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5,2016年8月8日,小游南诏大理文化的发源地之一的白族瑰宝喜洲古镇,移师纳西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束河古镇
双廊小巷云归客栈的清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照例是跑到露台上,看看洱海,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切都过去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于洱海来说,每一个清晨和日暮,每一个雨滴和每一朵雪花,每一场云起云散,每一次风来,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洱海敞开胸怀,接纳万物,自古亘今。
最后的逗留,留连其中。
酒店的早餐开始得比较晚,性急的爸爸要求去街上吃早餐,没想到包子特别难吃,小衣襟只吃了几口油条和一点蛋清。待我们吃得半饱不饱地回到客栈,发现厨房里也忙开了,只不过客人们几乎都同时在等餐,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吃不上。
退了房,拖着我们的行李到了停车场,发现车子被后来的车子堵住了。看场的老年男子,裤腿高一只低一只的,颤颤地拿着一个小本本,一直在拔那位车主的电话,却说一直不通。拿过那个电话本,也拔了几次,才有一个显然还在睡梦中的女声接了,对她说“你的车子被撞了,很严重,赶紧过来看看吧”,估计那家人是有些懵了。再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另外一位同样急于离开的车主也像我们一样,焦急地等着那位没有任何责任感的车主,来或者不来。
问车场主为什么不把最后进来的那辆横在院门口的车钥匙留下,因为显然他不动,任何人都甭想动。那车场主显然是老实巴交极了的当地土著,更主要是为了多收一份每晚30元的停车费,估计也没和那位声称不想留钥匙的车主交待要早些把车挪走,或者虽然交待了,比车场主更牛逼的车主也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就任由着事情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这一等,至少就是半个小时,一位穿着光鲜的男子,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把车子挪开了。对因为自己的缺乏公德心而给我们这些人造成的焦虑,没有任何的道歉,脸皮可真是够厚的。这一大早的,被这些人的素质弄得真是没了脾气,幸好不是赶飞机,要不然真会误事。
按先前制定的行程计划,今天我们应该去大理古镇,然后住在才村,那里的客栈也早早交了订金。出发前一天,某爸突然揽了一个重要的接待任务,时间是明天上午,所以今晚必须要回到深圳。某爸一直是个大忙人,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的,所以才村的住宿就被迫取消,提前一天回到丽江。
所以,这一次的大理丽江行,其实还是错过了大理的,至少大理古镇是去不成了,洱海东面的才村也被略去。而提前大半年设计好的休闲式慢假,就有了赶场的感觉。
离开双廊时时间还早,回深圳的飞机是晚上七点钟的,所以还有时间给我们耍上一个上午,于是选择了喜洲。知道喜洲,还是因为张美女端午小长假的经验这旅,加之喜气的名字,听过即牢牢记住。
路程很近,很容易到达。
停好车,发现不用门票,即可进入古镇,还真是意外之料。
喜洲即是历史名城,又是白族典型的商业集镇,是白族民族资本主义的发萌地之一,也是云南著名的侨乡之一,还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故乡。大理籍的商人,尤以喜洲为多,号称喜洲帮,主要经营药材、布匹、茶叶。在四方街正中的名人牌坊上,看到密密麻麻的名字,包括现今的中央领导干部,他们都是喜洲的骄傲。
喜洲古镇,距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是留存下来的南诏古城之一。做为大理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早在六诏与河蛮并在时,喜洲即已为白族聚居之一,唐时的南诏王更是筑宫殿于此。南诏时期,喜洲的城池建筑之宏伟,仅次于太各城和羊苴咩城,军事上北防吐蕃,也是佛教和商业贸易的重镇。
