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地方(之十 库车老城-库车王府-大清真寺-天山神木园-阿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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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0 8月1日 星期日 库车老城-库车王府-大清真寺-天山神木园-阿克苏 行驶距离420公里

今天不急着赶路,一觉睡到八点钟,长长的这一觉,极大是提高了幸福指数。八点半在酒店二楼用自助早餐,素菜馅的小包子,绿豆稀饭粥,清淡易消化,吃得舒坦极了。

库车国际大酒店位于新城区,而今天的任务首先是游览库车老城。昨晚已经领教过通往老城的路了,也基本上摸清了地形,轻松地绕过了修路路段。

目标之一是龟兹古城。正逢星期天集市。人们正从四面八方涌向乌恰农贸市场,交通方式五花八门:三轮车、马车、驴车、摩托车、以步当车,喜欢怎样就怎样。街上的女人都打扮得鲜鲜亮亮的,长裙上镶满了亮片,细碎的脚步,摇曳的腰身,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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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兹国是西域的古国之一,龟兹又称丘慈、邱兹、丘兹,在吐火罗B种语中是“繁华的城邦”的意思。古时的居民属印欧人种,无一不擅长音乐,独创有龟兹乐舞,对中国的音乐、舞蹈、甚至宋词、元曲以及戏剧文化的发展都产生过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当年的龟兹古城成不规则的正方形,是中国唐代安西四镇之一,至今还保留有东、南、北三面古城墙。中国汉唐时期的中央政府都将龟兹作为政治中心,设立专门的政权机构,用以管理西域地区。东汉时期的名将班超任都护一职时,还将西域都护府迁到了龟兹。十一世纪末期,龟兹脱离西州回鹘,归附喀什噶尔汗,皈依伊斯兰教,从此不再是一个独立或半独立的政权。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归入清版图,定名为库车。

龟兹地区气候温热,盛产麻、麦、葡萄、梨、桃等农作物,出产良马、封牛(也叫“峰牛”、“犎牛”,是一种颈上有肉隆起的牛)。因为山中有诸多矿藏,所以黄金、铜、铁等冶铸业闻名于西域。还因地处丝绸之路的干线之上,中转贸易发达,尤以龟兹锦最负盛名。

一时摸不清方向,没有找到真正的龟兹古城城墙,而是看到了古民居景区的标志,便停下了车子。

清晨是新一天的开始,美好一天的开始,小街中的人们正在将这新一天的生活徐徐展开。刚起床的小男孩还未穿上裤子,却已经骑在了三轮车上充当冒牌驾驶员。老式的理发店、公共澡堂已经开门营业,勤劳的主妇悄然打开大门倒掉昨夜的垃圾,一男一女两人正配合着在自家门口清洗地毯,洒上洗衣粉,用刷子刷去污渍,再用清水冲洗,地毯便可焕然一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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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道幽深,虽然脚下行是土路,灰尘较大,但脚步是安静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活化。家家户户的大门都不一样,材质分为木的和铁的两种,都雕有颜色、款式各不相同的花纹,日子过得精致。更有教堂隐于其中,密实的砖建筑,看上去即神秘,又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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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口有馕的烤制现场,洋葱的香味飘进鼻孔,停下来仔细看。烤馕的工作是由几个男人共同完成的,先是将揉好的面切成小块,抻圆了,放在缠了毛巾的模具上,加盖刻了花纹的印模,然后用力甩向宽大的炉壁内侧。炉子下层生着发红的碳火,一会馕就熟了,买了一大一小两个,大的2.5元,足有洗脸盘那么大,小的2元,也有两个人头大小。刚出炉的馕烫得握不住,左手右手的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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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手的馕,怎会轻易放过?众人纷纷上前掰了,放在嘴里细细嚼,又松软,又香甜,实属不可多贪的美味,镜头里呈现的是一片贪婪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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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馕当然还得有奶,新鲜的羊奶盛在小个的医用玻璃瓶里,只需1元一只。马奶则盛在碗里,呈膏状,一大碗2元钱。分别浅尝了一口,因为味道的怪异而无法将吸吮的动作进行到底。而当着店家的面弃之不顾,实属不礼貌不尊重的行为,于是用塑料袋打了包,挂在车门内侧的把手上,直到下午清理物品时,感觉到奶已经发酵了才略有不舍地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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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面上、窗子外面都有挂钩,随处都可见到一只只杀好的羊挂在钩子上。有昆虫在羊肉上来来往往地爬行,定睛仔细看,原来是一种黄色肚子的蜜蜂,难倒新鲜羊肉可以用于采蜜不成?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至今仍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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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祥的老人闲不住,用包装条纺织花筐,可是我亲爱的爷爷在世时喜欢从事的手工哦。这场景、这一举一动,都亲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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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古民居,按路标指示去往库车王府方向。巷道中的民居,家家户户的大门都不相同,以木质的居多,方形菱形拱形圆形、刀弓箭戟花鸟鱼虫,都可以用做图案,是纯正的木工细活。颜色方面,以绿的白的蓝的粉的橙的黄的其一为主调,其它几种颜色搭配其中,看上去浑然一体、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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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思念了父亲,如果我的家也在库车,那么父亲的手艺可以大展,我们家的大门会比任何一家都漂亮,而且会常换常新,走在潮流的前面。

关于这个话题,说来就长了。文革期间,被勒令从老师岗位上退下来的老爸,凭借自己的心灵手巧,成了一名受人欢迎、受人尊敬的木匠。每年冬季农闲时,老爸都会被亲朋好友请去,为新房或者新人置办一两件新家具。

