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先生接到绥芬河朋友的电话,说是有个以前的同事要过来,需要做好招待工作。
与先生从初中开始便是同学,高中、大学甚至读在职硕士,都是同班,毕业后同在绥芬河农行工作,所以我们有着共同的同学和同事。
今天来深圳的,是金行长,当年我们刚参加工作,还是毛孩子,而他已经是功成名就之人了。后来农行与信用社分家,他任信用社的一把手。在边陲小城,做到这个级别已经相当不错了,可以安逸地过日子,从容地工作,直到退休。
但金行长却是个不安份的人,喜欢喝酒,喜欢朋友相聚,这方面也许与他的民族有关吧,在东北,姓金的,多为朝鲜族人。在众人的猜测中,他离开了信用社,下了商海,一路畅游,将天下从秦皇岛打到了海南。
1999年我们离开了绥花河,关于金行长的一些事情,便只是听说了。今日一见,59岁的他依然青春、矫健,喝起酒来依然热情、爽快,处于我和先生羡慕、追求的退休年龄,他却还在红红火火地做着事业,未免让我有些汗颜。
以前他是行长,我是小职员,少有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今日一席间,他见识的宽泛、经历的丰富、心态的平和、奋斗的精神,还是让我感觉受益良多的。
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很多人与事,哪里用得了三十年,几年便足够天翻地覆的壮烈了。在深圳的这十来,也陆续的见到了来自绥芬河的一些旧同事,每一次接触后的感触都不同。时光的流转间,人生的高低起伏和荣辱得失,聚散离合的变幻莫测,不都是随缘的吗,如何不是笑对这一切呢?