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水瓜洲春水间】 琼花、扬州八怪与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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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3 扬州——兴化,游扬州八怪纪念馆、个园、大明寺、茱萸湾,宿兴化千岛油菜花景区所在的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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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
    这天的开篇,我不能不先秀一下此次造访扬州的意外收获,它就是扬州的市花——琼花
    琼花是我国特有的名花,自唐朝起就有栽培. 它以淡雅的风姿和独特的风韵,以及种种富有传奇浪漫色彩的传说和逸闻逸事,博得了世人的厚爱和文人墨客的不绝赞赏,被称为”稀世的奇花异卉”和“中国独特的仙花”。
    琼花天下无双。

    正是如此,传说中隋炀帝下令开凿大运河的初衷,就是为了下扬州赏琼花。不想当运河开成,隋炀帝坐龙船抵达扬州之前,琼花却被一阵冰雹摧毁了。接着就爆发了各地的农民起义,隋政权崩溃,隋炀帝死于扬州。因而有”花死隋官灭,看花真无谓”的说法。隋炀帝是否真到扬州看琼花,虽不见正史,但看过《隋唐演义》的人们或许记得,在书中的第四十七回如此写道:”看琼花乐尽隋终,殉死节香销烈见。”由此,琼花已不仅仅是自然界的一种名花,而是已被人格化了的有情之物,它对劳动人民无限同情,对昏君隋炀帝则无限憎恨;它不畏强暴,不畏权势;它爱憎分明,有灵有情,所以成了美好事物的象征。
    琼花博得了普通百姓的喜爱,更博得了历代文人骚客的赞叹。大文豪欧阳修在扬州任太守时,曾称赞琼花是举世无双之花,在汉代就有的琼花观内修建了一座亭子,并题名为“无双亭”,并作诗赞曰:”琼花芍药世无伦,偶不题诗便怨人;曾向无双亭下醉,自知不负广陵春”。
    人们都认为琼花只认扬州这块土壤,证据是北宋的仁宗皇帝曾把琼花移到汴京的御花园中,不想次年即萎,只好送还扬州。还有南宋的孝宗皇帝,也曾把它移到临安,却不料它立即憔悴,不再开花,只得再把它移送回扬州,而回到扬州之后,枯木逢春,那琼花竟又生机勃勃。
    公元1276那年,宋朝亡国,当元兵攻破扬州城的时候,发现那些琼花已经彻底死去,真正的香销玉殒,成了绝世之珍。一种花,历尽世间的悲欢离合,除了琼花,怕不会再有其它花卉能及了。
    再过20年后,有个名为金丙瑞的道士,将一种叫做“聚八仙”的花补种在琼花观内,从此人们就将它视做了琼花。可在后来的战乱中,聚八仙再次绝种,琼花观也随之废弃,”何年创此琼花台,不见琼花此观开。千载名花应有尽,寻花还上旧花台。”
    建国之后,扬州瘦西湖的园林工人踏遍全市的山林乡野,寻宝觅珍,终于在蜀岗重新发现了”聚八仙”。经过他们精心的培植,中国最独特的”仙花”,终于重新开放了。到了八十年代以后,扬州人民将琼花定为市花。从此,历尽劫难的千古名花——琼花,终于在扬州古城重放异彩,也是维扬古城的象征。
    其实在杭州等地也有发现琼花,说它只长在扬州,更是一种舆论造势。就像大家说的牡丹只生在洛阳,在荷泽还不是也一样盛放,万物都没有绝对。
    但琼花确是美的,美得独具风韵,美得有自己的性格。它不鲜艳,不以花色迷人;它不香,不以浓香醉人。当春夏之交,自然界中一片姹紫嫣红之时,琼花却以一树树如玉的洁白花开,走的是清秀淡雅的路线,风姿绰约的风格。而当秋风萧瑟,群芳落英缤纷,万物凋零衰败之际,琼花又以满树经久不凋的绿叶红果,示人以艳丽的色彩、欢快的气氛和迷人的秋色。
    琼花枝条广展,树冠呈球形,树姿优美,树形潇洒别致。它的花型更是与众不同,可以说花大如玉盆,围在外圈的,定有八朵,每朵五瓣,将中间那一颗颗白色珍珠似的小花环绕其中,花蕊则似一团蝴蝶,在微风下翩然摇曳,是蝴蝶戏珠,也是八仙起舞,”千点真珠擎素蕊,一环明月破香葩”,说得多么形象。而无风之时,静谧的世界里,有八位仙子围着圆桌,正在品茗论茶,聚叙天上人间的佳话。
    所言种种,均有图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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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扬州八怪纪念馆的后院中遇到琼花。若不是工作人员见我围着树转,好奇地上下张望,好心地予以告知,还真的不知道眼前所见,就是这个清晨一切惊喜的源由。
    说是昨夜下了小雨,琼花在一夜间开放,难不成,是为了配合我的到来么?自我感觉,真的可以这般良好么【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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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琼花,言归正传,下面就开始这一天的行程介绍。

     一大早,梳洗打扮后出门,先往酒店旁边的扬州八怪纪念馆。温度有些低,穿了毛衣,还要加件外套,才会感觉温暖,而昨天,明明只需一件T恤就足够应付。江南之春,温差变化之大,只有亲身体验了,才信其为真。
