝贞显皇后(慈安)和孝钦显皇后(慈禧)的陵寝,一在普祥峪、一在普陀峪,两陵并排,表面看来规模、形制完全相同。后就是后,与帝陵相比,后陵没有大碑楼和石象生,建筑布局相仿,规模较小。两座陵寝同时开工兴建,同时历时六年完工,耗费银两都超过了200万两,在所有皇后陵中均属上乘。但如果慈禧肯就此满足,那她就不是慈禧了。东太后驾崩后,西太后独揽大权,下令拆除三大殿,重新修建,并严令在原材料的使用上,不得有丝毫迁就,此重修工程共持续了13年,直至慈禧死时才算划上了一个休止符。重修后的慈禧陵,一越成为清代皇陵中最豪华的一座陵寝,其用料之精美、工艺之高超、装修之独特,均居明清帝后陵之首,堪称慈陵之“三绝”。
殿前丹陛石上雕刻的图案,风舞龙飞,栩栩如生,是石雕中的珍品。此丹陛石采用高浮雕加透雕的工艺手法,凤足、凤冠、龙须、龙爪等10处透雕,为整个图案增添了活灵活现的立体感,在当时来说,是最先进的雕刻艺术。此外,在图案布局上,还打破了中国人传统观念中龙凤并排的格局,而是凤在上、龙在下,凤在上飞,龙在下飞,典型争强好胜的慈禧风格。
隆恩殿用汉白玉石栏围成,所有栏板上都用浮雕技法刻出了凤在前飞、龙在后追的图案,以显示女人当政的得意。76根望柱上的雕刻,也打破了一龙一凤相间排列的传统格局,而是将翔凤雕刻在柱头上,将龙雕在柱身上,且柱里柱外两侧各雕一条龙,形成了“一凤压两龙”的图案,这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寓意使然,世属罕见,称之一绝!
再走进隆恩门,红褐色的门窗菱花和梁枋斗拱,虽不如宫廷中常见的红漆彩梁柱那么艳丽,但细细看去,用料却是海南生长的名贵黄花梨木,木质纹理精细、色彩典雅,给人清心悦目之感。这一独具一格的名贵用料,构成了慈禧陵木质精美的又一绝。
隆恩殿和东西配殿内外,共有彩画金龙3177条,在原木上直接沥粉贴金而成千姿百态、光彩夺目的行龙、卧龙、降龙。此外,慈禧陵三大殿内,共立有64根粗大笔直的海南花梨木,每根柱上都缠绕着一条半立体铜鎏金的盘龙。龙首向下,龙尾向上,在龙须上设有弹簧,龙须随着空气的流动而自行摆动,美妙无比,其金饰的豪华无人能敌。要知道代表皇权最高威严的紫禁城金銮殿(太和殿)内,才只有六根贴金明柱。可惜这些金龙留给后人的,只剩下了想象,实物已经被盗,不知所踪。
殿内展出的照片中,慈禧的大长脸,总是冷冷的,一看就知道并不是貌美、心善的女子。看得出慈禧很喜欢照相,每幅照片中的穿戴虽都是描龙画凤、披金戴银,但款式、造型都有很大的不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不是错,但慈禧眼中美的标准,是极尽世间之奢华,难免不被后人所厌恶。在一款照片中,慈禧把自己打扮成了观世音菩萨,野心这个东西,在慈禧的身上体现得无边无际。
慈禧的地宫,由五券二门组成,金券正中的汉白玉棺床上安放着,正是慈禧太后的棺椁。棺椁分里外两层,里层为棺、外层为椁,都是由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的。曾经属于楠木棺椁的华丽依然清晰可辨,哪知棺椁内保存的,却是慈禧太后的一具干尸。
慈禧不仅把陵寝建得富丽堂皇,还把自己的葬礼也安排得竭尽奢华,以企盼到了阴间,仍能将骄奢淫逸的帝王生活进行到底。死后一年被葬入地宫的慈禧遗体,有数不过来的珍宝作陪,肉体虽僵硬腐朽,却照样热闹着。万事皆有度,正是因为娇奢得过了头,导致整个清东陵屡遭被掘之奇辱大难。
