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花开万种,最是不羡春风的,怕就是这夏荷了。
赏荷,无需远行,洪湖公园就够了。
进入夏天,荷花便不慌不忙地拆开,满了整个洪湖,也满了整个季节。
要不是说到小衣襟有了新汉服却找不到时机上身,便不会收到张美女的提醒,对呀,赏荷,穿汉服最是适合。
听说可以穿汉服,小衣襟是兴奋的,午饭之后就套在了身上,午睡也不肯脱下来。
小衣襟的午睡,总是慵懒漫长的,考虑到光线的问题,提早把小衣襟叫醒,一溜烟地跑到洪湖。
出门时,小衣襟坚持认为波鞋的颜色与汉服的颜色更搭,不肯换别的鞋子,只能任由着小衣襟的想法,混搭出场。
貌似2019年的花展还没正式开启,却见满池的荷花,排兵布阵,美滋滋笑盈盈地,恭候着我们的到来。
《诗经·泽陂》云: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美人,其实唾手可得,古人或许是太实在了,笨拙得可爱。
几乎年年来洪湖,每次一同前来的人,都不尽相同。
所以关于荷的记忆,也是咸淡有别。
常常来,也因之而生困惑。
虽相机是一定要背来的,却一时找不到落脚的点。
荷影如人影,飘渺、绰约。
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
离了水的,不都是岸。不是所有的岸,都适合停泊。
荷的心事,只有荷知道。
翠绿得一踏糊涂的,不一定是心中所想。
而看到的,和想到的,又未必一致。
繁杂中寻求一片净土,是智者的思量。
荷花拆,踏着雨露,沐出光亮。
炎炎夏日,因之清凉。
小衣襟跑到高处,为了将满公园的荷,看得更仔细、周全。
要说这汉服,穿在小女孩的身上,还真是可爱。
果然,视角变得不一样。
天上一个太阳,水里一个月亮,你是你,我还是我。可以相望,却不能合二为一,你怎么做,便是怎么想。
奈得住寂寞,忍得住孤单。
为了成全。
叠罗汉般地抱在一起的莲,在等着青蛙的鸣叫,声声袭来。
其实,整个世界,原本寂静无声。
风不来,雨也不来。
你来不来呢?
你来,我来。
虽不贴近,心却温软。
别,留有惊鸿,余下等待。
有时候,心事是粉红色的。
粉红色的夏天,粉红色的青春,与浪漫有关。
浪漫,铺天盖地,在这夏日的荷塘里。
花与蓬,都盎然,生机一片。
小衣襟喜欢荷花,最受不了热。那身汉服,毕竟里三层外三层地罩在身上,汗湿衣背。
换上轻薄些的裙,终是感觉舒服多了。
小衣襟想在荷塘前留下倩影,却不自觉地,把舞蹈动作加进来,不像更小时那般出于自然了。
这也是成长的代价吧。
该莲蓬说话了,金话筒高高地举过来。
清清嗓子,捋捋胡须,形象问题当然重要。
却不小心,凌乱了发型,用袖子先遮一遮好了呀,呃。
话筒都把脸笑红了,红成了烙铁。
接下来的词,该如何窜呢?
好吧,就从绿肥红瘦说起好了。
什么什么,还有演员没到位?
正堵在路上?
那是等还不等啊?
花生米有了,牙却没了,还真是愁银。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都说说,都说说,别不好意思。
怎么,有人只是在看热闹吗?
其实是舞蹈演员来救场,演出即将正式开始。
舞一曲出水芙蓉,世界是欢快的、明亮的。
也夹杂着朦胧美的一面,欲语还休。
最羞于启口的,是心中灵犀。
把最好的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
只为,等你。
梦中,你来,那是舞台光骤然亮起的那一刻。
一个小女孩的梦,也有很多种,如荷之仙子的美妙着。
爱,爱生命。
你的,我的。
爱,就是要大声说出来。
小衣襟也抢着要相机,拍荷、拍水滴,也拍妈妈。
也会骑去爸爸的背上,还原最调皮的自己。
赏荷的时候,身边有你。
有你,便是足够。
谁说不是呢?
那么那么的,心满意足。
小女萦绕膝下的满足。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离开荷园的小衣襟,是不舍的。
荷展正在准备中,说是莅日是正日子。
而种在盆里的多瓣荷,不光容颜光鲜,名字也是极美的,富贵如牡丹。
灿烂若云霞。
羞涩、娇饶,亦饱满。
声声,唤。
莲心。
莲心。
别说莲心苦。
莲说年又半。
汉服很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