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缺乏游戏活动,我喜欢跟在老爸的屁股后面,他做活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那时候的木工工具都是手动的,刨子、锯子、锤子都是老爸自己打造的,一应俱全,装满了工具箱。原本粗糙的木料,在老爸的手里,变魔术般,成了一只只精美的箱子、柜子。精于水彩画的老爸还会将富贵牡丹、百鸟朝凤、年年有鱼、水上清莲等图案反绘在玻璃上,镶嵌在立柜门上。

关于父亲的记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体会。父爱如山,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一个孩子的人生。如今的老爸已是风烛残年,因为脑血栓卧床有六年了。因为家有读中学的孩子需要时时陪伴,我不能经常回去看望父亲。挂念常隐心中,祝愿我的父亲能够坚强,与病魔继续斗争。

几乎照遍了路过的每一座大门,门里门外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库车人民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放在门边的轮椅,承载着病痛,也传递着亲人的关爱。无所事事的女人,目光呆滞,正蹲着发呆。修锁配钥匙的、打气补胎的、卖干果的、开杂货店的,处处弥漫着生活的气息。

一家风铃店,挂满了由珠子串成的风铃,造型是维吾尔族男人的帽子。另外一家花店,出售的是纯手工制作的花,丝带是主要原材料,作出来的花同样鲜艳逼真。若不是不便携带,一定会摘几顶、折几枝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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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开着门的民居,正对着门口有一张炕,上面坐着四名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急忙顺着竿子往上爬,得到许可后,抬腿就走了进去。原来这里是为残疾人开办的,炕上的女人们正在绣十字绣,完工的作品用于出售赚钱。新疆人绣十字绣,不用网格布,而是用的确良面料做底,这样绣出来的东西更实用,前日在那拉提毡房里见到的十字绣挂帘就是的确良的,当时还对绣法钦佩有嘉,今天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在绣制的过程中,还是借用了网格布的,飞针走线过后,再将那些网格一线一线的抽走,剩下的只有完工的图案。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里屋的墙上挂着一幅完工的孔雀牡丹图,与六姐绣的一模一样,针法却没六姐的细致,还未装裱,要价高达一万元。

清晨,孩子们梳洗打扮了,站在街边看风景。路过的我,是他们眼中的风景之一,而在我的眼中,孩子们更是独一无二的风景。举起相机,远远地、怯怯地按动快门,因为按先生的理论,安全起见,不能见什么都拍。没想到孩子们喜欢被我拍,正在剔牙的妈妈索性把几个孩子拢在一起,随我拍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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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库车人民不忌讳被拍照,我的长焦就肆意起来,对准街上那些来往的行人,远远地、偷偷地进行着。镜头里以男子居多,头上一律扣着维吾尔族小帽,青年人的胡须还稍做修整,中老年人则任着那些毛发自由生长,尤其是又白又长的胡须,十分有形,称得上是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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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库车原世袭四部亲王府,简称库车王府。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这个南疆第一个四A级景区的魅力所在,请了一个导游,是河南人,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这里工作。有点可怜她一个小女子为了糊口而背井离乡,听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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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车王府是朝乾隆爷于1759年专门派遣内地的汉族工匠前来建造的,为的是表彰当地的维吾尔族首领鄂对,其在协助平定大小和卓叛乱中功不可没。历史的风霜雪雨,使库车王府只剩下了部分房屋和城墙,库车政府根据现今仍在世的第十二代王达吾提·买合苏提的回忆,于2004年斥资1300万元,在原址上重建了库车王府。

库车王府将中原地区和伊斯兰风格的建筑进行了融合,分成龟兹博物馆、库车王府文物馆、库车民俗展馆、末代库车王官邸、清代城墙等几个部分。跟着导游走进了王府院落。花坛里挤满了鲜花,花瓣上的露水还未散去,一片姹紫嫣红、娇艳欲滴的世界。墙外的向日葵也和我一样,好奇地将头探进来,看看墙里的世界是何等风采。房屋的外墙使用米黄色或肉粉色涂料,简单的廊柱,精雕的门窗,整体效果清静、清爽、清幽。在那遥远的地方(之十 库车老城-库车王府-大清真寺-天山神木园-阿克苏)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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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内还有一个专门的清真寺,少有人至,内部装饰清新典雅,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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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参观王府,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库车的十二代王,展馆里有大量的文物展示以及家族史介绍,都是围绕着这12代世袭库车王190年的历史生活而进行的。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大都能够团结各族群众,反对分裂势力,为祖国统一、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按着馆中的图片和文字资料,将十二代王的生平简要介绍一下:

第一代王:米尔扎·吾德,清史写作“鄂对”。乾隆二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758年,被清府授予“散秩大臣”。1759年,被封为“辅国公”,晋封贝子,赐贝勒品级,任职阿克苏、叶尔羌阿奇木。1778年,在任内病故。

第二代王:米尔扎·吾斯曼,清史写作“鄂斯满”。第一代王米扎尔·吾德的儿子,承袭辅国公,任职喀什噶尔阿奇木。1788年病故于北京。

第三代王:米尔扎·默罕默德,第二代王吾斯曼的长子,任职叶尔羌阿奇木,1824年病故。

第四代王:默罕默德·吾德,任职阿克苏阿奇木伯克,1826年病故。

第五代王:艾扎提·阿巴克,任职阿克苏阿奇木。由于抗击张格尔战斗失利而被免职,改由其弟米尔扎·伊萨克承袭爵位。

第六代王:米尔扎·伊萨克,由于擒拿张格尔建立奇功,1828年被加封为郡王,世袭罔替,任职喀什噶尔帮办大臣。

第七代王:米尔扎·艾合买提,其在位时致力于铜厂的管理,曾受到过咸丰皇帝的嘉奖。1864年(同治三年),库车出现了“伊斯兰圣战者”叛乱组织,叛军逼着米尔扎·艾合买提担任头领,但他宁死不从,被叛军用乱石打死。七代王虽然短命,其勇敢坚强的精神却一直激励着后人。