另慈禧万万没有想到是,入葬仅仅20年后的1928年,军阀孙殿英即令士兵掘开了并不神秘的慈禧地宫,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东陵盗宝案”,乾隆的裕陵也受到了牵连。劈开棺材后,盗匪们收走了放在慈禧尸体周围的若干大件宝器,如翡翠西瓜、蝈蝈白菜、玉石莲花、珊瑚树等,还把压在慈禧尸下的珠宝也一一取尽。再把慈禧的尸体抬上棺盖,褪下龙袍,撕毁内衣,脱下鞋袜,将遍布慈禧周身的珠宝搜索个精精光光。生前作威作福的慈禧万万想不到,自己也有遭此奇耻大辱的这一天。如果盗墓者的行为到止而止,那他就不是盗墓者了。再把慈禧的牙撬开,将含在口里的稀世珍宝夜明珠抠了出来。
这颗夜明珠,可不是一般的宝物,可分可合,分开成两块,透明并无光产生;合拢在一起成一圆球,即有绿色的寒光透出,夜间尤为神效,百步之内,可清晰地数出头发有几根。慈禧之所以在死后将这颗夜明珠含在嘴里,是因为听说此珠可令尸体不腐。事实是否如此呢?盗墓者初见的毙了20年的老佛爷,果然仍像在睡觉一样,只是见了风、脸色才变了黑。
为了掩饰盗墓之罪行,孙殿英将盗得的三十车珍宝,造了册,并对孔祥熙、蒋介石、戴雨农等人进行行贿,试图以金钱开道,为其政治生涯贴金。原本归属于慈禧的这颗夜明珠,被赠给了宋美龄,成了蒋夫人拖鞋上的饰品。如今宝贝身处何方,还是个谜。
清东陵不愧为一部用砖、木、瓦、石写就的清王朝盛衰史。孝陵雄健古拙,规模庞大的石像生,反映出清朝定鼎中原初期财力上的不足;景陵、裕陵是天下太平的“康乾盛世”的必然产物;定陵和惠陵是清王朝一步步走向衰亡的历史写照;慈禧陵则彰显“垂帘听政”之权力争夺史。也正是因为清东陵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是砖木结构,所以易糟朽、易燃烧,又长期处在野外,风剥雨蚀下极易风化,具有明显的脆弱性。
清东陵不愧为中国封建皇陵之集大成者,综合体现了中国传统的风水学、建筑学、美学、哲学、景观学、丧葬祭祀文化、宗教、民俗等文化,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民族和全人类的文化遗产。
时间、体力、耐心关系,对清东陵的参观到此为止。吃午饭时,已经下午两点钟了。餐馆是旅行社常用的,找了一个大大的包间,一大桌的食物依次端上来,看得目不睱接了。最有物色的一道菜,名为“咯扎”。见听者一头雾水,唐山的朋友讲起了菜名的由来,竟还是与慈禧有关。为慈禧配的餐,每餐都要有几十种之多,这让厨师团绞尽脑汁。慈禧纵然贪心,胃口却是有限,面对摆在眼前的众多菜肴,只挑距离自己最近的,勉强尝上一小口。一天,东陵的守陵人为讨皇室的欢心,将当地用绿豆面制成的特产送进了皇宫,被厨师醋溜了摆上餐桌。接下来慈禧的表现,另恭候身边的李莲英大吃一惊。原本尝一口即被端走的菜,却遭到了老佛爷的制止,并撂下一句“搁着”。如一声惊雷乍响,新的菜名就这样产生了。
咯扎的作法远不止一种,将微黄带绿的绿豆面皮,摊成薄饼后,切成小块,用油炒过,加肉汤勾芡,作法上有点像广东人喜欢的炒牛河,只是原材料的口感不同,更细腻,更滑,泛着豆香,还不乏咬劲,是解暑之上乘良品。另外一道咯扎是酸甜口的,也是油炸后勾芡,酥劲犹在。还有一道咯扎,是纯油炸后没有再做加工的,两片咯扎中还裹了一块豆腐,咬下去又香又酥。
这一餐吃得实在是鱼龙混杂,有红烧兔子肉、切成细条炒熟的袍子肉、红烧肉炖粉条、整只野麻雀去了毛油炸、油炸的小小个的蚕蛹,呈淡黄色,更像蜜蜂。酸菜的味道很接近东北老家了,只是切法比老家的粗一些,酸度是恰到好处的。用盐水泡过的白果,晶晶发亮,个头与泡大的黄豆一般大小,分做两半,盛在盘子里,清清爽爽的,绝对是一种诱惑。河北可不缺又新鲜又正宗的栗子,用鲜栗子煲出来的鸡汤,味道之鲜美,美不胜收。黑菇炒着吃,菌味纯正而浓烈。白色的玉米棒子煮熟了,斩成段,绝对是健康食品。还有炒苞米饭,野菜馅的饺子,想不多吃真的太难。