牌坊很多,都有些韵味。带着小衣襟,我们沿着一条街巷往纵深里走,一直走到四方街。
小衣襟的情绪很活跃,大凡早上都是如此,不困也不饿,一直要自己走。
小衣襟的走,总是走走停停的,时不时还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没理由的,往回走,就来来回回地折腾。所以不过一条街,我们却走了很久。
听到店里的音乐声,就在人家门前舞起来,舞姿完全是自编的,神情可萌了。
在巷子里,我们还经过紫云山寺,始建于明代,现存的建筑是清代所建的,是喜洲“道、佛、儒”三教合一的重要宗教建筑。
走进寺门看了一眼,就折身出来,因为带着宝贝女儿的某爸想法总是很多,各种担心。
紫云册寺的对面,还有一棵500多岁的古榕树,是白族的“风水树”。每年的3-10月期间,白鹭、池鹭等各类的鹭鸶翔集树上,安生营巢,生息繁衍,数量上超过千只。这些鹭的存在,在白族人看来,象征的是白族人和自然和谐相处之道。
喜洲粑粑据说很有名,有甜和咸两种口味,外表烤得焦黄,有些像葱油饼一样,夹着葱花,裹着肉馅,只是我们只是看看,实在不知道那东西新鲜不新鲜,不敢乱吃。
路过一家用鲜花作原料的饼店,见很多人停下来购买,大概是网上比较有名气的一家。身体原因,这两年对甜点一概拒之,不过这来自鲜花的诱惑还是无法抵御的,趁热尝了尝,还不错。
与去过的一些只剩下少数留守人员的古镇不同,喜洲古镇还是有人气的,比如这户显然刚刚办了喜事的人家。
喜洲古镇共有明代、清代、民国以及当代各个时期各具特色的白族民居建筑上百院,它们充满着水墨情调,整齐地坐落在古老的石头巷子的两边。它们有着对称式的布局和封闭式的外观,每一个院落的布排,都力求做到自然、贴切、讲究、儒雅的格调。这些白族民居源于秦汉时代的廊院式住宅,经隋唐的演变,到宋代已成定式,一般分为“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一进两院”、“一进四院”等样式,其中又以“三坊一照壁”和“四合五天井”居多。正是这些独具特色的造型,几近完美的结构,给人一种庄重雄浑而又不失轻巧灵透,古朴典雅而又不乏自由洒脱的质感和美感。若整体来看,喜洲就像一座古朴典雅的城池,更像是一座巨大的民居建筑博物馆。
只是,它们大都破旧了,如今年代的人们修房建屋,不再沿用旧时的格式,而是用短平快的砖头、水泥、塑钢,建出来的房子都没什么好看的。边在街上走,边忧心忡忡,它们倒塌了之后怎么办?要是梁思成、林徽因夫妇还在世的话,又会想到什么办法来待续它们呢?
喜洲这些各具特色的白族民居建筑群落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明代遗留下来的杨士云“七尺书楼”;清代杨源大院、赵廷俊大院;民国严子珍大院、杨品相大院等共三十多院。
严子珍大院就位于四方街的一角,是大理著名的民族资本家严子珍于1919年兴建的。大院占地2400平方米,由北而南的两院“三坊一照壁”、两院“四合五天井”组成。四个院落之间,以“六合同春”和“走马串角楼”连贯成为一个整体。整座建筑豪华古朴,典雅大方,既是喜洲白族民俗风情旅游的主要景点,也是云南省第三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所以,门前游客如织,还要购买门票。想想算了,我们就在门前拍个照,也算是来过了。
四方街上的游人不少,但凡适合拍照的有利地形,都有人占着,一时半会的,不会结束拍摄。
所以我们想拍照,只能不求背景,只记录到此一游而已。
然后某爸表示抱不动小衣襟了,两个人停在四方街上的一家小食店,某妈只好一个人背着相机,选了另外一条巷子,独自去撒欢。
看到一个院子,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不像是出售中的商品,也不像是博物馆。探头进去望了一望,也没好意思多问。
厨房外,一名男子正在切火腿,真是好大一只腿,好诱人的肉香。
在一家名为“尹辅成院”的门前,看到稍显破旧的门楼,有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老外,正在给一队由年轻人组成的中国旅游团做着讲解。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到门扇上写着“观光费三元”的字样,却并无收费人员,应该是全凭自觉的意思。