第八代王:米尔扎·阿木提,1900年病故。

第九代王:米尔扎·马木提,1910年病故。

第十代王:买买提明,民国二年,也就是1913年,被晋封为亲王,1923年在乌什边防病故。

第十一代王:买合甫孜,买买提明的侄儿,养子,女婿。1933年参与了南疆事变,民国26年(1937)被新疆军阀盛世才逮捕,王府的财产也遭到了查封,兴盛一时的王府从此衰落,1941年被害。

第十二代王:达吾提·买合苏提,是第十一代王买合甫孜的侄儿,养子。1942年承袭王位,任职新疆省政府参议员。新中国废除封建特权后,现任库车县政协副主席。

由于第十一代王买合甫孜没有儿子,达吾提·买合苏提自幼就过继给了伯父,成了合法的王位继承人。南疆事变后,盛世才为了巩固其对南疆的统治,将14岁的达吾提·买合苏提扶上了王位,成为第十二代库车王。

生不逢时,末代库车王的经历颇为曲折复杂,1947年至1949年,达吾提·买合苏提担任新疆省政府参议员,新疆解放后,担任库车、沙雅、新和三县的中心银行行长。1951年至1958年,由于错案,在阿克苏劳改。刑满释放后,又先后担任过农机修造厂的厂长,水利工程队、基建工程队的队长兼技术员,政府翻译,文管所翻译等多种职务。1984年至今,一直担任库车县政协副主席、人大代表。

达吾提·买合苏提既是封建时期的王爷,又是我党的忠实朋友,也是各族群众爱戴的爱国民主人士。他坚决拥护共产党,立场坚定地维护祖国统一,旗帜鲜明地反对民族分裂,在促进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等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多次荣获“民族团结模范”、“政协廉洁好干部”、“优秀政协委员”等光荣称号。2003年,他还被阿克苏地区评为“十佳个人”。

1995年,中国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弟弟、“北京王”溥杰去世后,被清朝政府册封的“库车世袭回部亲王”第十二代王爷达吾提·买合苏提就成了全中国最后一位仍然健在的王爷。今年83岁高龄的达吾提·买合苏提,身体硬朗,平时就住在王府里,如果想见见王爷的真面目,并不是十分难办的事情,人民币就可以从中牵线搭桥,明码标价,200块一个团队。

展馆内有现今达吾提·买合苏提一大家人的彩色生活照,女儿儿子都在某某局、某某机关、某某学校工作。在亲王坎坷波折的一生中,共经历了四次婚姻,20岁时娶的结发妻子与其相携走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不幸死于难产,还带走了尚未出世的孩子。后来王爷娶了已故妻子的妹妹,文革期间不仅被下放到农村强制劳动,还被迫同妻子划清界线,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王爷的第三位妻子是个农村姑娘,婚后第二年盖房时,不慎从房顶跌下来,摔断了腰,终日躺在床上不能动,为了不连累妻子的日后生活,王爷主动提出了离婚。直到1987年,60岁的王爷才娶了与自己相差39岁的第四任妻子,生于1966年热哈那木,晚年生活中,有了这么一个安静、勤快的女人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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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达吾提·买合苏提口述,由许福芦整理出版的书籍《西域往事》,正静静地陈列在架子上,讲述的正是近200年的时间里,发生在中国西部的辽远而神秘的沧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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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末代王爷,那么就不能再有第十三代了,尽管王爷生有儿子。在库车王府内参观的最后一处,就是政府出资100万元为末代王爷修建的墓,名为逸园。

墓的外观做工非常精美,以砖的本色拼出各式造型花纹,还雕有一扇窗子。如果没有导游领路,会以为走到了谁家的教堂。墓的内部也是可能参观的,上面放着三口红色的棺,是向征性的,下面才是埋人的地洞。按维吾尔族的风俗,人死了之后,将地砖撬开,尸体被放入地下的墓穴中,同时在上面安放一口棺,以身份、地位的长尊来决定棺的大小和摆放位置。当家族中另外的人去世时,再撬开地砖,将尸体一个挨一个的排放下去,地下的这个墓穴可以排放五具尸体。当第六个人去世时,地方就不够用了,这时会将前者的骨头收拾起来,放在角落里,后人就又有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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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是为老人的身后准备的,老人赶上了好时候,正在安享晚年。王府内还有一块菜地,瓜果蔬菜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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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王,再说说普通百姓的生活。在王府内的一间展馆里,陈列有一具美女干尸,其盆骨处遗留有婴儿的尸骨,显然是因为难产而死。美女的头骨是平的,当时的人们有用木头压额的习俗,以额头的扁平为美,就像唐朝时以胖为美一样。盛放这对女子的棺木残渣还保存得相对完好,是新疆干旱的气候成就这了一切。除了美女尸,还有一男一女两具干尸,他们合葬在一起,并排平躺着。死后还能恩爱地待在一起,永世永生不再分离,是多少年的修行才能求来的啊。