饱饭后返回唐山,入住在老干部活动中心。稍事休息后,就到了晚饭时间。唐山的朋友热情有嘉,口口声声称午饭招行不周,晚饭一定要把排场搞得更大,喝上更多的酒,另加高档的海鲜。
天生不是在场面上混的人,饭时已近,丢下先生做代表前往赴宴,带着滨、练、宽,逃出酒店。
沿着酒店左面的小街向北走,路过一所中学。正赶上孩子们放学,学校门口摆了很多小摊,提供烤红薯、肉夹饼、煮玉米等食物,孩子就东拼西凑的吃上几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此饮食,长此以往,安全、卫生、营养情况另人堪忧。
酒店的北面,是一条长长的市场街。街上卖什么的都有,衣物都是地摊货,不是此行关注的重点,把目光放在品种繁多的水果上,巨峰葡萄、淡绿的冬枣、每斤8毛的西瓜,都让人垂涎,但它们都盖不住来自香水梨的香气。这些香水梨有大有小,每斤价格1-5元不等,有的熟透了,有的还青着,难掩扑鼻的香气。暗下决心,一定要带一些回到深圳去。
街上的小吃也很多,有炸鲜奶、有糖葫芦、有米粉店、牛肉面店等小吃店,边走边吃,唯不见干净卫生的烤肉店。从街的西头一直走到了东头,只见到两家小规模的烧烤店,里面黑乎乎的,不见其他客人。
停在十字路口,犹豫中。前面有一家大商场,不乏高档次的酒楼,却还是没有向往中的烧烤店。街上来来往往很多拉客的电瓶车,挥手招了一辆,只需五元钱,就把四个人带到了当地人熟知的烧烤一条街上。
街上果然烧烤店林立,一家挨着一家,每家的物色都不同。选择了大头烧烤分店,店里的卫生情况良好,桌椅碗筷都收拾得整齐干净。可能因为宵夜时间还未到吧,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坐在靠门边的座位上,点些肉串、鸡翅、香菇、土豆等烤来吃,就着一只青岛啤酒。这些食物在烤制当时都不加辣椒,端上桌后由客人根据自己的口味情况自行调理。烤香菇的味道最好,而鸡翅和关节都是甜的,就烧烤来说,这种口味一时还难以接受。结帐时,四个人一共才消费了89元,相当实惠。
感觉不过瘾,来时路过一间“科长烧烤”,折回头试着走进去。这一家人气更旺一些,肉串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扎肉的签子太粗,而肉却太少了。临桌坐着父女两人,女孩只有七八岁大小,耐心地陪老爸对坐着,老爸面前摆四只啤酒瓶,已经空了。父女之间的言语不多,却充满了对彼此的关心和关爱,体贴而温馨。
再次乘座电瓶车回到那条街市,唐山市商务局,就隐藏于街市深处。大门上亮着大红的霓虹灯,小商贩们贪恋这些光亮,在大门前摆满了地摊。商务局,果然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为活跃地方商务倾尽全力。
在街中行走,再次失身于美食的诱惑,啃下一只长长的烤鸡脖子,肚子真的撑了,走路都感觉吃力。
找回先前走过的那条水果街,买了几十斤香水梨,认真地打了包,拎回酒店。
以为先生还在饭局中,不想他结束得比想象中的要早一些。桌子上放着几袋打包回来的海鲜,乃主人准备了太多,则我们却缺席所致。
香水梨发出的香气穿透纸箱,弥漫了整个房间。于是这一夜的梦,注定是安稳而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