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感觉里面比较杂乱,应该是当年的尹家院落,现在是分给了几户不同的人家居住吧,并无统一的管理,所以感觉乱。
尹辅成是喜洲白族民族资本家,以其命名的老宅始建于1939年,一进三院,由一院“四合五天井”和“两院三合一照壁”相连,
尹家是喜洲四大家之一,尹辅成的父亲尹莘举,开了商号名为“复春和”,他有四个儿子,名字起得都不错:尹辅成、尹烈成、尹嘉成、尹良成。尹家商号的名声在云南响当当的,因为这一家人格外注意信誉。比如有一次,尹家雇用的马帮从顺宁驮茶到昆明的分号,路遇暴雨突来,部分茶叶被大雨淋湿。马帮头目为了不赔偿损失,把淋湿的茶叶又晒干,然后混进了好的茶叶里交货。由于那批茶叶的数量很多,验收的人并没有发现茶叶里有问题。过了几天,尹家管理者发现茶叶中有变质时,一部分茶叶已经批发出去了。为了维护“复春和”的信誉,尹家马上通知客户,并主动进行了赔偿。
只是不知,这尹家人的后代,如今都安在何方。看这些古宅子,总会想到同样的问题。
街上有马车穿梭,也有零散的游客,看大家的兴致都比较浓。
跟在他们身后,不知不觉,就似乎走出了古镇,经过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稻田的端头,有好大一面漆成黄色的院墙,想着一定是谁家的深宅大院吧,便顶着稍许强烈的日光,一路追了过来。
宅子名为“杨品相宅”。这里面的相字,只是杨家这位名字中的一个字,与官衔无关。宅子建于1948年,由当地居民杨品相自行设计建造,是“一进两院”的砖木结构。这套住宅是白族居民典型的建筑形式,同时十分注重门楼、照壁、栏杆、门窗的装饰、雕刻和艺术造型,从而成为白族民居建筑中的代表和精华,现在是大理白族民居建筑的重点保护单位。
而这个宅子现在叫喜林苑,是一家客栈,房费价格1000以上。
在一篇名为“在中国收获爱情”的文里,看到了与这个宅子有关的爱情故事:
房主名为Brian Linden,中文名林登,1962年出生于美国芝加哥。毕业于华盛顿哈布金斯大学,后来又拿到伊利诺伊的经济学硕士学位及斯坦福大学人类学博士。曾游历八十多个 国家和地区。1984年来到中国,在北京语言学院(现更名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中文,并任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派驻中国的摄影记者,期间曾主演电 影《他从太平洋来》。2004年,林登定居喜洲。
女主人名为珍妮,1966年出生,祖籍广东台山,属第三代华人。上世纪80年代毕业于华盛顿州whit woth大学,拿到了戏剧和交流两个方向的学士学位,也获得了加州大学的护理硕士学位。1987年作为交换生到南京大学学习语言,期间与林登相识并相爱。 2004年,珍妮随林登和孩子们来到喜洲生活。
1993年,林登和珍妮结婚了,之后两年他们生活在台湾,从事国际教育。然后回到美国,生育了大儿子林峰。“我是一个有中国血统的人,我们家庭也很受中国文化的影响。生下第二个孩子林源后,我们决定来中国找一个能长期居住的地方。”珍妮说。
跟珍妮结婚后,林登受聘于瑞典一家私人投资公司,奔波于世界各地,很少有时间跟家人在一起。“很多时候,我感到内疚,没有时间陪珍妮。”有了第一个孩子后,林登决定终止那样的工作状态,他回到家人的身边。
他们在美国威斯康星州开了一间画廊,林登经常来到中国,淘一些艺术品在美国展出。小儿子林源出生后,他们决定在中国定居。先去了景德镇,可总感到那里缺少了一些回应心灵的气韵。然后到了大理,“这里的一切,让生活水到渠成。”
老舍曾在他的《滇行短记》里这样描述喜洲:“喜洲镇却是个奇迹,我想不起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是到了英国的剑桥。街旁到处流着活水,一出门便可洗菜洗衣,而污浊立刻随流而逝。有像王宫似地深宅大院,都是雕梁画栋,有许多祠堂,也都金碧辉煌。不到一里,便是洱海,不到五六里,便是高山。山水之间有这样一个市镇,真是世外桃源啊!”。
林登也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我叫林登,美国人。但我的家在中国大理喜洲镇,在这一片片珍贵的白族民居中,在这一望无际的稻田那边,在这天蓝云低的小镇上。”