在民俗馆里,展有婴儿用的摇车,床体窄窄的,置于地上,可以晃动。床上铺了软垫,中间有一个洞,床头上放了两个木制品,有细细的把,头部稍大像小木锤,大小同调羹。导游让大家猜它们是做什么用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原来这硬硬的东西竟是尿不湿,男婴和女婴的造型不同,但功能是一样的。婴儿出生20天左右,人们会把他们的手脚绑在摇车上,绑上半个月的时间才解开,其间的拉撒就靠这个中空的尿不湿来传导了。被绑过的孩子,身材才会挺直,才不会出现罗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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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库车王室历史展馆里,保存有几扇窗,雕刻精美的木框中间镶嵌着绘了花鸟的陶瓷,做工相当精美。还有王使用过的地毯,边角已经破损,但编制在上面的花纹还清晰可辨。至于王生前用过的生活器具,更是数不胜数,木的瓷的金属的,什么材质的都有。搪瓷的大花瓶、嵌在木框中的搪瓷献寿图,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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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币馆里展示的,是不同时期龟兹地区的流通货币,钱币的大小造型各异,对当时社会经济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对当时的百姓生活来说也至关重要。

作为西域的佛国世界,王府里还藏有一些龟兹瑰宝,比如存放舍利子的雕刻精美的舍利盒,可惜盒中是空的,并无舍利,有的流落在了法国,有的流落在了日本,都被当地博物馆作为宝贝来收藏着。模拟石窟洞穴环境中摆放的众多佛像,也是复制品,原件都保存在德国柏林博物馆。掠夺可耻,可偏偏就有人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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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馆里还有其他资料,比如十二木卡姆,它是维吾尔族的古典音乐,也是现代维吾尔族音乐中的优美曲调,由众多艺人使用所有维吾尔族民间乐器联袂演奏,是中华音乐文化的瑰宝,至今已流传了千年。其中最起主要作用的是一种弹弦乐器,名为独它尔,平民百姓几乎家家都有它的身影,不论男女老少都能用它来弹奏几曲。制作独它尔的材料是黄羊的肠子,风干后挂在挖空的木头,即可制成古老而简陋的独它尔了。

库车县乌恰乡有个著名的女艺人,名为尼莎罕,她的独到之处在于可以边右手弹奏独它尔,边用左手击鼓,还能一边演奏一边唱,堪称人间一绝。其较著名的独奏曲有《木夏乌热克木卡姆间奏曲》、《艾介姆》和《幸福的时代》等。

库车赛乃姆的名气也不小,赛乃姆也称“赛兰木”,是一种古老而典型的维吾尔族民间舞蹈。16世纪时,由大批迁徙的赛兰人带入新疆,逐渐与新疆的本土文化相融合,最终形成了这种独特的艺术风格,在天山南北的各个地域广泛流行。在众多的赛乃姆中,库车民间流传的赛乃姆吸收了古代龟兹舞的精华,如“移颈”、“弄目”、“弹指”、“跷脚”等动作,成为独树一帜的“库车赛乃姆”。

新疆十八怪您知道是什么吗?让这张照片揭晓答案吧:

鞋底子下谈恋爱,出嫁姑娘把妹带;

风吹石头砸脑袋,大盘鸡里拌皮带;

男人爱把花帽戴,兵团姑娘不对外;

古丝道上地名怪,胶鞋套在皮靴外;

结婚宴席无酒菜,井底全部连起来;

夏日要把皮袄带,美玉泡酒酒更帅;

汽车要比火车快,铁床摆在大门外;

香甜瓜果吃不败,猪字不要随便说;

敬酒歌声不外卖,吃的烤馕象锅盖。

王府内还保留有一处汉城城垣遗址,正是龟兹古城墙的一部分,之前还苦寻不得,竟是得来全无费功夫。岁月的斑痕无情地雕琢在墙体之上,无不记录着过往的沧桑。任后人如何倾斥巨资进行修护,亦不能将历史翻过来重新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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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库车王府,就是一座龟兹文化的博物馆,脑袋里被生猛地灌了这么多水起来,一时有消化不良的感觉。离开前,细读刻在墙上出自易中天之手的这一曲龟兹歌,虽稍加推敲,瑕疵显见,仍觉荡气回肠,耳聪目秀。

龟兹歌

天山雪,轮台月,绿洲春暖冰河冽。

公主琵琶声未绝,五弦一动玉昆裂。

请君听我歌一阙

大漠古邑有龟兹,半是慈云半是诗。

妙相庄严千佛洞,便是当年全盛时。

孔雀来翔狮子吼,万邦缉穆一杯酒。

汉将旌旗似晓云,胡家羊马如星斗。

纷纷管弦奏朝堂,弟史来嫁绛宾王。

顽石点头天花坠,鸠摩罗什驻后凉。

世界文化通华夏,印度波斯与希腊。

排箫调闻西北欧,羯鼓曲传东南亚。

亚欧同季不同风,葱岭朝天任西东。

丝绸路上多过客,驼铃响处再相逢。

相逢齐颂木卡姆,愿我边疆皆乐土。

烽燧无烟食有鱼,敞廊时见胡旋舞。

胡旋舞,唱新歌,天时地利与人和。

愿得胡杨三千岁,愿借东海百万波。

清波绿树连塞上,羌笛一声何坦荡。

胡韵犹存新意生,库车前景无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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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6月,易先生被邀请前来库车,参加新疆第四届旅游节暨第四届龟兹文化旅游节,媒体对此进行了专门报道,明星大腕相继登台献艺,会场热闹喧腾如狂海浪潮,现场就竖着这首龟兹歌。且不说易先生的词用得准不准,对不对,古老丰富的龟兹文化,实难用几行文字进行悉数概括。