     通常我们说的扬州八怪,是指郑燮(字克柔,号板桥)、罗聘、黄慎、李方膺、高翔、金农、李鱓、汪士慎八位画家,他们以创新精神活跃在清代的画坛上,且画风、画作长盛至今。而八怪到底是不是只有这八位,说法不一,笨着想,肯定还有更多,它只是中国清代中期活动于扬州地区的一批风格相近的书画家的总称,或称之为扬州画派更恰当。
     八怪最喜欢画梅、竹、石、兰,以梅的高傲、石的坚冷、竹的清高、兰的幽香表达自己的志趣。作为中国画史上的杰出群体,他们闻名世界,其的绘画作品为数之多,流传之广,无可计量,仅据今人所编的《扬州八怪现存画目》记载,为国内外200多个博物馆、美术馆及研究单位收藏的就有8000余幅。
     可能大家对郑板桥更熟知些,但我这里要重点说说的却是金农。他是扬州八怪的核心人物,或者说是八怪之首,其书法造诣在扬州八怪中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位,特别是他的行书和隶书都有着高妙而独到的审美价值,他首创的漆书,更是一种特殊的用笔用墨方法,即”金农墨“。金农从小研习书文,文学造诣很高,在诗、书、画、印以及琴曲、鉴赏、收藏方面都称得上是大家。
    但是金农天性散淡,给自己封了个“三朝老民”的闲号,他的书法作品较扬州八怪中的其他人来说,传世作品数量非常少,2009年12月19日,金农的《花果册》在杭州拍卖会上以3976万元的价格成交,其作品的价值,由此可见一般。
    金农的”怪“,不仅体现在其艺术风格的离经叛道上,还包含个性行为、思维方式、处世观念等多种方面折异于常情。金农交友广泛,上至名门公卿、富豪巨贾,下至卖浆引车的贫民百姓,主教九流无所不有。交友中,难掩他的怪脾气,对看得上眼的人,他从不以穷富贵贱取人,而若是他瞧不起的人,不但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会以白眼报之。这点上,我倒是有些像他的【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在金农的众多好友中,最要好的要数当时寓居扬州的郑板桥,两人经常一起“杯酒言欢,永朝永夕”,“相亲相洽若鸥鹭之在汀渚”,郑板桥还说“杭州只有金农好”。他俩除了具有共同的人生观、艺术观外,个性脾气也特别相投,常常出入秦楼楚馆,酣饮淋漓。
    金农中年时曾有十五年的时间用来游历,足迹踏遍了半个中国,而自古至今,旅行都是一种消费行为,那么清高的金农,旅行费用从哪里来呢?除了化缘僧院、朋友资助外,他还招募挑选了一批能工巧匠,组成了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技术访游团”,由自己充当“团长”,每名团员都需有一技之长,如甬东朱龙擅雕凿纹刻砚石,新安张喜子精界乌丝栏,会稽郑小邑擅长抄写,吴门庄闺郎会弹奏乐器,兰陵陈彭擅长画墨竹,等等等等。每游历到一地,全团便因地制宜开展活动,以此筹措旅资,多么实用的创意。
     金农具有的完全是一个浪漫诗人的情怀,一个不修边幅的书画家风度,一个无拘无束的野逸文人气质。奈何晚年的他农穷困潦倒, 四壁皆空,甚至到无钱入殓的程度,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

     扬州八怪纪念馆,就建在金农晚年蜗居的西方寺的位置,这也是我除了他,不介绍其他怪人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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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口水比较多,既然开了闸,索性说个痛快。
     要细说扬州八怪,还要先从扬州的演化说起。

     自隋唐以来,扬州即以经济繁荣而著称,虽屡经历代的兵祸破坏,但由于其地处要冲,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战乱之后,总能快速恢复繁荣。进入清代,虽惨遭十日屠城的破坏,但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发展,又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富商大贾,从四方云集而来,使扬州成为我国东南沿海一带的重大都会,以及全国的重要贸易中心,可以说是富甲东南
     经济的繁荣,也会促进文化艺术事业的兴盛。富商大贾为了满足奢侈生活的需要,除了珍宝珠玉,鲜衣美食外,还要追求精神上的极大享受,重点体现在书画诗文上。正是因为豪富们附庸风雅,所以招来四方名人雅士汇集扬州。在当地官员的倡导下,名人们经常举办诗文酒会,进行诗文创作,在文化艺术领域载誉全国,使扬州成了东南地区的文化艺术中心。

     流风所及,中产之家乃至平民中稍富有者,亦求书画悬之室中,以示风雅,民谚有“家中无字画,不是旧人家”之说。对字画的大量需求,吸引和产生了大量的画家,”扬州八怪”便是其中的声名显著者。以扬州八怪为代表的扬州画派的作品,无论是取材立意上,还是从构图用笔上,都有着极其鲜明的个性。而这种艺术风格的形成,则与当时画坛上的创新潮流和人们审美趣味的变化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在此之前,中国绘画一直受保守思想的笼囿,以临摹抄照为主流,整个画坛是缺乏生气的。长久的萎靡之风,终于激起了有识之士和英才画家的不满,先是在扬州出现了力主创新的大画家石涛,他提出的“笔墨当随时代”、“无法而法”的口号,宛如空谷足音,在当时的画坛产生了如十级地震般的震动效果。石涛的理论和实践“开扬州一派”,石破天惊之后,飞速地孕育出“扬州八怪”等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画家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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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扬州八怪纪念馆参观需购门票,主展厅是建于明代的楠木大殿,现存完好。