“中国人讲缘分,而缘分,本就神秘在它超越语言、文字和所有的客观推理,当脑海里冒出在喜洲安个家的念头时,我并不感到奇怪,我想,这就是缘分。”
易主之后,经过林登一家人的设计改造,现在的宅子,雅致、清幽又不失厚重。
前面遇到的那个老外导游,正在这里讲解。讲的中文,基本标准流利,只是遇到实在不会表达的词语时,会使用英文,因为听他讲解的是一伙年轻人,彼此之间的沟通基本上顺畅。
讲到门廊上的雕刻,让大家猜那些老鼠是什么意思。马上有人说是多子多福,互动得真心不错。而这位老外导游的存在,或许也与林登一家有关。
从杨品相宅的建筑之上,可见喜洲白族民居建筑群落,即使摆到中国建筑史上,也堪称一绝。它不但以古朴典雅、大方实用而著称于世,其精湛的雕刻工艺也独树一帜。当地著名的木、石、砖三雕技艺之精良,实在不是其它地方可以轻易比肩的。三雕之中,又以木雕和石雕最为有名。有史记载,明清两代,大理有为数不少的木雕艺人,把活儿做进了京城。北京许多著名建筑的木雕工艺,都是大理木雕艺人的杰作。大理木雕做工精细,刀法圆熟,游刃有余,衔接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石雕在大理更是得天独厚,大理是出好石材的地方,大理石是天下一宝。一块极其普通的石材,一旦经过石雕艺人的打磨,便会显现出精妙的图案。或山水、或花鸟、或动物、或城郭连云、或青山隐隐……一切都在似像非像之间,要的就是那份浑然天成的效果。
惦记着还在四方街上的父女俩,一个人走也没太多意思,于是原路返回。路过马车候客区,问了问价格。
会合之后,找到刚才问价的那个车夫,50元的价格,带我们游一圈。马车跑得快,小衣襟喜欢坐在马车上兜风,一路伴随着白族民居的素雅风格。
车夫说要带我们参观几个老宅子,第一站,是赵国成宅。宅子始建于光绪年间,属白族“三坊一照壁”式布局。装饰流畅、精美,布局合理,门口有白族特有的精美木雕,是喜洲白族建筑的典型代表。
由于自然环境、历史文化背景、审美情趣上的差异,喜洲白族民居有它自己明显的风格和特色。如果把喜洲的白族民居四合院与北京的四合院作比较的话,这一点尤为明显。北京的四合院民居,大多是一层,而白族民居几乎都在两层以上。不论正房、对厅、厢房都是三间两层,底层带有较深的厦廊,白族人把这种三开间的房屋称为“坊”。“三坊一照壁”即三幢三开间的房屋加上一面照壁。照壁正对厢房,相邻两“坊”山墙之间设耳房及“漏角天井”。“ 四合五天井”则是不设照壁,由四“坊”组成的封闭式四合院落。房屋四角设有“漏角天井”,加上院中的大天井,一共有五个天井。白族人建造民居,是有一整套的规矩和讲究的。如果祖上或家里没出过像样的文人雅士和有功名声望的“人物”,即使富可敌国,也绝不允许建盖阔气的门楼、修砌高大的照壁。甚至连四围的墙壁,也不能使用白色或粉红色的装饰。大理地区的人文蔚起,并最终博得“文献名邦”的盛誉,当与这一风俗的盛行不无干系。
此时的院子里,有两位老人家在留守,问他们房子什么时候建的,只是摇头,说“那时候还没有我”。院子里还有一排鸡笼,相对封闭的区域内,难免有些臭气,可却成了小衣襟眼里最值得逗留的风景。
老人、老宅、老家具、老物件,在岁月里,就这样沉淀着,那些紧扣的锁,把旧时的记忆紧紧锁住。宛若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第二站是喜绣坊,听说是绣坊,立刻感觉到了车夫身上的商业气息,正重重地向我们包围过来。
不过时间还早,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以一颗旅者的心,进去看看也无妨。
院子里有蚕宝宝变的茧,小衣襟伸手就去抓,一点儿都不知道害怕。
而院角的阴凉处,绣娘们正在飞针走线。一针一线之下,一幅幅精美的作品就诞生了。绣娘们每天的工作时间大概是三小时,为了保护视力,也为了保护颈椎。
那个车夫也跟着我们走进绣坊,坐在院子里纳凉,眼睛却紧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过,有钱大家赚,这才是社会的平衡点。展室里挂在墙上的那些作品都价格不菲,叠放在台面上的小幅绣品倒是可以败上一件回来的。富贵牡丹、清凉荷花这些题材都不错,最终还是挑了一件年年有余的,正反两面都很精美。
买过单之后,明明见到车夫冲着那位促销员点了点头的,呵呵。
接下来,车夫说要带我们去品茶,还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表演。