下一个景点是大清真寺,再一次从乌恰农贸市场门前经过。近午时分,集市中的行人已经密不透风了。男女老幼的身影穿插其中,单行的老人背影看上去格外孤独,讨饭的坐在桥边,人群中显得更加落寞。诗人说,越是在人群里,越会感觉孤独,些话一点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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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八门的摊档上,生肉禽蛋、洋铁制品、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儿童玩具、瓜果蔬菜等商品琳琅满目、包罗万象,买东西的卖东西的都兴致勃勃,既使什么也不买,在其中走一走看一看也是好。李子、西红柿、干果等若干所爱在眼前一一晃过,让我垂涎,抽空停了车溜下去,立刻遭到工商管理人员的制止,只猎取了一袋李子和几颗西红柿,连滚带爬地回到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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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集市的热闹相比,清真大寺前格外的冷清。遮天大树下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孩看上去很矜持,挤在他们身边,面孔与面孔不一样,被他们的稚嫩衬托得格外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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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车大寺是库车县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属于伊斯兰教清真寺。始建年代不详,约为16世纪的清代,倡建者可能是新疆伊斯兰教黑山派首领伊斯哈格吾里,那时候他从喀什来到了库车,并留在了库车进行传道。清代末年及民国初年,大寺几经重建和扩建,1931年彻底毁于一场火灾。

 灾后,库车的豪富哈里木·阿吉出资,选用红砖、石料、石膏和桑木等原材料,在原址的一旁兴建了眼前的这所大寺,于1934年完工。外观看上去,整体建筑风格朴实,整齐划一,做工精美,拱顶的门楼显得格外神圣雄伟,工艺水平高超,具有浓郁的维吾尔族建设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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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几乎无其他游人,眼睛里总是能看到一名专业人士,不时调整角度,耍着角架上的那只专业录相机,享受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精彩。

大寺由礼拜殿、宣礼塔、拱顶门楼、望月楼、讲经堂、宗教法庭、宿舍等建筑组成。3座宣礼塔分别耸立于门楼的两侧,高约16米,从上面可以俯瞰库车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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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容纳1.2万人同时礼拜的大殿内,此时却空无一人,朗朗的诵经声尤在耳畔。寺内无需工作人员看护,可以随便走进大殿参观,不过是要脱了鞋子的。慵懒之人,省了脱鞋的力气,只站在外面窥了又窥。

阳光洒在地毯上,温暖着岁月流过的斑驳印痕。88根圆形木柱上面刻有各种图案,寂静地耸立着,挺举起整个大殿的重量,横看纵看的感觉各不相同。大殿正中的巨型天窗远远地高中整个屋面,屋顶是卷棚式的。凹壁、藻井和门窗的装饰都用心而讲究,殿内藏留的雕刻、壁画、书法作品,极尽精致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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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一处角落里,有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完成剥落了,是建寺里的遗物,火灾掳走了它的神采,只空留了外型,供后人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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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内的院子里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开黄花的植物形似美人蕉,却不敢叫准。木架上爬着几树葡萄,一颗颗一串串,晶莹剔透。石榴树与香梨树相依相伴,光天化日之下玩弄暧昧,羞得树上的果实都红了脸。树荫庇护下的花草之上,蝶飞蜓舞,好一处清静幽雅的宗教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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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清真大寺的游览,时间还早,一时有些茫然束手无策。作为历史名城的库车,周围景区众多,是值得花上几天的时间细细品味的。奈何天公不作美,暴发于7月28日的洪水,阻隔了通往克孜县的217国道,天山神秘大峡谷、名列中国四大佛教石窟之四的克孜尔千佛洞等精彩的景观无法一一前往,该是如何的失落和遗憾。

看来是老天不留人,离开前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出了清真大寺,小巷里有一家小小的家庭式饭馆,打理得还算干净,懒得再东找西找,就是它了。将车子停在饭馆门前的路边,进去点菜,菜牌上清一色的少数民族文字让我的头一下子变得老大,别说餐品的内容了,就连是哪个民族的文字都分辨不清,不明白到底犯了什么错,受到如此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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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运气还不算太糟,店里刚好有个一只眼斜视的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与店家商量事情,见我们比划得急头白脸的,就友情出场进行翻译。厨房里有只巨大的面板,上面用塑料布裹着一条条活好的面,有大手指头般粗细。有专业的面点师,随时可以将那些粗壮的面条条拉细拉扁,变成可以下锅的面条。饭店提供的主要饮食就是这些面了,每份面都会配上由西红柿、平角、羊肉、大蒜、尖椒段等不同口味的食料调制而成的卤,现加工现吃,加上面的筋道,味道一定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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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厨房的案板上放了一大塑料袋的新鲜羊肉,便要求用大葱、孜然炒了来吃。墩实的厨师将大勺掂得风声水起的,火苗窜起老高,炒出来的羊肉略有点焦,油都靠出来了,入滋入味,入口香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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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都不太饿,七个人吃了大概有六份面,整餐饭下来只花费了75大元,货真价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带着些许的遗憾,就这样辞别了库车,奔向前方的阿克苏。

路况不错,想纵情放飞,却总能遇见限速的摄像头,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谨慎,刚起速又降速,不是自己的车,不心疼。

刚刚在库车赶完集的人也在陆续回家,驴车马车牛车并不鲜见,却是第一次见到骆驼拉车,骆驼的腿比马长,虽然身子看上去笨笨的,但真跑起来速度也挺快的。地球人都知道骆驼善长在沙漠里行走,而骆驼架着板车在马路上奔跑的景象,却不是人人都见过的,大开了眼界。

而不管是谁驾车,赶车的都是男人,女人和孩子坐车,有的满载而归,有的车板上空无一物,应该是卖家了。

有辆大货车跑得太过兴奋,将自己扭成了麻花,歪倒在路基之下,现场惨不忍睹。安全第一啊,谁都有家人,生命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天空越来越晴朗,越来越清蓝,一改昨日的浑浊不辨天日。路两边是盐碱地,河道被毒辣的阳光彻底晒干了,留下泛着白渍的河床。树木也彻底干死了,死后仍保留着向老天呐喊的绝望姿势。山体像极了巨人甩下来的大泥巴,干得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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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世界里并不是没有一滴水,偶而也有若干连成片的水坑,小树被泡在水里,是幸福,是太过幸福。幸福的极致是什么?在幻想的世界里,是否一样可以达到幸福的极致呢?对幸福的理解,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实在过不上,也不要停止幻想,因为在幻想的世界里,也有幸福。