    这座楠木大殿的梁架很有特色,柱顶做卷杀,成覆盆形式。梁架正中缝作抬梁形式,为月梁形制,山面为穿逗式。大殿内的彩绘在扬州地区也很少见,因扬州的古建筑梁架都精于雕镂,而少施彩绘,但这座大殿内却遍施彩绘于梁架之上,甚至不用藻井,而是以五彩遍装,明代早期的彩绘风格大片保存完好。这些彩绘构图鲜明,多用连枝图案,花纹轮廓简单,色彩多用青绿及黄白,相互衬托,表现花纹和底色。【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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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馆的东西廊房,陈列有扬州八怪的书画作品以及其他扬州书画家的代表作,还有一小间是金农晚年时寄居的陋室。馆内保存有一棵千年古树,并设有假山水池,铺以如茵绿草,洁净清幽,是来扬州旅游的我不能不参观的地方。【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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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说扬州八怪,他们虽然各有不同,却也有着共同的特点。
    首先在于坎坷曲折的身世。扬州八怪都经历了诸多的坎坷,他们有着不平之气,有着无限激愤,有着对贫民阶层的深深同情。他们凭着知识分子的敏锐洞察力和善良的同情心,对丑恶的人和物加以抨击,或著于诗文,或表诸书画。此举在中国历史上虽不少见,却也并不多见,人们以 “怪”来看待他们,也就很自然的了。需要强调的一点是,八怪的日常行为是绝对正常的,没有像晋代的文人那样放纵,装痴作怪,哭笑无常,更没有超出当时礼教的范围。

    其次在于其独辟蹊径的立意。他们不愿走别人已经开创的常规道路,而是要另辟蹊径。他们要创造出“掀天揭地之文,震惊雷雨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来自立门户,就是要不同于古人,不追随时俗,独创属于自己的风格。正是因为他们的作品有违人们的欣赏习惯,让人们感觉新奇,而新奇本身就是一种“怪”。
    第三在于其不落窠臼的技法。中国绘画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其中文人画自唐宋起兴盛,逐步丰富发展,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留下了大量的作品,这是中国绘画的骄傲。到了明清,中国各地出现了众多的画派,各具特色,争雄于画坛,其中就有以金农、郑燮为首的扬州八怪画风。他们在继承和发扬我国传统绘画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而不是拘泥在古人的身后,亦步亦趋,所以在那些因循守旧的人眼里,不怪才怪。
    第四在于挥洒自如的笔锋。扬州八怪从大自然中发掘灵感,从生活中寻找题材,下笔自成一家,不愿与人相同,在当时的封建社会无疑是使人耳目一新的事情。人们常常把自己少见的东西视为怪异,因而对八怪 那种抒发自己心灵、纵横驰骋的作品,感到新奇,称之为怪。正是这种用笔奔放,挥洒自如,不受成法和古法束缚的画风,打破了多年累积的僵化局面,为中国的绘画带来了勃勃生机,影响和哺孕了后来像赵之谦、吴昌硕、齐白石、徐悲鸿等等艺术大师。
    第五在于特立高标的品行。扬州八怪对当时盛行于官场的卑污、奸恶、趋炎附势、奉承等作风深恶痛绝,八人中除郑板桥、李方膺做过小小的知县外,其他人均一生以“鲁连”、“介之推”为楷模,至死不愿做官。扬州八怪一生的志趣大都融汇在诗文书画之中,绝不粉饰太平,他们用诗画反映民间疾苦、发泄内心的积愤和苦闷、表达自己对美好理想的追求和向往。这些情绪,体现在郑板桥的作品《悍类》、《抚孤行》、《逃荒行》中,体现在爱画鬼的罗聘笔下那些形形色色的鬼身上,“凡有人处皆有鬼”,鬼的特点是“遇富贵者,则循墙蛇行;遇贫贱者,则拊膺蹑足,揶揄百端”,通过画鬼,撕下了披在那些趋炎附势、欺压贫民的贪官污吏身上的人皮。 在封建制度极端残酷又大兴文字狱的时代,他们却敢于与众不同,标新立异,无怪乎当时一督抚摇头直称“怪哉、怪哉”。【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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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种种怪异,必然使扬州八怪的生活历经坎坷,最后都走上了以卖画为生的道路。扬州八怪的个人生活虽然不尽如人意,却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享受不尽的精神财富。