时间已近中午,想想还是算了吧,请他把我们带回到四方街。车子绕着绕着,不想却从我们停车的地方经过。刚好下车,省却了穿过来时步行的那条小巷的脚力。
回到古镇之外的街上,找到一家路边小饭店吃午餐。有一只小猫,一直在餐桌前绕着,成了小衣襟的玩伴,摸摸爪子摸摸头,小猫都不恼。
然后回到大丽高速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到了束河古镇。
预订的客栈竟然有停车场,尽管距离客栈还有一段距离,却还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小弟踩着三轮车出来迎接,又是一通七拐八拐之后,到了客栈。
原本预订的回峰客栈并不是这一家,但因为行程有变,通知客栈需要将一晚变作两晚时,老的回峰没房了,便把我们转移到了新回峰,两家在携程上都可以预订,还有图片可以参考。
调房时,说给我们安排泳池边的,视觉好一些。因为之前预订的房有60平米,而泳池边的只有30平米,便要求换同样面积的,详情就不知道了。
从携程中的图片看来,并不看好新回峰的,除了游泳池。行李中还特意塞了泳衣,以为小衣襟可以下池游泳。
一进院子,满眼就都是那个泳池了。小衣襟果然是喜欢的,立刻扑上前去,啪啪啪地拍打起水面来。真怕她把握不好尺度,把自己也拍进泳池去。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空间上果然达到了我们的要求,光线上也还说得过去。
也有一只大浴缸,不过见了它,任何情绪都调动不起来,因为与双廊的户外浴缸没法比。
洗浴区的空间,也很宽敞明亮。若没有比较,应该也是很perfect的。
床的位置暗了些,应该是照顾睡眠的需要吧。床单的颜色不喜欢,土土的,虽然风格上是为了与原木的床架相搭。
进门的柜子上放着的小茶具,倒是让人心生欢喜的。
放下行李,某妈又开始拍照,而小衣襟也抢过妈妈的手机,对着妈妈拍,竟然把妈妈认真工作时的场景,定格在镜头之中。
而某爸,因为一路都被小衣襟缠着,总感觉累。一旦有了床,第一选择就是躺下来休息。而小衣襟,也第一时间贴上去。不与爸爸有任何距离,这是小衣襟的不二原则。
全民手机的年代,大人孩子都如是。
我们的合影,总是在客栈里完成的,因为这时候,放在行李中的三脚架才被取出,发挥功用。
而相对私密的空间里,按了快门再归队的动作怎么搞笑怎么折腾,都不会有别人旁观,才可以更自然一些。
架式一旦拉开,总要多拍几张的,过程本身也是趣味。
又换了个角度来拍,曝光却不如刚才的好,小衣襟也过了新鲜劲,不配合看镜头。为了让小衣襟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某爸就简单粗暴地揪耳朵,气氛倒也融融,就将就着看个乐吧。
然后某爸又匆匆离开,去机场赶回深圳的飞机去了。
丢下母女两个人,一时寡淡,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到楼下去玩,小衣襟还是玩那池水,扑得身上都湿湿的,小手也冰冷,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冷。
好不容易说服她坐下来,看书架上的那些图画书,也看得认真。只是总能从书中人物的身上,找到爸爸的影子,并反反复复地提醒内心深处爸爸离开了不在身边的声音,所以眼泪说飞就飞出来。
被她折磨得没话说。
后来终于转移了兴趣点,择了两张茶台中最有风景的那一张。背后就是那排书架,书香伴着茶浓,整体效果一流。
泡茶者的木椅,距离茶桌是远了些的。小衣襟就站在椅腿前的横木上,认认真真的操持起了功夫茶。
对于爱摄影的妈妈来说,立刻嗅到了时机,举着手机,拍个不停。一小衣襟的一举一动,都因为娴熟、标准,如同经过了训练似的,而成为趣味点。
最主要是小衣襟乐在其中,时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容,把对爸爸的思念情绪完全抛诸脑后。
而恰好这时候,小衣襟的服装配得好,使得整个画面都显得和谐、完美,无懈可击。
茶泡好了,终于可以定下来喝一杯了,忙了半天,真心不容易啊。
也请看了半天热闹的你,喝一杯,如何?别嫌茶凉啊,因为出于安全考虑,我们用的根本就不是热水。
天色渐晚,到了晚饭时间。我们加了层衣服,准备出门到街上去。
推着婴儿车,发现很不好推,路面的情况,你看了图片就知道了。
小衣襟体谅妈妈的不易,下了车自己来推。而这样的画面,若干年后小衣襟长大了再来翻看,是不是都会被自己的贴心壮举所打动呢?