跑得累了渴了,停在一个小镇的集市上的西瓜摊前,现买瓜现吃。卖瓜的女人来自河南,与丈夫一起来新疆种瓜创业已经十几个年头了,每年的收成都很好,家境日丰,养育有两个孩子。在新疆,第二胎不仅不算计划外生育,每个孩子还可以得到3千元的政府补助,真乃中国人之美事。早知道是这样,年轻时也移民新疆啊,早就实现我的多子梦了。

距离阿克苏还有三公里的路程时,停下来等红灯。一队由黑色轿车组成的结婚队伍正在转弯,加长车开道,其它车辆尾随,数得手指头都不够用了,还是数不完。看太阳一时还落不了山,便向右打胎,转向了温宿。那里有个天山神木园,早上先生向一专业导游打探路线时,该景点曾被重点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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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太阳已经开始了下山的脚步,神木园的关门时间是晚上八点钟,无论如何要在八点钟之前赶到,所以一路飞奔。72公里的路程,全部行驶在村路上,路虽狭窄,却足够平整光滑,将村子与村子连接起来。路两边白杨成荫,在空中合拢成顶成穹,是一条非常美丽的乡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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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园隐于天山脚下,所以刚驶上那条乡村路没多久,便看到了晴空下天山主峰及诸峰后身的皑皑白雪。不记得何时何因,副驾驶座位就归我了,因为赶时间不能停车,对我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一样可以透过积了灰尘的车窗,边走边拍,差品即时删掉,还过得去的留下来,为的是记录旅行的过程,供日后串连回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还可以为驾驶员鼓劲提神,车子跑得就更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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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路虽然没有大路宽,却有另外一样好,那就是不用担心限速。路过的村庄比较多,村民基本上是遵守交通规则的,所以行驶谨慎却无需减速。维吾尔族人民喜欢在傍晚举行婚礼,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一习俗。前面是一个大村,还未进村,就看到了几波前往参加婚礼的维吾尔族人,女人各个身着华丽的衣裙,一摇一摆地走在参贺的路上,若是打开车窗,应该还可以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水味道。从村中驶过,看到更多的本村居民前往参与婚礼,猜想那家人不是一般的人家,要么社会地位显赫,要么为人善良,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捧场。

跑到了天山的脚下,还有几公里就到神木园了,路却变得糟糕起来,因为地势低,很多路面都已经被水冲毁了。新疆还有个奇怪之处,那就是修路时基本上不修桥洞,原因可能是因为平时干旱少水,无需设桥;也可能是因为戈壁环境水流位置不固定,不知道在哪里设桥。当然这两种都是我的猜测,不代表专家观点。

天山神木园亦被称为“戈壁明珠”,位于温宿县城西北60公里处,海拔l700米,占地680亩。神木园其实是一处古墓地,尚存古墓十余座,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是库尔米什阿塔木麻扎。在温宿县志·卷二十七·第五章第四节中,有关于神木园的详实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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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公元十一世纪,一个名为苏力塔库尔米什赛依德的伊斯兰教阿訇,带领两千名教徒,从沙特阿拉伯出发,经印度来到中国,向中国人传播伊斯兰教。当时的中国人都信奉佛教,认为伊斯兰教是妖魔鬼怪歪理邪说,自是不容其立足的,于是双方之间发生了激烈的战争。两千名外来者且战且退,当退到神木园时,绝大部分教徒都战死了,苏力塔库尔米什赛依德本人也不幸阵亡。这些魂灵被就地埋葬在中国的土地上,形成了一个占地颇大的麻扎群。

最大的一个麻扎呈圆形,就是苏力塔库尔米什赛依德的坟墓,虽年久失修,却仍保持着穆斯林古老的墓式。这些麻扎高出地面50米,虽然麻扎四周是戈壁荒丘,麻扎内却是一个草绿、树怪、泉多的神奇世界。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原因,是因为天山的雪水恰好流经此处,而麻扎因为成了圣地,是留有专人守护的。这些守墓人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国家,也带来了不同的树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播种、灌溉、养护,逐渐的,就开成了如今这一片神奇的神木园。

如今的神木园,即是风景胜地,又是朝拜圣地,温宿县对其进行了修缮,还派来了专门的人员对其进行管理。终于在景区关门前赶到了神木园,请了一名男性导游,随其一起开始了景区的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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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托木尔峰脚下的园外本是一片广袤的戈壁,少有绿色,而园内却是一片古木参天、泉水叮咚的世外桃源之地。拾阶而上,一下子从一整天的日光浴中跌入了清凉的山涧,顿觉神清气爽,向上的脚步变得异常轻松。

