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 2013年2月19日,农历大年初十,行摄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元阳县多依树梯田的日出、箐口梯田及箐口村、龙树坝梯田的日落
行程的后半部分,全部是在看梯田。今天的主要拍摄活动都集中在元阳,先是在多依树景区拍日出,然后经倮马点,箐口哈尼民俗村,到龙树坝景区拍日落,晚上宿在南沙镇。
昨晚宿在哪里,我不知道(大概是胜村吧),只知道又是一大早便被小李叫起来,黑乎乎的跑到隔壁的小店,每人吞下一碗米线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跑去多依树景区了。元阳梯田景区是要收费的,共四处景点,联票制,每人100元。
多依树景区位于元阳县城东部55公里,新街东部25公里处。其实距离多远都没关系,因为是小李带路,他的方向感特别好,总是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进入景区时天还是黑麻麻的,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边用手电照亮,边小心奕奕地下台阶,试图寻一处空位。景区的拍摄位是一层层旋下去的,机位足够多,可比我们早起的摄影爱好者更多,他们把有利的地形全部占满了。
最终在一相对宽松的层面上停下来,这一整层都被一群说韩语的人占据着,单反、胶片、卡片等相机、录相机,甚至连帽子手套都装备上了,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最边上有一位说中国话的瘦高的男子,他与韩国人之间有半身的距离,请他往里靠一下,以便支起我的脚架,可他却纹丝不动。后来还是韩国人见我没位,又往里让了让,让出我的身位来。没想到那个中国男人却不干了,把他的相机对在我的脸上,说是我挡了他的机位,一口絮絮叨叨的南方口音,一点儿都不像是男人。为了耳根的清净,更怕吵到别人,我让出来,请他靠向韩国人一边,这样他空出来的位置我也可以拍摄,可他却并不是这个意思,把我让出来位置也占了。没办法,我只能强行回到原来的位置,被他推着搡着,恶心极了。但是为了摄影,只能忍着。若他的对手不是我而是一东北爷们,一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
一大早的,也没必要因为这恶人而坏了胃口,还是集中精神来欣赏美景吧。太阳就快出来了,日出前的梯田,如待嫁的新娘,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青黛色的面纱。
也有一些藏匿在水中的瑰丽色彩 ,等着被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唤醒。
隐隐的看到了光亮,从山的那边悄悄的漫过来。云雾是大地的裙裾,迈着曼妙的舞步,轻轻盈盈地走进你的心中。
天空,燃起了焰火,绚烂,灼丽。即使会受伤,会流泪,也不愿挪开视线,只怕一转身,你便消失不见。
太阳完全从山峦中跳出来,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就变了模样。
多依树的清晨,踏着金色的舞鞋,款款而来。它是天生的舞者,没有什么色彩比金色更适合它了。
那金色,层层叠叠地,在眼前漫延开来,越来越耀眼。
视线追逐着那些光亮,一下跳到这儿,一下跳到那儿,如手搭凉棚的孙悟空。亦如想你的心,不知该在何处安放。
云雾撑开帷幔,从心海掠过。你掀起的波涛汹涌跌宕,我的岁月从此只为你守候,只能为你守候。
有人说:再华丽的词藻,用来形容元阳的那片土地,都显得苍白无力,再伟大的摄影师,置身于这片大地,思维都会犯困。“如果你是一个驴友,你不到元阳,元阳会替你感到难过;如果你是一个拍友,你不到元阳,上帝也会替你感到难过!”
多依树,元阳梯田的代表之一,以它金色的美,让这颗一直不安分的心,不再蠢动。
从多依树梯田景区的观景台上,遥望山间的箐口村,哈尼人居住的蘑菇房间,云雾缭绕,如仙女轻拂浅袖,贪恋人间的好,姗姗飞来,眷眷不舍离去。
多依树景区是个大概念上的景区,6000亩梯田均由东至西横向排列。它们三面临大山,一面坠入山谷,状如一个大大的海湾。正是梯田灌水的季节,不知道这些水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一阶阶的攀升上去的。此时的梯田如一面面巨大的瀑布,从天向地的倾泻,无比壮观。
有很多如箐口的村落布在三面山上,据说这里一年有两百天被云海缠绕。那云海停留在海湾里不肯离去,忽东忽西,忽上忽下,一会儿无影无踪,一会儿又弥天大雾,忽而往下蹿,淹没一层层梯田、村寨;时而又往上蹿,露出一层层梯田、村寨,一天如此反复多次,每次的景象各异。
所以成就了元阳梯田这一世界闻名的景区,每年的不同时候,都有太多太多的游客来这里观赏、拍摄云海、梯田、山寨景区,如此时的我一样。
卖鸡蛋的哈尼族女孩,将温热的蛋放在保温壶里,向游客揽生意。晨光里,轻盈一笑,透着五块钱两只鸡蛋的温情。
你展开怀抱拥抱了我,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湮没了我,在多依树金色的清晨里,我是你的徒,从此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