街上很热闹,小衣襟见得多了,也学会逛街了。停在自己喜欢的小摊前,入眼的,抓过来就研究,全然不管之后会发生些什么,让妈妈如何收场。
最终,我们买了一只黄色的木头人,还有一只黄色的小购物车,蹲在街上就开玩。
追着一只小狗,我们走进一间有各种各样的好玩的东西的杂货铺。里面的布置和风格,都让某妈大爱。女人梦中的开店理想,又忍不住要大迸发。
小狗被追得逃上炕,小衣襟也盘腿跟上去,把美女老板娘副得闪躲退后。
而对面小店的窗前,一男一女倚窗而立,像是在谈恋爱,与风花雪月有关。
还有一条小巷,名为茶马古道博物馆,不知详情如何。
带着小衣襟,不能走太远,随便走进一户院子吃晚餐。
点了豆腐和炒蛋,出发点是偏倚小衣襟的口味和咀嚼消化能力。正吃着,某爸在机场的问候过来,拍图互动,回答说“太素”了,可小衣襟却因为饿了,也因为这几天每天都吃的西红柿炒蛋换成了黄瓜炒蛋,而吃得又快又香,很享受的样子。
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有小狗追随,小衣襟总想冲上去抱一抱。刚刚在街上,小狗众多,小衣襟是抱了又抱的。所幸,这些小狗对小衣襟都很友好。
进了客栈的大门,小衣襟没忘了秀一秀她的新玩具,主动要求妈妈“拍照”。
院子里的灯光都亮着,照着母女俩人的脚步,伴着因某爸的临时离开而稍显寂寥的时光。
冲凉时间,让小衣襟在那只大浴缸里玩耍。有水玩,小衣襟总是很开心的。
而不脱衣服玩水,是为了在不走光的情况下,让某妈过过拍照瘾。
衣服最终还是要脱掉的,而裸着玩陶罐的小衣襟,像不像那个大家都熟知的画中的也是抱着陶罐的美女呢?神似呢。
刚刚洗完澡,伺候小衣襟喝上了奶,突然就停电了,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开始电闪雷鸣。
幸好我们烧了热水,冲了奶粉;幸好我们在屋子变得漆黑一团之前,钻进了被窝。然后小衣襟就困着了,某妈在手机只有不足10%电量的情况下,一个人等着电来。很担心若一晚上都没电,手机没法充电,就与外界失联了。
然后漆黑中,一只虫子从天花上拖着长长的丝,掉到脖子上。感觉到了,怕都来不及,赶紧揪下来胡乱地扔出去。某爸不在,只有自己给自己壮胆。
半个小时过后,电来了,一切无恙,准备入睡。却左翻右翻地睡不着,以为是睡前喝了几口茶的原因。
凌晨两三点钟,实在躺不住了,起身去洗手间,发现自己很恶心,然后胃连着肠子,疼痛感像蛇一样蠕动。真怕是得了肠绞痛之类的急病,身在异乡,身边又只有小衣襟,大半夜的,可怎么办呢?接着就像晕船一样,呕吐、拉肚子,折腾了一会儿。待症状渐渐消散之后,有气无力地回到床上。
然后竟然睡着了,直到清晨,小衣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