从此眼睛里便全是树。有参天大树,也有刚冒出地面的嫩树苗;有刚劲挺拔的树,也有匍匐卧生的树;有攀援共高的树,更有密不透风的树;有亭亭玉立的树,也有七歪八倒的树。这些树在半空中织成了一张厚厚的绿毯,把整个神木园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人在树下行,空气不再炽热,献身清幽,凉爽沁脾,宛如走进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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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树,几乎全部出奇的古,出奇的大。几乎每棵树都有自己的名字,首推的是鸳鸯树,既然号称鸳鸯,自然是有两棵,一棵是高大挺拔的杨树,另外一棵是细小柔情的杏树,两棵树相互缠绕在一起生长,扭来扭去的扭着麻花,演绎出鸳鸯交颈戏水的恩爱场面,相拥相抱,相依为命,旁若无树,不管不顾,令多情的人类万分嫉羡。于是赋予了这对鸳鸯树一个美丽的传说:当年战死沙场的若干人中,有一位将军,远在家乡的妻子知道丈夫已故后,也因为伤心过度而追随着丈夫的魂灵而去。于是守墓人种下了这两棵树,高大的杨树自然代表的是将军,而娇小的杏树则代表着美丽而柔情的妻子。身前虽然不能长相守,身后却能以这种方式永远抱拥在一起,是算是完美的爱情。仰头看到杏树结的果,娇黄的果实发出浓香,尝起来却略带苦味,浓香是相思,苦涩是眼泪,其实科学的解释是因为杨树的树根是苦的,从而影响到了杏树的果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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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棵参天倒地的参天大树,有两个怀抱那么粗,从根部轰然断裂,断茬参差,估计牺牲的原因是因为大风。正因为它太高太粗太茂盛了,所以才应了那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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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银环是一棵柳树,已有900多岁了。一般的柳树枝都是向上长的,而这棵柳树的枝却是向两边垂下来的,像是维族姑娘们耳朵上经常佩带的耳环,所以得名千年银环。经国内著名的柳科专家鉴定,这棵树根部的吸收能力已经相当差了。那么既然根部不能发挥吸水的作用,这棵树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呢?原来起作用的是两边的枝杆,它们深深地扎根在土壤中,努力吸收水分和养料,使这棵柳树存活至今,又应了一句中国老话:无心插柳柳成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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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千年圣泉水,泉前的树上,被祈愿的人们系上了密密麻麻的彩色布条。按导游的要求洗了手和脸,还喝了一小口,冰凉得彻骨。洗过的手不能甩,否则刚刚沾上的财气、运气就被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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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门是一棵千年的山柳,树长百尺,如同一条摇头摆尾的巨龙,在树海中腾挪翻滚,时而凌空,时而钻地,枝枝蔓蔓就是龙爪虬须,衍生出了四棵树,很难分辨哪棵才是真正的树根。在风的作用下,形成了一道弧形的拱门,供游人行走的路,不得不从这道门中穿过,通行时需小心低头看路。回首平视,树枝在头顶上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A”字图案,现如今阿克苏电视台的标志,使用的正是这个独特的“A”字形。跨过通天门时是有说法的,一定要左脚先行,以后的路才能一帆风顺。

在那遥远的地方(之十 库车老城-库车王府-大清真寺-天山神木园-阿克苏)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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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地方(之十 库车老城-库车王府-大清真寺-天山神木园-阿克苏)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母亲树的树干匍匐在地,苍老佝偻,横卧在地上,算是寿终正寝了,但躺倒的主干上却长出了几棵挺拔而茂盛的树木,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命传承,被人们喻为是母亲倾尽全生之力孕育的两儿一女。女儿远嫁到了乌鲁木齐,因为她指着的,正是乌鲁木齐的方向。在这位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弓身劳作的母亲树的身后,有一棵“父亲树”,也是佝偻、劳作的形象,将自己的躯体深埋于地下,起的是垫脚石的作用,紧紧地支撑着母亲树。任何一个女人的身后,都有一个无言的男人,此乃又一句老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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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夫妻树,是两棵并肩而立的树,粗壮的一棵是杨树,稍细一点的是榆树。两棵树紧紧相依,根部已经融为一体,三个人手拉手都难以围抱过来。榆树的一枝树干平行伸出,于四五米处垂向地面,并扎根地下,变作了另外一棵节外生枝的树。此树似榆又似杨,但即不是榆也不是杨,算是夫妻两人的儿子,又是一个绝妙的童话。现实生活中的人们都渴望童话,并希望童话中的美好都能变成现实。