【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扬州八怪虽然卖画,却是以画寄情,他们立意新、构图新、技法新,以自身的学识、经历、艺术修养和深厚功力,为书画艺术的立意创新孜孜不倦的努力,这才是每一个艺术家应有的追求。【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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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组都是以“老”字开头,说的是老渔翁、老樵夫、老书生、老头陀等等,若一定要对号入座,又有几人,能够在人生老迈之时,能够达到如此坦然、淡然的境界呢?做为后人的我们,血液中还流淌着多少他们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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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参观任务还有许多,感慨到此这止。出了扬州八怪纪念馆,还是穿过那条名为“驼岭”的小巷去往酒店的方向。【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留意到一棵看上去已经枯死的树,枝干黑黝黝的伸向天空,像在无声呼喊。树下还立了碑写了文字,欲知典故,要先爬上那处小平台。不想这一看可不要紧,却见证了一处成语的出处,它正是“南柯一梦”,真的是“南柯一梦”中的那个“南柯”哦,这点信不信由不得你,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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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唐·李公佐《南柯太守传》记载:有一个叫淳于棼的人,平时喜欢喝酒。他家的院中有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槐树,盛夏之夜,月明星稀,晚风习习,树影婆娑,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
    一年淳于棼过生日,亲朋好友都来祝寿,他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酒。晚上,大家都回去了,淳于棼便带着几分醉意在大槐树下歇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中,淳于棼被两个使臣邀去,进入一个树洞。洞内晴天丽日,别有世界,号称大槐国。正赶上京城举行选拔官员考试,他也报名参考。共考了三场,文章写得十分顺手。考试结果公布,他名列第一。紧接着是皇帝面试,皇帝见淳于棼长得帅,又有才气,非常喜爱,就亲笔点其为头名状元,并把公主嫁给他为妻。状元郎成了驸马郎,一时在京城百姓间传为美谈。
    婚后,夫妻感情十分美满。不久,淳于棼被皇帝派往南柯郡任太守。淳于棼勤政爱民,经常到属地内调查研究,检查部下的工作,各地的行政都非常廉洁有效,当地百姓大为称赞。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淳于棼的政绩已是全国有名,他自己也有了五男二女七个孩子,生活非常得意。皇帝几次想把淳于棼调回京城升迁,当地百姓听说后,都纷纷涌上街头,挡住太守的马车,强行挽留他在南柯继任。淳于棼为百姓的爱戴所感动,只好留下来,并上表皇帝说明情况。皇帝欣赏他的政绩,就赏给他许多金银财宝,以示奖励。
    有一年,擅萝国派兵侵犯大槐国,大槐国的将军们奉命迎敌,不料几次都被敌兵打得大败。败报传到京城,皇帝震动,急忙召集文武官员们商议对策。大臣们听说前线军事屡屡失利,敌人逼近京城,凶猛异常,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你看我,我看你,都束手无策。皇帝看了大臣的样子,非常生气地说:“你们平时养尊处优,享尽荣华,一旦国家有事,却都成了没嘴的葫芦,胆小怯阵,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时候,宰相想起了政绩突出的南柯太守淳于棼,于是向皇帝推荐。皇帝立刻下令,调淳于棼统率全国的精锐兵力与敌军作战。
    淳于棼接到皇帝的命令,立即统兵出征。可是他对兵法一无所知,与敌军刚一交战,就被打得一败涂地,手下兵马损失惨重,他自己也险些当了俘虏。皇帝得知消息,非常失望,下令撤掉淳于棼的一切职务,贬为平民,遣送回老家。淳于棼想想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羞愤难当,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梦醒后的淳于棼还不甘心,按梦境中的描述寻找那个大槐国,原来说的就是大槐树下的那个蚂蚁洞,一群蚂蚁正居住在那里。与一场空欢喜、白日梦有关的故事,这就讲完了。
    重点是,千年古树的树干上还有一个洞,大到刚好容下我的大脸【京水瓜洲春水间】 扬州八怪与南柯一梦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没别的意思,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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