五环树被视为神木园的镇园之宝,是一棵枯死了已经30多年的老白杨,树皮已经剥落,枯死的树干上几多裂缝。已逝的古木仍然不失霸气,在林中前后蜿蜒出近50米的势力范围,银干玉枝,傲骨向天。神就神在白杨的树干上生有5个相互连结的“树环”,分不出是先从哪股枝杈上抽出了枝条,插进了相邻的树干,最后结成环,环环相扣,融为一体,可不正是奥运五环吗。与五环树一路之隔的对面,一棵树树身笔直,顶部枝丫漫散开来,正是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炬。2008年奥运开幕那天,刚好路过青岛,在那个美丽城市的一夜停留,充分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的欢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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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头树,原来是新疆杨近地一米高的干上,有一个一米来长的椭圆形树洞,洞中伸出了一个树瘤,呈灰白色,有眼有鼻有嘴,可不正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马头吗!猛一看,树干中心的马头在挣扎着往外冲,又形真又传神,所以有人说它是唐僧跨下的白龙马,当年被唐僧拴在了这里,饭馆难忍之时,试图挣脱缰绳,撞向树干,结果身体被树干夹住,千百年之后,就长成了这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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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核桃王,在中国名列老二,树上举着一枚枚绿色的核桃包,虽然只有一半的树身,却仍保持着年产核桃一吨的记录。树的另一半陨于难产,1997年本应是个丰收年,一半的树枝却因产量巨大而被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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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神木园中功夫最厉害的,非这一棵树龄1300多年的山柳九龙搅海莫属。它独木成林逾10亩,撑起了大半座山头,树下可张罗场上千人的派对。历史上,老山柳遭遇过三次地震,树根被三次移位,又三次破土重生,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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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情树交叉成荫,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神秘的驼队》中男女主角的恋爱场景,都是在这两棵树下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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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绿树是一棵树龄千年以上的是箭杨,近几年,由于大风的原因,永绿树的顶部及粗大的侧枝都被击毁了,仍以顽强的生命力在生长着,具有很高的植物科学研究价值,与夫妻树一起,以三棵千年箭杨的身份,被收录到《中国树种名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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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鳄鱼出潭是一棵杏树,不知什么原因,杏树倒地后渐渐生成了鳄鱼的模样,夜晚起风时,甚至可以在这时细听到鳄鱼嘴里发出呼呼声。旁边还有一棵杏树,长相恰似一只趴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巨蛙,两棵树合在一起,又被称为蛙鳄出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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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任由我这样一棵棵的数下去,这个神木园怕是要走上一千年才能走出来了。导游首先不耐烦了,说是一小时的讲解时间已到,向前方指了路,便丢下我们自己先回去了。没了导游带路,天色也将晚,被参天的古木包围着,气氛一时有些萧刹,不敢久留,也急急忙忙地往回走。穿过一片芦苇丛时,夕阳的余辉打在两棵互相交缠的枯树干上,没有见到它们的名字,却是我眼中最爱情、最夫妻的一对。还看到了一处寺院遗址,掩没在一片杂草丛中,无心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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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园子的出口处,正对着景区大门,还横卧着一棵大柳树,树身如虬,皮若鳞甲,貌似朽枯,实则于朽枯中钻出若干嫩绿的枝条来,密叶蔽天。柳树的旁边还傲立着一棵活了800多年的大杨树,可是人类平均年龄的10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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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园的树有四个特点,一是树种多,几十种不同的树木对生长环境、气候条件的要求都是不同的,却和谐在相处在一起,此乃一奇。二是树龄长,少则三四百年,动辙八九百年,甚至上千年,枯树则不知道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此乃二奇。三是奇树多,除了刚才列举的那些之外,还有老爷杨、卧龙啸天、腊榆双飞、九龙搅海、无根树、旋风柳等众多自然天成、活灵活现的艺术品。四是大多树木春夏秋冬四季常青,在新疆恶劣的气候之下,能做到这一点实属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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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撞到的这一个景点,却成了此行最丰厚的收获。关于这些柳树、杨树、榆树、桑树、白蜡树、杏树、槐树、枣树、核桃树的记忆,是翻波涌浪、万象生机、占尽无限风光的,是直的如塔、曲的如虬、孕育勃勃生机的,是缠绵恩爱、有情有意、有责任有担当的。

“五岳归来不看山,神木园归来不看树。”此话一点也不假。

最后还要提到神木园中的另外一奇,与厕所有关,说出来不算不雅吧。景区入口处修有两处厕所,一为常见的标准配置的公厕,一为茅厕。公厕的门锁了,只开放茅厕。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值得一提。官司卖到这里,再不讲出实情,就未免太对不起观众了。茅厕的设计者构思巧妙,引多余的山泉水从茅厕的坑中流过,茅厕就成了五星级的茅厕了,如厕时非旦没有异味,还可聆听山泉水叮叮咚咚的声响,对提高修养、陶冶情操很有帮助。

且慢,又有一疑问产生,万一哪天发洪水,茅厕内的情形会如何?这个话题太无聊,就此打住。

景区外有家纪念品商店,挂着几只比西瓜还大还长的巨型葫芦,上面刻了花纹,标价260元一个。且不说那些刻功,单能把葫芦养成这么大,就是需要真功夫的。还有用树干刻成的盆,大小不一,是一种可以洗菜、洗水果的生活用具,看中的都要200多一个。还有树根制成的艺术品,让我的眼睛一时忙不过来。被先生催促着,携着我的钱财离去,一分都没留下,带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遗憾。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但时光是不可以倒流的,过了这个村,绝不会再有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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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乡村路原路返回,阳光还恋恋的没有离去,在路上映下七个人越来越巨大的身影。路边类似五彩城的雅丹地豹景色再现,光线也刚刚好,不赶时间了,可以停下来寻找在五彩城错过的感觉。也有时间停下来拍路两边成景的杨树了,光线却比来时暗淡许多,找回了一种感觉,却又一次丢失了另外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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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整天,终于天彻底黑下来以前赶到了阿克苏,在中天酒店停歇下来。酒店门前停车许多车,位置有限,保安能力也有限,基本上属于不管事儿的那种。有人进场,有人离场,来来往往的人素质不敢恭维,有坐地户的优越,也有土霸王的霸道。小心地将车子开进酒店后院的停车场,据说可以享受免费的洗车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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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酒店一街这隔,是一处热闹的夜市。夜色中的摊档林立,悉数展示拉客、烹饪的真本事。在街中穿行而过,又闻到椒麻鸡的味道,还有东北风味和重庆风味的烤肉香味。三轮车的拖斗里,睡着一个小男孩,四仰八叉的,小肚嚢和小鸡鸡都裸露在夜晚的寒气中。要说他的家长也真是放心,即不担心孩子的安全,也不操心孩子的健康。也许是我多虑了,风里雨里长大的孩子,身体会更壮实。

先生不喜欢吃烧烤,既然是一个集体,就只好迁就于他,放着如此平民化的生活方式不过,非要钻进重庆川君火锅酒楼,享受严重城市化的矫揉造作。火锅除了辣味十足外,再无其他可称道之处。要结束营业了,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对我们接二连三的诉求受搭理不搭理的。

酒楼地处一繁华的商场,楼下停放的车辆中,车牌号码都有一定的来头,比如JJ222、JJ777、88899等。打起牌来,到底是JJ222大呢,还是JJ777大呢?这个问题有点类似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在一团混沌中,爬上床休息。

等待我的明天,还会有更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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